周末回乡下四姐家住了两天。
我们姐妹五个,四姐活的最辛苦。现在年过半百,经营着一个小商店,养了几十头牛,还种着十几亩地,把她忙的天天像陀螺一样转。因为我去她家玩,她特意停下来招待我,赶集买了肉菜,还把三姐也叫来了。
晚上炖的排骨豆角玉米土豆,几个人在灶间忙活,灶塘熊熊燃烧的火苗,大铁锅溢出的香脂辣味,姐几个说说笑笑,好像一下又回到了年幼的时光。
我去后院看了看圈里的牛,我刚站在那,有几个半大不小的牛犊朝我走过来,隔着围墙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使我几乎有点不敢与之对视,它们这么无缘由的与我亲近让我心虚又略有震动——牛是忠厚的朋友。
第二天吃过早饭,太阳竟出奇的好,尽管二月的天还有些微寒。四姐院里晾晒着很多玉米,我们试图把它装进口袋。你别说干点体力活竟然让人一下浑身就充满了活力,心情和身体好像一下都舒展开了,比爬山什么的感觉完全不同,有一种接地气的开心和成就。干活这东西与谁一起干,干多干少有着很大关系。
返回的路上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无垠的荒山和土地,想起老家破败的院落和那些想要留在城市的人们,还有四姐这最底层的农妇——她就像荒野里那一株毫无美感的树,充斥着野蛮质朴的生命活力——我以前,总是爱可怜她,觉得她的日子太苦了,整天那么多活,那么多操心的事……
在家这两天让我又找回了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心也变得宁静——在城里的无聊虚伪焦虑和算计又重新像背景一样退回到远处,不再是生活的主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