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我在封神以医入道王大鹏阿竹后续结局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我在封神以医入道王大鹏阿竹后续结局全文阅读

小说简介:医学院萌新王大鹏,夜班遇鬼穿封神!绑定奇葩医道系统,缝合术救侍卫,针灸扎武成王,炼丹忽悠妲己做美容?别笑!看我用消毒水破十绝阵,疫苗反制钉头七箭书,心理疏导搞定太极图!给通天教主做按摩,帮后土优化六道轮回,甚至…给天道做体检?当现代医术撞上神仙妖怪,封神剧本被我改得稀碎!从朝歌小郎中到洪荒团宠医圣,我,王大鹏,以医入...

小说名:我在封神以医入道

主角:王大鹏阿竹

小说作者:萝莉的胖大叔

状态:连载中

字数:17.14万字

最新章节:第98章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在仁华医院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像是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实习生王大鹏打了个哈欠,泪花在眼角闪烁。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对着值班室那台老旧的电脑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病历记录看得他头昏眼花。这是他连续值的第三个夜班,感觉身体被掏空,灵魂即将出窍。

“王大鹏啊王大鹏,叫你当初选临床!叫你当初选急诊!”他小声嘀咕着,拿起桌上的保温杯,里面是早就凉透了的、泡发了的枸杞水,“说好的悬壶济世呢?说好的白衣天使呢?现在感觉就是个给病历打工的廉价劳动力,还是夜班特供版!”

电脑屏幕上,一个“急诊科实习生值班守则”的文档弹了出来,第一条就是:“保持警惕,应对突发状况。”

“突发状况?”王大鹏撇撇嘴,“除了凌晨三点准时来挂号的醉汉大爷,以及五点准时肚子痛的‘学习压力过大’高中生,还能有啥?难不成真有鬼?”

话音刚落,头顶惨白的日光灯管猛地闪烁了几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王大鹏缩了缩脖子:“呸呸呸,童言无忌!值班室的灯大爷,您可悠着点,我这小心脏经不起吓。”他赶紧拍了拍胸口,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股突如其来的寒意。

他站起身,决定去外面的急诊大厅溜达一圈,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看看有没有需要他“大展拳脚”的“突发状况”——比如给某个醉汉递个呕吐袋啥的。

走廊里静得可怕,只有他趿拉着洞洞鞋的“啪嗒”声。消毒水的味道浓得有些刺鼻。大厅里空无一人,分诊台的小护士大概也躲去摸鱼了。

就在他百无聊赖地研究墙上贴着的“心肺复苏流程图”时,一阵若有似无、断断续续的哭声,从走廊尽头的杂物间方向飘了过来。

“嗯?”王大鹏竖起耳朵,汗毛有点立正的趋势,“幻觉?还是哪个家属走错地方了?”

哭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清晰了些,幽幽怨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还夹杂着一种…金属摩擦的、让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我去!这音效…赶上鬼片现场了!”王大鹏心里有点发毛,但实习生的职责(或者说好奇心)还是驱使他挪动了脚步,“护士?有人吗?是病人家属吗?”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单薄,甚至带上了点回音。

无人回应。只有那哭声和“咯吱”声,如同附骨之蛆,越来越近。

王大鹏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怕什么!唯物主义战士!建国后不许成精!肯定是哪个熊孩子躲里面恶作剧!”他鼓起勇气,猛地推开了杂物间的门!

“吱呀——”

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

门内,并非堆满拖把扫帚的仓库景象。

一片浓得化不开的、仿佛实质般的灰色雾气翻滚着,占据了整个空间。雾气中央,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分不清朝代、但绝对不是现代服饰的“人”形虚影,正背对着他,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着。那“咯吱…咯吱…”的声音,赫然是从它脖子上传来的——它那干枯腐朽、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掉的脖子,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缓缓地、一卡一卡地左右扭动着!

那虚影似乎察觉到了王大鹏的存在,哭泣声戛然而止。

脖子扭动的“咯吱”声也停了。

整个杂物间陷入一种死寂的恐怖。

然后,那虚影的脑袋,开始以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整整180度的幅度,朝着后背的方向……慢!慢!转!了!过!来!

一张青灰色、布满尸斑、眼窝深陷却冒着两簇幽幽绿火的“脸”,正对着王大鹏,嘴角咧开一个渗人的弧度。

“救……命……好……疼……”

沙哑、空洞、仿佛从九幽深处传来的声音,直接钻进王大鹏的脑海!

“我勒个去!!!”王大鹏吓得魂飞魄散,肾上腺素瞬间飙到峰值,所有的唯物主义信仰在这一刻碎成了渣渣!“贞子?伽椰子?国产限定版?急诊室限定皮肤?!”

他怪叫一声,条件反射般抄起门边一个不知道谁放在那里的不锈钢医用托盘,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回头客”砸了过去!

“物理超度!走你!”

“哐当!”

托盘精准地穿过虚影的身体,砸在对面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虚影似乎被这徒劳的攻击激怒了,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啸,裹挟着冰冷的灰色雾气,如同实质的浪潮,猛地朝王大鹏扑来!

“妈呀!”王大鹏只觉得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血液都要冻僵了。眼前景象飞速旋转、扭曲,走廊的灯光、墙上的标识、消毒水的味道……一切都在飞速褪色、消失,被翻滚的灰雾和那张恐怖的鬼脸取代。

“实习守则第一条!应对突发状况!这状况也太‘突发’了吧?!救命啊——!!!”

意识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王大鹏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荒谬的念头:

“完了,我还没给导师交开题报告呢……还有,这算工伤吗?能赔多少钱?”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剧烈的颠簸感让王大鹏猛地惊醒过来。

“呕……”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牲畜粪便、尘土、汗臭和某种劣质香料的味道,霸道地冲进他的鼻腔,刺激得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搞什么?医院消毒水升级成生化武器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头顶是粗糙的、由茅草和木梁搭成的简陋棚顶。身下是硬邦邦、硌得慌的木板,随着某种规律性的晃动而颠簸着。耳边充斥着嘈杂的人声、牲畜的嘶鸣、车轮碾过土路的辘辘声,以及一个粗犷的、带着浓重口音的吆喝:

“让开!让开!贵人车驾!闲人退避!”

王大鹏挣扎着坐起身,茫然四顾。

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堆满稻草和麻袋的破旧牛车上。赶车的是个穿着灰色粗布短打、皮肤黝黑的老汉,正甩着鞭子,驱赶着前面一头慢吞吞的老黄牛。

牛车行驶在一条尘土飞扬的土路上。道路两旁,是低矮的土坯房或茅草屋,偶尔能看到几栋稍显气派的木结构建筑,挂着写着不认识古字的幡旗。路上行人穿着五花八门的古装,有的宽袍大袖,有的短衣打扮,挑担的、骑驴的、推独轮车的……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远处,巍峨的城墙在阳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城门洞开,隐约可见门楼上两个巨大的、龙飞凤舞的古字。

那字体……虽然繁复,但依稀能辨认出来。

朝……歌?

王大鹏瞬间石化。

“朝歌?商朝那个朝歌?!封神演义里的朝歌?!!”他脑子里嗡的一声,CPU直接干烧了,“我不是在急诊室吗?那个鬼呢?不锈钢托盘呢?开题报告呢?!!”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白大褂……还在。胸口口袋里的听诊器……硬硬的还在。口袋里还有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和一支快没水的圆珠笔。

一切都在,除了他身处的时空!

“叮!”

就在他陷入极度混乱和惊恐时,一个清脆、毫无感情、仿佛直接在他脑内响起的电子提示音,突兀地出现了:

【滴!检测到宿主灵魂穿越时空壁垒,符合绑定条件……】

【最强学医系统启动中……】

【10%……50%……100%!绑定成功!】

【新手大礼包发放:凡人医道通(MAX)!】

【系统目标:以医入道,证得无上圣位!当前任务:在朝歌城活过第一天!(0/1)】

王大鹏:“……”

信息量太大,冲击力太强。

他穿越了,绑定了系统,目标是成圣?任务是在这封神演义里活一天?开局地狱难度啊喂!

“凡人医道通?MAX?”王大鹏还没来得及细想,一股庞大而精深的医学知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他的脑海!从望闻问切、本草纲目,到外科缝合、正骨推拿,再到针灸穴位、阴阳五行……无数他学过或没学过的、属于这个时代和超越这个时代的医学知识,刹那间融会贯通,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了他身体的本能!

“卧槽……这感觉……”王大鹏甩了甩有些发胀的脑袋,眼神从最初的惊恐茫然,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布满老茧(实习干活磨的)的手,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因为营养不良、卫生条件差而显得面黄肌瘦、甚至带着病容的古人。

一个荒谬又带着点小兴奋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封神演义?神仙打架?妖魔乱舞?人王无道?”

“可这地方……看起来……医疗资源很匮乏啊?”

“啧……”王大鹏咂咂嘴,刚才的恐惧感神奇地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医生的职业本能和一丝丝搞事情的兴奋。

“活过第一天?小意思!”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主要是白大褂上的),扶正了歪掉的听诊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呃,虽然穿着奇装异服但很专业的样子。

“既然系统都说了要‘以医入道’……”他看着眼前尘土飞扬、古朴而混乱的朝歌城入口,嘴角勾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带着点痞气和跃跃欲试的弧度。

“那咱这封神实习生的第一单业务……就从这朝歌城开始吧!”

“走你,老牛!”王大鹏学着车夫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对着老黄牛喊了一声。

老黄牛甩了甩尾巴,喷了个响鼻,慢悠悠地拉着他,汇入了朝歌城喧嚣的人流之中。一个穿着古怪白大褂、挂着奇怪银色“项链”、眼神放光的现代医生,就这样一头扎进了封神世界的旋涡中心。

老黄牛慢悠悠地拉着破车,在朝歌城东门排起了长队。尘土混合着牲畜的腥臊味,还有行人身上那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腌了半年的陈年汗酸,形成一股极具“商周特色”的空气炸弹,持续轰炸着王大鹏的嗅觉神经。

“这空气质量,PM2.5怕不是爆表到史前级别了……”王大鹏捏着鼻子,努力把脸埋进白大褂的领口,只露出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这座传说中的古都。

城墙高耸,夯土而成,历经风霜雨雪,透着古朴的沧桑。城门口站着两排身着简陋皮甲、手持青铜长戈的士兵,神情严肃(或者说有点呆滞)地盘查着进出的行人车马。他们身上的甲胄显然挡不住什么利刃,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的制服。

排队的人群成分复杂:有挑着新鲜蔬菜、瓜果的农夫,吆喝声带着乡音;有推着独轮车,上面堆满坛坛罐罐的小贩;有骑着瘦驴、带着仆从、穿着稍显体面的商人;甚至还有几个衣衫褴褛、眼神麻木的奴隶,被麻绳拴着脖子,由凶神恶煞的监工驱赶着前行。

王大鹏这身行头——月白色的“奇装异服”(白大褂),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项链”(听诊器),以及他那明显不同于本地人的短发和略显苍白(熬夜熬的)的面容,瞬间成了城门口最靓的仔。

“快看那人!穿的什么玩意儿?白的跟孝服似的!”

“脖子上挂的啥?银链子?莫不是个偷儿?”

“嘘!小声点,你看他眼神贼亮,别是哪家巫医或者方士吧?这种人邪门儿!”

“巫医?不像啊,太年轻了……”

“管他呢,离远点!看他那样子,准没好事!”

周围的议论声嗡嗡地传入王大鹏耳朵里。他嘴角抽了抽,内心疯狂吐槽:“孝服?你们懂不懂什么叫无菌操作环境?这叫神圣的白衣天使战袍!还有,巫医?方士?我这是正经医学院五年制本科毕业……虽然还在实习期……但也是正经科班出身好吗!”

他试图挺直腰板,摆出一副“我很专业,我很无害”的表情。但配上他那格格不入的装扮和乱糟糟的头发,效果更像是“我很可疑,快来抓我”。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这辆寒酸的牛车。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络腮胡士兵板着脸,长戈“铛”一声杵在地上,拦住了去路。目光锐利(或者说充满审视)地在王大鹏身上扫来扫去,重点关照了他那身白大褂和听诊器。

赶车老汉明显吓坏了,赶紧跳下车,点头哈腰:“军爷!军爷!小人是城外张家庄的,进城给东家送草料!这……这位……”老汉指了指王大鹏,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这半路捡来的怪人是啥来头啊!

王大鹏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古装剧里的台词,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靠谱一点:“这位军爷,在下……呃,在下姓王,名大鹏。乃……乃一介游方郎中,初到贵宝地,欲寻个安身立命之处,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他觉得自己这番自我介绍,既有格调又表明职业,应该能过关吧?

“郎中?”络腮胡士兵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就你?细皮嫩肉的,还游方郎中?你治过啥病?用的啥方子?可有师承?”

“呃……”王大鹏卡壳了。师承?总不能说师承“蓝星种花家医学院附属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张主任”吧?他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快没水的蓝色圆珠笔,郑重其事地晃了晃,“在下师承……嗯……‘笔仙’一脉!擅长……擅长望闻问切,内外兼修!尤其精通……呃……缝合之术!”他想起自己实习时在急诊缝合室打下手缝过的猪皮和人皮(划伤小口子),勉强也算经验吧?

“笔仙?”络腮胡士兵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笔仙?听都没听过!”

“怕不是个江湖骗子吧?”

“就是,还缝合之术?拿针线缝人吗?笑死人了!”

络腮胡士兵显然也觉得被戏弄了,脸色一沉:“大胆!妖言惑众!我看你就是细作!来人……”

“军爷且慢!”就在士兵准备拿人时,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插了进来。

只见一个穿着体面绸缎长衫,留着山羊胡,面容精瘦的中年男人挤了过来。他先是鄙夷地扫了一眼王大鹏的装束,然后对着络腮胡士兵拱了拱手,脸上堆着笑:“军爷辛苦了。在下是费大夫府上的管事,姓尤。此人虽穿着怪异,言语荒诞,但小人方才在一旁观察,听他提到‘缝合之术’,倒是想起我家主人前日提过一嘴,说宫中侍卫操练偶有重伤,寻常金疮药难以止血续骨……若此人真懂些奇技淫巧,或许……有点用处?” 尤管事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显然是想拿这个“奇人”去讨好自家主人费仲。

王大鹏一听“费大夫”,脑子里立刻蹦出《封神演义》里那对著名奸臣组合——费仲、尤浑!眼前这个管事姓尤?八九不离十!好家伙,刚进城就撞上“名人”的手下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不过听他这意思,似乎暂时不用被抓去蹲大牢了?

络腮胡士兵显然也认得费大夫的名头,犹豫了一下。费仲尤浑可是大王面前的红人,得罪不起。他哼了一声,挥挥手:“既是费大夫府上管事作保,那便罢了!进去吧!不过你这怪人,进了城安分点!再敢妖言惑众,定抓你下狱!”

“多谢军爷!多谢尤管事!”赶车老汉如蒙大赦,赶紧拉着王大鹏就要进城。

“哎哎哎!等等!”王大鹏赶紧挣脱老汉,对着尤管事拱了拱手(姿势有点别扭,像抱拳作揖),努力挤出个真诚的笑容:“尤管事仗义执言,在下感激不尽!待在下安顿下来,定当……”

“行了行了!”尤管事不耐烦地摆摆手,像挥苍蝇一样,“我家主人府邸在城西,门口有石狮子的便是。你若真有本事,三日内可去府上求见。若只是信口雌黄……”他冷笑一声,没说完的话充满了威胁,然后转身便走,仿佛多看王大鹏一眼都嫌晦气。

王大鹏摸了摸鼻子,内心吐槽:“好家伙,三天试用期?这封神世界的求职环境也这么卷的吗?”

终于进了城,王大鹏谢过惊魂未定的赶车老汉,付了身上仅有的几枚铜钱(还是老汉看他可怜给的),正式开始了他的“朝歌城初体验”。

朝歌城内的景象比城外更加鲜活,也更加……混乱。

街道两旁是各种店铺和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

“新出锅的黍米饼!香喷喷嘞!”

“上好的葛布!便宜卖了!”

“卜卦!测字!看相!不准不要钱!”

“祖传金疮药!止血生肌,效果立竿见影!”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料、草药、皮革、牲畜以及某种……公共厕所(或者压根没有厕所)混合的复杂气味。地面是夯实的土路,坑坑洼洼,随处可见牲畜的粪便和不明污物。行人摩肩接踵,偶尔有贵人的车驾在士兵开道下疾驰而过,掀起漫天尘土,引来一片抱怨和躲避。

王大鹏捂着鼻子,感觉自己像闯进了一个巨大、嘈杂、充满原始生命力的……细菌培养皿。他职业病发作,看谁都像潜在患者:那个面黄肌瘦的,营养不良加寄生虫吧?那个一瘸一拐的,关节劳损还是痛风?那个咳嗽不停的,肺炎还是肺结核?那个身上长疮的……噫!离远点!

他这身白大褂和探头探脑的样子,继续收获着路人或好奇、或鄙夷、或警惕的目光,简直像个移动的“嘲讽”光环。

“得想办法搞点启动资金,再弄身正常点的衣服……”王大鹏盘算着,摸了摸口袋里的半块压缩饼干和圆珠笔,一阵发愁。开局一个碗的剧情呢?系统你倒是给点启动资金啊!新手礼包就送了个知识?知识能当饭吃吗?

就在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悠,思考着是去摆摊卖“笔仙签名”还是表演“徒手缝合术”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骚动!

“让开!快让开!”

“王宫侍卫受伤了!快让开!”

“血!流了好多血!”

“御医!快去找御医!”

人群像潮水般分开,带着惊恐和慌乱。只见四名同样身穿皮甲的士兵,正抬着一个简易担架(其实就是两块木板夹着个人),发足狂奔!担架上的人身着更为精良的青铜甲胄,但此刻胸前却被豁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汩汩往外冒,浸透了皮甲和里衣,顺着担架的缝隙滴落在地,拉出一道刺目的血线!

伤者是个魁梧的壮汉,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已然陷入深度昏迷。他胸前的伤口深可见骨,边缘皮肉外翻,甚至能看到一点断裂的惨白肋骨!伤口显然是被某种巨大的利刃(比如青铜钺)劈砍造成,而且没得到及时处理,失血极其严重!

抬担架的士兵们满脸焦急和绝望,其中一个带着哭腔嘶吼:“快!丞相府!比干丞相府就在前面!只有丞相大人或许有办法!”

比干?七窍玲珑心那个?王大鹏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周围的人群纷纷避让,脸上带着同情和无奈。

“完了,这么重的伤……”

“王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抬出来找丞相……”

“比干丞相仁慈,可这……唉,神仙难救啊……”

“流了这么多血,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几个穿着长衫、背着药箱的人影匆匆赶来,看打扮像是民间的大夫或者巫医。他们凑近看了一眼伤口,脸色瞬间变得比伤者还白,纷纷摇头后退。

“伤口太深!触及内腑!难!难啊!”

“血如泉涌,止不住!金疮药根本压不住!”

“伤及心脉,纵有仙丹,也无力回天!准备后事吧……”一个老大夫捋着胡子,摇头叹息,下了“死亡判决”。

绝望的气氛弥漫开来。抬担架的士兵们眼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脚步都踉跄起来。伤者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生命体征正在飞速流逝。

“让开!都让开!让我看看!”一个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压过了周围的嘈杂和叹息。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只见那个穿着古怪白衣、挂着银链子的“怪人”,排开众人,一个箭步冲到了担架前!动作快得不像话!

“你……你干什么?!”抬担架的士兵又惊又怒,下意识地想去阻拦。

王大鹏根本没理他们,此刻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所有的杂念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病人!重伤!大出血!生命垂危!实习时急诊科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瞬间接管了他的身体!

他迅速伸出三根手指,精准地搭在伤者颈部动脉处——脉搏微弱、细数、几乎摸不到!典型的失血性休克!

他又俯下身,侧耳贴近伤者口鼻——呼吸浅促,带着濒死的叹息!

“瞳孔!”王大鹏低喝一声,用双手拇指强行撑开伤者紧闭的眼睑——瞳孔散大!对光反射消失!

“重度失血性休克!濒死状态!必须立刻止血!建立循环!否则三分钟内必死无疑!”一个冰冷而专业的诊断瞬间在他脑海中形成!凡人医道通(MAX)的知识瞬间转化为行动指南!

“你!对,就是你!”王大鹏猛地一指刚才那个下“死亡判决”的老大夫,“把你的药箱拿过来!快!”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治医。

老大夫被他一指,下意识地就把药箱递了过去。

王大鹏一把抢过药箱,飞快地打开翻找。里面东西不少:各种瓶瓶罐罐的草药粉、膏药,几根粗大的骨针(缝衣服那种?),几卷看上去不太干净的布条(绷带?),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骨头、龟甲(占卜用?)……

“酒精?生理盐水?无菌纱布?止血钳?缝合针线?什么都没有?!”王大鹏看得血压飙升,“你们就靠这些东西救命?!”

他粗暴地抓起那些瓶瓶罐罐,凑到鼻尖快速闻了闻。大部分是些普通的止血草药粉,药效微弱,对于这种动脉级别的喷射性出血,简直是杯水车薪!唯一有点用的是其中一小罐深绿色的粘稠药膏,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类似云南白药的气味,似乎有点强效收敛止血的作用。

“就这个了!聊胜于无!”王大鹏抓起那罐药膏。

接着,他目光如电,扫过药箱里那几卷“绷带”。布质粗糙,颜色发黄,天知道上面有多少细菌!但现在顾不上了!

“你们几个!按住他!别让他动!”王大鹏对着抬担架的士兵吼道,同时迅速解开自己白大褂的扣子,“还有!去找干净的水!越多越好!要烧开沸腾过的!快!”他一边吼,一边麻利地把那件月白色的白大褂脱了下来!

士兵们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但伤者是他们的同胞,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们下意识地听从了这个怪人的指挥,死死按住担架上的同伴。

王大鹏光着膀子(里面还有件洗得发黄的背心),将那件脱下来的白大褂翻到里面相对干净的一面,然后猛地撕拉几下!刺耳的布料撕裂声响起,那件代表着现代医学的白大褂,瞬间被他撕成了几条相对干净的布条!虽然离无菌差得远,但比起药箱里那些脏布,已经是降维打击了!

“水呢?!”王大鹏再次吼道。

“水!水来了!”一个机灵的士兵不知从哪里端来一个盛满水的陶盆,水倒是清澈,但肯定没烧开。

“凑合用吧!”王大鹏抓起一条布条,浸入水中,快速搓洗了几下,拧干。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

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甚至带着几分看疯子表演的目光注视下,王大鹏做了一件让他们头皮发麻、颠覆认知的事情:

他伸出两根手指,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探进了伤者胸前那道深可见骨、还在汩汩冒血的恐怖伤口之中!

“嘶——!”围观的人群发出巨大的倒吸冷气声!

“他在干什么?!”

“疯了吗?!”

“亵渎!这是亵渎啊!”

“天啊!他手指伸进去了!”

连那些见多识广的老大夫都吓得连连后退,满脸骇然!这是什么邪术?!

王大鹏充耳不闻。他的指尖在温热的、滑腻的组织中快速探索着,凡人医道通赋予的精准解剖知识和手感让他瞬间锁定了目标——一根正在随着微弱心跳而间歇性喷涌血液的、破裂的肋间动脉分支!

“找到了!”王大鹏眼神一凝,另一只手闪电般拿起浸湿的布条,死死地、精准地按压在那破裂的血管断端上!同时,他用肩膀和下巴夹住那罐深绿色的药膏,用牙齿咬开塞子,将里面粘稠的药膏不要钱似的、厚厚地涂抹在伤口深处和布条按压的位置!

他手指的按压精准而稳定,仿佛那不是活人的血肉,而是一块需要修理的精密仪器!血流的势头,在物理按压和强效药膏的双重作用下,竟然肉眼可见地减弱了大半!从喷涌变成了缓慢的渗出!

“止……止住了?!”

“天!血真的流慢了!”

“这……这怎么可能?!”

刚才还判了死刑的老大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但这只是第一步!这种按压是临时的!一旦松手,血管断端缩回深处,再想找到就难了,而且感染风险巨大!必须缝合!

王大鹏目光扫向药箱,精准地抓起那几根粗大的骨针(针眼大得能穿麻绳),再看看那卷脏兮兮的线(像是某种动物的肠线或植物纤维),眉头拧成了疙瘩。

“太粗糙了!这缝上去,伤口铁定感染坏死!”他内心咆哮。但是,没得选!

他抓起一条相对干净的白大褂布条,浸水搓洗拧干,充当临时纱布,覆盖在伤口表面,暂时隔离污染。然后,他拿起一根骨针,穿上那粗线,眼神再次变得无比专注。

在所有人惊悚的目光中,王大鹏一手稳稳按压着伤口内的布条(止血点),另一只手捏着穿好线的骨针,针尖稳稳地刺入了伤者翻卷的皮肉边缘!

“噗嗤!”针尖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尖叫出声,甚至有人捂住了眼睛。

王大鹏的手指稳如磐石,手腕灵巧地翻动。他使用的是最基础的单纯间断缝合法,手法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虽然针粗线糙,但每一针的进针点、出针点、深度、间距都控制得恰到好处!他巧妙地避开了重要的血管和神经(虽然这里可能没这个概念),用最原始的工具,展现着来自现代外科缝合技术的雏形!

“一针……两针……三针……”王大鹏口中低声数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汗水顺着他专注的侧脸滑落,滴在尘土里。他光着的上半身因为用力而绷紧,那专注到极致的神情,竟透出一种奇异的力量感。

周围的喧哗声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神乎其技、又让人浑身发毛的一幕。连那几个见惯了血肉模糊的老大夫,此刻也忘记了呼吸,死死盯着王大鹏的手。

“十五针!”王大鹏剪断线头(用牙咬断),长吁一口气,暂时松开了按压在血管断端的手指。血,没有再喷涌!只有少量渗出被缝合的伤口边缘。

他又拿起浸水的白大褂布条,小心地清理伤口周围的血污,然后将剩下的强效药膏均匀涂抹在缝合好的伤口表面,最后用撕下来的、相对干净的白大褂布条,充当绷带,一圈圈缠绕固定。

做完这一切,王大鹏才感觉浑身肌肉都有些发酸,精神也有些疲惫。他抬手擦了把汗,看向伤者。

伤者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虽然依旧微弱,但不再是那种濒死的叹息。惨白的脸上似乎也有了一点点微不可察的血色。

“暂时……保住了。”王大鹏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周围那无数道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他点燃!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却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响起:

“好!好一个‘缝合之术’!少年郎,你师承何处?姓甚名谁?”

人群再次如潮水般分开,一位身着紫色深衣、头戴高冠、面容清癯、眼神睿智如星辰的中年人,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缓步走来。他气质儒雅,却自带一股凛然正气,目光落在王大鹏身上,充满了探究和……深深的欣赏。

王大鹏心头一跳,看着这位传说中拥有七窍玲珑心的贤相——比干!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比干的目光又落在他那件被撕得七零八落、沾满血污的“奇装异服”上,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将他……还有这位壮士,一并带进府中!好生安置!另外,去查查,方才那尤管事所言‘费大夫府上’是何用意!”后一句话,是对着身边随从说的,语气已带上了一丝冷意。

王大鹏:“……” 得,刚摆脱费仲尤浑的“试用期”,转头就被比干丞相“请”回府了?这朝歌城初体验,真是刺激不断啊!不过……他看着比干那睿智而温和的眼神,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至少这位,在原著里是个好人!而且……这算不算搭上大佬的线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和破烂的白大褂(牺牲了一件战袍),又看了看暂时保住性命的伤者,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如释重负的弧度。

封神实习生的第一单“业务”,虽然工具原始,环境恶劣,但结果……貌似还不错?至少,活过第一天的任务,应该超额完成了吧?

“走吧。”比干的随从上前,语气恭敬了许多,“这位……小神医,丞相有请。”

王大鹏定了定神,在无数道敬畏、好奇、甚至带着点崇拜的目光注视下,挺直了腰板(虽然光着膀子有点凉),跟着随从,朝着那象征着商周权力核心的丞相府走去。

他的封神实习生生涯,以一种极其硬核的方式,正式拉开了帷幕。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操作,已经像一阵旋风,开始在朝歌城的某些圈子里,悄悄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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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封神以医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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