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乡下玩,下主道入某道沟,之一村曰果树新村。满山遍野苹果梨树。路旁几多泥迹斑斑之农机具零落散放,人迹潦潦。
路尽于山脚下,泊车于农屋旁,见一壮年农人走来,初颇警惕,及我主动友好招呼,热情扬溢起来,许久未见到外来人的样子。言及家有七八十墒地,果园稼田鱼塘屋棚各有用处。几句攀谈下来,农人大哥开始怂恿我买他家农地建屋亦或经营(养鱼养牛建设山庄之类)。于是探讨起日缺日贵之土地经济。
政府虽禁农地转让售卖给城里人,仍抵不过人们对田园牧歌风清云淡及别墅高尚生活之向往,更兼对农地未来占用搬迁及土地增值之期许预判,许多农地已以一纸民间合同之方式完成向城中富贵之人的转接并于其上私建了几多靓丽新屋(既出于享受之目的,自然不取农舍而取别墅之格局式样)。未转让的农地上,农人们亦私自增建了许多屋舍。我疑惑在公家禁止境况下未批建之屋舍是如何得以建成,农人大哥淡然一笑:夜间建白天停,等公人发觉,已成事实矣。至于合法性问题,农人大哥又冲我淡然一笑:家家都这么干,政府早晚总会给个说法!
呜呼,欲要得利,必先违法!最管用之法原是‘’说法‘’! 违法者得利守法者自毙,撑死胆大饿死胆小。所谓法治,大抵如此。孔子曰:认真,你就输了。
艳阳高照不至灼热,轻风习习偶起旋涡。过农田越小溪,农人大哥热心引我至坡上果园内,扒开树下重重枯叶,露出片片新绿,乃时令野菜婆婆丁也。其叶脆嫩可凉拌而食,其根壮韧可晒而入药。余以随车所带小锹挖而采之,置于塑料袋中,腰酸腿软之际,满载而归。不期而有收获,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