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学回家时淘米煮饭。
“怎么办?雅,昨天的米好像放太多了,现在剩许多冷饭!”姐姐愁眉不展的说。
我知道她焦心被母亲骂,那么多冷饭,倒了可惜,不倒放哪儿呢?我不知道姐姐,但在我未满十八岁以前一直都是有这样一个坏习惯――每次去舀米煮饭总担心不够,在舀完了母亲指定的数量后还要加多半碗去。
于是,剩饭就理所应当的出来了。
“雅,好妹妹,我把冷饭炒了给你吃,你吃完这些饭就不用做家务了好不好?”姐姐讲出她的办法。
“好”。我求之不得,最怕做家务了。“炒的时候加一点酸进去。”我欢快的说。
姐姐拿着锅铲在厨房走来走去,一会儿,酸辣炒饭就整好并装在盆里成了小小的山。
“姐,那么多,我吃不完。”
“吃不完就慢慢吃,反正不用你洗碗”。姐姐说完就忙中午饭去了。
我捧着一大盆炒饭,出了满是烟子的厨房来到院子里的廊曕下找个地方坐好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了。
院子的葡萄己在架上添了新叶,绿油油的,微风一吹,它们就跟蝴蝶一样翩翩起舞,上下翻飞,只不过蝴蝶是眴丽的,而葡萄叶是油虫,融尽了暖春的颜色。
此刻最忙碌的,除了父母和姐姐,我所看到的就是院子里从木箱中爬进爬出的蜜蜂了。
它们飞出去时脚是光的,飞回来后脚沾了一层厚厚的粉嘟嘟的东西,应该是花沬吧。
我的汤勺在盆里左翻翻右翻翻,每翻一下盆里的饭就会少一块。我望着那些爬进爬出的小家伙,知道它们会咬人,我只安心吃饭不用去和它们打招呼。
那是我第一次十分认真的观察蜜蜂,我记得尤为深刻。
我想, 它们是蜜蜂了,如果是蚂蚁的话,我还可以在运气上支肋它们一下――把正在吃的饭丢几颗给它们,那样它们就不用走很远很远的路去觅食了。
同样勤快,蚂蚁和蜜蜂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蚂蚁破坏庄园,蜜蜂造福人类,一个是人人为我,另一个是我为人人。
如果让我生成,我宁愿选蜜蜂。蜜蜂的样子不但可爱,它还有一双美丽的可以飞到花丛的翅膀。
它有刺,扎人会很痛,这点倒和蚂蚁一样。但谁让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去惹它们。
从那天起,我开始对父亲养在院子里的几只蜂桶感兴趣,父亲说,蜜蜂会蜇死人,所以不能靠得太近走得太前。
一天,我还在学校,大老远就看到父亲拿了个长长的竹扫帚在对着蜂子打,我跑过去看。
父亲说:“突然不知道从哪飞来了杀人蜂。”他打的就是杀人蜂,我因而又知道,杀人蜂是比蜜蜂体积足足大一倍多的大坏蛋。
它不止丧心病狂的杀食同类,而且还会无缘无故的攻击畜口,人。只要被它咬上几口,人便会丧命。
看过杀人蜂后,回头再看小蜜蜂,它们就成小迷人了。小迷人既使叮了人,人也不会死,它们又成了小温柔。小迷人加小溫柔后,我们就成为好朋友了。
居于杀人蜂威力和迫害,父亲说:“雅,有空你就帮我看蜜蜂的桶,有大黄蜂來你就跑来叫我。”
“好。”我说:“父亲,你不怕它吗?”
“不怕。”父亲说。
我听了特别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因为长大了许多东西就不用怕了。
每天傍晚,父亲会用稻米蕊做成的小扫帚清扫蜜蜂的排泄物,他小心翼翼的把蜂箱的盖子打开来,像给自己的孩子把屎把尿那样修功。
我发现,每当杀人蜂来时,蜜蜂们就停在蜂盖上吓得瑟瑟发抖,它们的翅膀会合起来不飞不跑了,不停的抖着双翼,万分的可怜。
直到父亲把大黄蜂结果了为此。
不久,我又发现蜜蜂的另外一个天敌,虫蛹,虫蛹是在蜜蜂的王国衍生出来的,只要有虫蛹的那一块就没有蜜浆和蜂仔了。
所以,父亲每天都要十分耐心的检查每个蜂国的情况,一旦发现虫蛹就会扫出来放火堆里将其烧死亡绝。
蜜蜂的第三个天敌是蜘蛛,父亲也特别讨厌这个,院子里只要一出现蛛网,不管那结网的家伙跑多远多快,父亲都要把它们找出来马上就地处死。
我想,只要有父亲在,我的这些小伙伴就会过得很好,同时生活得无忧无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