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6月3日 星期五 晴
听护士说今天的天气很好,我已经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了。
“其实您不必担心,总会找到的。”护士每天都这样安慰我,我也表现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需要很多同情,需要很多捐款,因为我想活下去。
大概在七十天前,离我家最近的鱼塘周围总是会有一些陌生人转来转去。据我的大儿子老大分析大概是警察吧。
“警察来鱼塘干嘛,也不拿鱼竿。”我开玩笑道。
“他们想找到小弟。”老大说完看了我一眼走了。
直到煤气泄露的那天晚上,老大出现在我的房里,而那时我已经不能动弹。原来那些消失的尸体是被他处理掉的,并不是他有多么维护我这个父亲,而是他很喜欢解剖的感觉,是的,他之前就表明过自己的志愿,将来要当法医,捡现成的便宜。
而妻子也是被他弄死的,或许应该说他只是在妻子自杀后“妥善”的处理自己的母亲。至于他为什么要杀死我们,或许是因为我解决了老幺没有让他经手,他生气了吧。
外界都在同情几乎遭受灭门的我,这是一个表达善良的好机会,于是大家都纷纷对我施以援手。听说有个人捐了二十万当地的记者对他做了连续一周的采访报道,是啊,一个扫垃圾的何年何月才能争取到一个上新闻的机会,他们是该感谢我的,我在这里受苦受难,他们赢得美誉。
就连警察也时不时得过来慰问,问我鱼塘里的尸体,而我只有痛苦,那里藏着我的妻子和儿子,他们叹气离开,谁也不愿逼问我这样一个可怜人。县长也来看过我呢,就是他发起了捐款,我凭借一己之力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在热搜头条呆了数天,要知道这个“鱼塘藏尸”的新闻养活了多少人。
我不能再写了,护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