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重重的五个手指印,回家之后,刘义强没在家,他大孩子的爷爷在家无意间看见孩子脸上重重的手印,而且孩子说自己头疼,爷爷很生气就带着孩子去学校质问老师,老师也承认自己一时情绪不好,将孩子打了,愿意配合家长给孩子看病,后来到区上医院检查一下做了一个CT,没有什么大碍。
在学校的慢慢求饶之下,老师没有收到惩罚,家长也认了。刘义强也是离婚,他的孩子就是一个典型的留守儿童,他回来也是到学校没有质问老师,而是觉得自己孩子学习不好,应该被老师严管。
刘红叶的想法是每个老师都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情,要是每个家庭都是完整的,家长为了收入不至于南下南方,离自己的孩子那么远,最终让孩子在学习上和家庭上收到那么多孤单,让学校来承担所有的监管孩子的作用。这样真的不好……。
放学后,刘红叶没有从学校的正路走回家,而是选择学校侧路走回家,这样便于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自己表面上看似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实际上一团糟,李海平家里发生的事情,总感觉和自己有关,因为要不是自己主动找李海平出来聊天,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直到如今李海平还在派出所关着呢。就像这个关桥镇的发展,这几年的城镇化的发展让人日新月异,几乎每周都能上两次省级媒体的新闻,算是让人眼前一亮,仿佛每个关桥的人生活在幸福当中。
但是繁华背后没人去关注那些无人理睬的乱放的建筑垃圾,刘红叶走进这些建筑垃圾,这些垃圾是靠近这个村公坟,自从她上大学的时候已经有了这些垃圾的鼻祖了。
只是没有现在那么多,如今是越来越多了,没有办法,一个地方的高速发展必然将会带来一些无法处理的东西,这就是快速发展必然带来的负面影响。
刘红叶当年上初中的时候,就是跟在李海平后面路过这个坟头,当时还能站在路边看到这些坟的,当年下晚自习的时候,李海平放学路上,故意欺负刘红叶,说咱们今天抄坟头走,能快一点,结果李海平风一般速度跑过。
只留下刘红叶站在坟里迷失方向般的哭泣,李海平感觉自己做的有些过分,然后返回来百般安抚刘红叶,才算是回家了。
现在还能找到那个地方,只是让这些建筑垃圾挡住,但是她不可能再刻意去找这个地方了;刘红叶在走的路上,碰到一个老大爷接重孙子来了,这个重孙子就是她班级的学生,这个老大爷已经八十多岁了。
这里的坟头埋着他的很多老伙伴,他以前站在门口还能看到这些入土为安的老伙伴,如今他再也看不到这些坟头了,因为这些建筑垃圾挡住了视线,他已经一个人不能走到坟头旁边去看了,他告诉刘红叶,接完重孙子之后还要等儿子接医生给他看病呢。
刘红叶问道:“大爷,你都真么大年纪了,还接重孙子呢。那你现在觉得生活好了吗。现在镇上发展的这么快,慢慢喝城里人差不多了。”老头可能是耳朵不太好,有点背。没有听清,然后刘红叶再重复一遍,老大爷沉默了一会,说:“不接孩子不活动老的更快啊。
城镇化发展是必然趋势,但是太快会让很多东西粗暴的消失,不能给人留下不忘初心的感觉。你可以恢复很多古镇原貌,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就将一些破坏随意处置。哎,算了,我老了,也活不了几天,对于现实也就看一天少一天。
那个坟头看我还能不能赶得上,争取作为它的最后一家,留下我的位置,可以和老伙伴继续在地下另一个世界聊天。”刘红叶听着留下了眼泪,同时老大爷也不停吐着唾沫,有些气短,因为家里人嫌老大爷将家门口吐得太脏,就给地上倒了很多水,这样不会显得那么肮脏了。此刻刘红叶看着地上这些水包含着唾沫的里面,看到自己那一张无助充满复杂表情的脸颊。
走过这条无人注意的小路,刘红叶回到了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刚好于仙儿从镇上集市回来,虽然自己的男人被派出所刑拘,但是自己并没有过多的悲伤,而是好不在乎的购买东西。
而她看到了刘红叶,仿佛是抓住了“小三”般的胜利姿态,已全然忘记去年刘红叶为她亲生女儿寻找小学,所付出的辛苦;教育局、派出所和学校来回跑。
于仙儿为了实现自己的个人目的,不惜采取所有极端手段,她想让刘红叶背负她们家第三者的骂名,这样她就可以在官马村名正言顺的待下去。直到提出离婚获得李海平分割家产。哪怕不要孩子就离开这个让她难以生活下去“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