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与去世,正常情况下,每一个人一生往往只有一次,所以人们愿意来“打伙”。当然,也有例外。那些不遵守游戏规则,结几次婚、死几次的人,就属于不正当竞争了。
热爱麻将的安蓉,今天破例没有坐在牌桌上,而是帮着主人招呼着客人、张罗的茶水,忙碌而充实。
傻乎乎坐在角落的文浩,却显得有几分无趣与无聊。幸好安蓉会时不时的叫他出来,露露脸。
每次安蓉向那些熟人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文浩就觉得自己像一件报关免税的进口商品,男女老幼各种“商检员”从头到脚的扫描、前前后后的审验。当别人用眼神告知:不是“走私货”,不是“残次品”,可以“通关”。安蓉就会露出一种,自得的微笑。
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演出”了大半天,到了傍晚,文浩有些倦怠了,反而是忙里忙外的安蓉,精神仍然十分饱满。
“我们什么时候走啊?”文浩问道。
“你想回家了?”
“也不全是。我想跟你单独待会儿。”
“那好!我去跟新人说一声,告个别。”
安荣到了楼上的新房里,去跟主人家道了别。然后两个人手挽手,慢慢走出了,420宿舍宿舍区的大门。
突然,从大门外的小吃店里,串出了几个男人。一个一桌光纤的为首者,嘴里骂骂咧咧:“小子!等你很久了。光天化日,居然敢拐骗我老婆!……”话还没说完,就冲上来,对着文浩脸上就是一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文浩的眼镜落在地上,摔碎了。
没等文浩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从后面上来的两个男人,已经架住了他的胳膊;前面那个家伙,又一拳,打在了他的心窝。
“嗡”的一声,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文浩现在弯曲的像只大虾米,除了胃部的一阵阵痉挛,已经丧失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安蓉倒是反应敏捷,立即就看清了来人的面目。气得她咬牙切齿:“刘俊!你这个流氓、无赖!到底想干干什么?别以为我会怕你!”抡起手里的包,就打在动手者的身上。
从四周又上来了四五个人,形成了人墙挡在了安蓉面前,却不敢对她动手。其中一个还开口相劝:“嫂子,您别发火!这么多兄弟面前,您给俊哥留点儿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