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的爸妈将你和我放在一块,开朗地笑着在一旁看着我们嬉耍,偶尔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我们却全然不顾,只会到处乱爬。
小时候,我们分到了一个学校,曾经你是我的死党,我常常用你的钱花,你还听我的话,买噶。
一年级我们分班了,因为班主任老师说我们俩在一块天都要塌,所以我们惜惜相别,流了一会最纯的伤心泪花。
四年级的时候,你的家在西头,我的家在东头,隔了老大一个圈,唯一能见面的就是学校下课的时候互相玩耍,然而我被某某挑拨,你被某某离间,在学校的短暂相聚都变成了一哼二瞥三白眼,现在却是你和我之间常拿出来讲的笑话。
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稀里糊涂地又在一起玩耍,我爱上了打游戏,你在桌边等我一起捉迷藏。时间点滴流逝,你没有不耐烦,咱俩一起打。
六年级的时候我们说要去塘中,结果你去了外省,我去了塘中。
八年级的时候,你回来到了塘中,我却因为表现太差转到了十一中,真是东风作怪百花嘲笑呀!
九年级的时候太好耍,你叫我去网吧玩,天天怕你爷爷抓,上个网吧走后门,还要回去望几下,确认没人跟踪才敢耍,游戏高潮正激动,你叫一声我喊一句,回首却挨了一巴掌,定睛一看是我爸,老爸骂我带坏你,我气呼呼就往外走,管它的九九八十一,哥哥回家!
高中一直未见面,常望月光寄念想,你称自己杜工部,我叫自己李太白,有事没事寄寄信,我唤青鸟你叫鸿雁,只感觉彼此身处不远的蓬莱岛,时时在岛的上空划过,默契地互瞥一眼。
后来我去了北方河南工作,你到了南方长沙读书,联系更加少,你打电话过来,我正在捉猫,你没有怪我,我事后却埋怨自己,不过后来我自己都给忘了,哈哈哈。我打电话给你,你总是在打游戏,还叫我别妨碍你打游戏,我很无奈,不够我又给忘了,耶耶耶。现在你又跑到了广州去工作,因为你爸妈在那里已经扎根,觉得没有家的故乡没有了安心感,所以我们连面都没有再见,不是你忙就是我忙,其实都是瞎忙。
你老爸在老家建房子啦,准备让你在家里这个小县城找个体制内的工作,安安稳稳娶个媳妇上下班,你高兴的告诉我这个好消息,说咱们可以见面了,我却很无奈,因为我刚准备外出拼搏。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总吹多情散。
难弟我走了,保重。
蓬山此去荆棘路,青鸟殷勤常回家。
难哥自己小心,有困难打电话!
久寒的心被温暖,眼神一凛,转身刹那,默念一句,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一切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