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俏俏分别的那年,是白露。夏天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拯救她,只能陪她一起堕落,我们逃过很多节课,在无望的青春里互相抱头痛哭。现在,我偶尔回忆起我的高中时代,仿佛是在放映一卷旧的已经开始泛黄的黑白录影带,这种苍老的心境也只有自己才明白,俏俏喜欢着一个男孩子,比我们都要高一级,高三那年临时决定当兵去了,俏俏用一条很长的红丝线编织了一个同心结,编好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她说我应该送给他的。他们走近的巧妙而有旖旎,满满的一书桌兜的情书,心思缜密的掩藏着藏也藏不住的甜蜜,直至此刻,她给我真正难以忘记的镜头仍然是,在橘黄色的台灯下,在夜深人静的三更天里,伸一个懒腰,露出蜜糖般的笑容,长长的睫毛凝结成一个少女美丽的剪影,俏俏就那么一直一直的写啊写啊,有那么多写不完的爱恋。她说,我们再有一年就可以见面了,还有一年,还有一年,一年之后的什么时候啊,我问她。她说秋天,等银杏树叶黄的那个时候,他就有一次机会我们可以见面了,我们见面的时候,我是把头发扎起来,还是就别一个小发卡啊,俏俏满目的憧憬,雾蒙蒙的眸子,美丽极了。银杏叶已经黄了,都黄了,俏俏没有等到那个回来的他,她心心念念深情的爱着的人儿啊,永远不会再回来了,还记得某一年南方的肆虐的台风吗?那个用大篇幅去报道的新闻,俏俏喜欢的人把年轻的生命永远的奉献在了那次任务中,他们没有机会说出一句我爱你。我知道我拯救不了俏俏,我只有陪她一起堕落,我们喝酒,买醉,在空旷的街头撕心呐喊,在无人的丹江河畔抱头痛哭,若干年后,当我慢慢长大,我忽然明白,我们的心或许真的不可能再也哪样单纯而又固执的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我泪眼滂沱。俏俏说,晓,你一定要陪等待下一个银杏叶黄了的时候,那时候我就会好些,你看着我,我们不去参加什么狗屁决定命运的考试,我想好好活着,,,我抱着俏俏,我说,我会陪伴你,我要你好好活着,有时候你不得不信,真的有戏如人生这个词,也可以说成人生如戏。都一样,俏俏自杀在白露的第二个黄昏里。其实,那个时候银杏叶已经有一片,两片,还是五片已经慢慢变黄了,我终究没有等到。曾经,我听到过婶婶家的女儿说,爱情就像鬼,听说的人多,遇见的人不多。我笑笑,我很认真的告诉她,爱情不像鬼,其实,听说的人不多,遇见的人我也是其中一个。
等待银杏叶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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