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 基本疏忽(中)
“兄弟们!跟我上!”
刚刚爬上阶梯的海盗们士气正旺,他们举着各式武器就这么一股脑嚎叫着往上冲,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愣着的队友,是什么表情在看着刚刚作出一击打飞四个人的灰发男子,以及刚刚直接把人变成流星的飞箭。
“司马,四尉!侧面交给你们了!”
严林单手指向二楼,刚刚想指挥一下司马,却发现那人早已不见踪影。左边从平行山路上跑来的几个杂兵已经脑门喷血,仰面倒在地上。
“打的漂亮。”严林都不知道司马在哪,反正就随口一说。
“没子弹了。”
司马如鬼影一般低身掠过严林身后,刺刀上架,还在严林回头看侧面的时候,帮他把正面扑过来的一个小伙伴捅了个透心凉,枪刺旋转之后,胸口的血喷泉直接溅满了司马侧回的背影。
“喂喂——司马你别抢怪呀,那前面可是我的——”
眼前的还没有倒下血喷泉还有点碍眼,严林的肩膀上直接架上了司马拿着左轮手枪的手,噼里啪啦一阵枪响直接炸响在眼角下,三个飞奔而来的海盗就这么直挺挺的扑倒在地,呈扇面倒在严林三步开外。
“喂!”还没把剑从地面抽出来的严林已经看着人就这么死了一圈,撇头对着刚刚表演了扇子速射后随手扔下手枪的司马大声叫嚷:“别打了!”
“那个人是他们唯一的高手!”刚刚爬上阶梯顶,面对摩洛哥酒店门口的混乱,带着标志性水手帽的队长般模样人物领着下面一众冲来杀红眼的海盗们,指着司马大喊:“就是他!给我干掉他!”
“喂喂喂!什么叫做他是唯一的高手!”严林气的两眼发红,手指直指着那人面门,“你们这些人难道没看见我——”
司马枪刺低垂,面对侧面突过来的杂碎,准备好再来一轮枪刺示范性教学。
而自己的背后,突然觉得有点冷。
“瘦子。”
四尉的美人痣在抽搐。
“在我瞄准的时候,跑来跑去,碍事。”
扎着马尾辫的四尉站在大厅正中央,单脚撑开那夸张的长弓,在酒店旅客一众讶异与惊叹的的目光中,将手臂粗的黑色钢箭瞄准司马背后:
“给老娘,让开。”
弓弦直接崩出阵风,将四尉的马尾辫整个吹向身后,狙击箭带着不可置疑的冲击力,将地板上的尘埃切成两半,咆哮着飞出了酒店破碎的玻璃橱窗外。
侧滚向地,还没有接触地面的司马的头顶,黑箭带着剧烈的冲击波直接扎穿正冲向司马的海盗的肚子,将背后的两个人直接变成朝后飞腾的肉串,于响箭的尖啸声中,死死的钉在崖边的了树上。
全场所有人就这么看着这三个人,被一道黑箭,洞穿三元。
那树在剧烈的冲击与震荡中不堪受辱,带着那两个串在一起的人,连着地上的根基一起在众人吓呆了的注视中,慢慢的倒向崖底。
“里面有弩炮吗……”海盗队长面对那树根翻倒留下的尘埃,自言自语中脚已经有点发抖了。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严林捂着额头,单漆跪地,“在这样我打什么啊。”
好巧不巧,严林挂在手腕上新买的手串滑落在外,这怎么会逃过面前的金银杀手的法眼。
“那个,那个是法兰怀表上的装饰!”海盗队长突然满脸涨红,“妈的,这人是个官!”
“那是什么东西?”
“法兰怀表?卧槽!一个就要好几万啊!”
“那人这么有钱?!”
严林还捂着脸呢,突然感觉面前的人群杀气如雨后的大地般蒸腾。
“哎?”严林望着对面,满脸无辜,“我还以为你们要跑呢。”
“给-我-杀!”海盗队长直接抽出短刀,尖叫着领着背后一干所有人奔向木然却又突然感受到春天般温暖严林。
“好呀,来的好呀。”
拔出地上的双手剑,严林瞧了一眼剑上的细微缺口,竟然连血都没有,果然没开锋的剑连棒球棍都不如。瞬间双手握持,剑刃变为银色闪亮的剑身对着前方的敌人,大喝一声,朝前猛冲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海盗头子挥舞着短刀压低身子,死死的盯着严林的下三路,直奔严林坦胸的腰身捅去,却发现眼角余光的上面有点亮堂。侧过头的一瞬间,他看见的是宛如镜面一般的双手大剑剑身如镜子一般,照亮了自己还没有会过来的脸。那脸不偏不倚的和镜子中的脸死死的贴在了一起,在慢动作中,飞沫,口水,牙齿一并从抽象画般的脸中飞出,整个脸便在如苍蝇拍一般打过来的剑身中,变形,扭转,最后连着自己下身一起飞出界外。
“我——”
严林此刻直接把剑身变成网球拍,照着第二个还愣神看着还在地上翻滚打转的队友的人,剑身对着脑门便是一阵猛抽。
“最不爽——”
嗡的一声闷响之后,第三个人在尖叫声中面对着朝着自己脸飞过来的剑面。
“别人——”
侧面的海盗刚刚准备掏出自制手枪,却感觉后脖子上狂风吹拂寒毛,有点冷,已经被打出凹陷的剑身已经死死的砸在他的肩胛骨上,发出了清脆悦耳的碎裂声。
“在我——”
还沉浸在第一次本垒打攻击的震撼中不得自拔的几个人,看着那举着大剑的严林一路冲向自己,如打网球一般连续用剑身拍倒了四面八方攻过来的四五个队友,嘴里竟然还念念有词。
“喝酒的时候——”
面前两个不长脸的人面容扭曲的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跑过来——”
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一道白光横着砸在带着钢盔的脑门顶上,以嗡鸣代替了尖叫。
“给我——”
最后的几个人正欲直接跳下崖去,而严林的剑已经脱手,回旋镖直接拍在那跳出崖的逃命鬼脑门上。
“——闹事!”
那人在空中一个变线,横着身躯拍过几个还不明就里准备上到半山腰的增援兵脸上,七八个人在惊叫声中看着那人带着把飞剑如炮弹一般砸向自己,随后撞在一起的人组成了人肉雪崩,连滚带爬的从阶梯上滚落下去。
司马满脸尴尬的看完了严林一路拍飞了这么一大群人,走过的地面后满是捂着脑袋和脸痛苦呻吟的海盗,在四尉抽弓背箭出门的背影中,看着严林站在山崖阶梯的顶上指着刚刚滚下去的人群叫嚷:
“现在你们知道,这三个人里面,谁最强了!啊!知道了没有!不知道上来再来一次啊!让我先去找个棒球棍!你们来几个死几个!”
四尉站在司马身后,面对已经有些抓狂的严林,不解的问着司马:
“严城主,怎么了?”
“我怎么会知道。”司马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继续吵底下叫骂的严林,很是无奈。
断成半截的灯塔之下,几个脸上全是被砖头砸出黑印的守备官面对无数冲上来避难的游客群,拎着燧发步枪望向塔下,准备拼死一搏。
而他们却迟迟等不到敌人的出现。
“司马。”严林不知从哪里真的找来了一根棒球棍,走在下山路上的他一路冲在前面,不论是拿刀的还是拿枪的,见人就是一棍子,打的面前全是脑门中棍的噼啪响声:“我问你个问题。”
司马跟在身后,时不时还要注意一下可千万别踩着地上那些抱着脑袋哭喊的人,背后一阵呼啸,又一个人惨叫着带着胸口插箭飞出界外,直挺挺的砸进了冒火的废墟中:“啥事?”
“我一直——”嗡的一身闷响,又一个倒霉鬼直接滚下山崖,剩下的人直接看见这一幕,纷纷掏出背后准备好子弹的的火枪:“——有一个问题。”
“让开,瘦子。”
司马闪过身子,三根黑箭顺次将阻击线的人打出三道血花:
“你说嘛。”司马自己则夹在中间,只需要时不时照顾一下身边突然冲出来的傻帽,给一点技术性制导就可以了。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给那龙,起了一条狗的名字。”
司马一愣:“唉?”
“闪开呀!”
在转身之中,又一根箭带着惨叫声飞向远方。
“没有吧。”司马看着回头的严林,“这名字不好吗?”
在严林的身边,一个黑影正不断的接近,手上的淬毒匕首在反手握持中,闪着寒光,已经饥渴难耐。
“你该不会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对吧。”严林摊着双手,“太难听了。”
“那你有什么建议么?”司马似乎察觉到严林身边似乎有点东西,给了个眼神。
“唔,反正幸运这个太普通了。”严林则在思考中完全没有发现身边的异常,“我觉得,嗯,我觉得嘛……”
黑影在山坡树丛中不断逼近,已经到了几步路距离。
“对了。”严林忽的单手举起,“我觉得应该叫——”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剧烈的实体白光带着南十字星,从水天线的终点,直接洞穿一切,打在严林的身边的灌木丛中,将那刚刚准备飞扑出去的黑影如拍相片一般变成了焦糊的地面上的一个默片。
严林单举起的双手连带着整个侧面衣服都冒着丝丝青烟,脑袋一格一格的挪到旁边的地面上,半张着嘴看着地上那糊掉的人影,以及一并被切成木炭的树木残骸。
“他不同意。”司马背对同样傻掉的四尉,摊了摊手。
在散发着一道水蒸气的海面之前,一对金眸隐隐约约浮现在水面上,非常不悦的盯着远处的地平线。
“不准说我坏话。”
鼻角之下,两道白色水蒸气再次从伸出水面的龙吻上喷出。
“来-人-呐!谁救我——”
开启的鼻膜中能隐约听到人拉长音调的无奈呼救声,不过就只出现了那么一秒,便在换气完毕后,被龙鼻膜一瞬间关闭而戛然而止。
“你要再不安稳点我就把你咽下去。”留着余气的幸运摆了摆头,把讯息塞进自己喉囊中那已经被玩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水的人。
接下来他准备试试点新花样,这样他就会觉得呆在那里其实是件好事了。随后在水泡响动中,回复满状态的幸运继续潜入水下,开始继续向深水区进发。
刚刚才被幸运以“抛气泡球”的形式玩了几近半个小时的爹爹,此刻正半蜷缩在龙的咽喉深处感受着四周炙热的气息,他竭尽全力想把身上尤其是脸上的唾液用手弄掉,却只能无奈的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被洗口水澡的命运,只能听之任之了。幸运似乎又在下潜,自己坐在这舌根之后全黑的空间中很久了,四周全是粘稠滑腻的粘膜,他只能凭感觉感受到自己坐在收缩封闭的食道咽喉侧下方,靠在某个侧面不得动弹,在龙吻封闭后,幸运整个舌头都顶在了上颌,嘴里根本没留下一点空间,自己也就只能靠在这深渊巨口的深处不得动弹了。
这次已经下潜了很久了,爹爹心想,呼出通讯面板的照明功能,很快的四周变成了一个暗红色的空间。吃力的挪动自己在粘在唾液池中的小腿,爹爹想仔细看看这龙嘴里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
“幸运?”爹爹实在挪不开自己陷进去的腿,放弃了之后,直接靠坐在背后的扁桃体上,审阅了一下四周,“你似乎没有,嗯,腭垂?”
“那是什么东西?”向着深黑进发的龙将疑问打进嘴里。
“唔,就是一个吊在嘴里的类似钟乳石一样的肉球。”爹爹希望以这种聊天的方式让自己不至于又马上被拿去做什么更奇怪的事情。
“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好吧。”
爹爹无奈之中,突然又发现了一样东西,就横在自己正前方,舌根下面,那似乎像是一个凸起的圆盘,就这么微微斜顶在舌根正后方,而自己似乎就坐在这似乎是某种管道入口的正上面的模样。在好奇之中,他用手摸了一下那个凸起的圆盘,却得到了整个四周的震颤作为警告:
“别摸我气管。”
“那个……是气管?”爹爹赶快把手缩了回去,心想这要是不小心一口龙息喷出来,自己那岂不是被闷烧了么。
“是的,小家伙。”在回应中,那圆环入口收缩了几分,“我还得用这个回吐空气进嘴里给你呼吸呢,别乱摸。”
“噢噢——好的。”明明自己一直被这龙玩得颠三倒四的,结果他说话像是他在照顾我一样,自己真是遭罪:“幸运,你在干嘛?”
“潜进深水区里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幸运回应道。
“深水区?”爹爹想了想,天哪好像幸运已经一直保持头向下的姿势很久了,“多深来着……该不会有三四千米深吧。”
“反正没有光线了。”在全黑的深海中,龙的身躯已经无法被发现,“把你吐出来,你应该会立刻被压成肉饼。”
当听到肉饼这个词,爹爹寒毛全部竖起来了:“那个……那个别这样。”
“乖乖在里面坐好,小家伙。”暗金色的双眼则是这绝对漆黑中唯一发亮的物体,“等下我抓到它之后,也可以分你一点东西吃。”
“它?”
爹爹感受到自己身体坐平直了之后,瞬间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然后忽然整个躯体瞬间被剧烈的冲击压进了身后粉红色的龙肉中。
“喂——幸运?!”在突如其来的深海加速中,爹爹只剩下一张脸还露在外面,“你干嘛呢?!”
“我马上就抓住它了。”
“它?到底什么它?”爹爹两只手死死的扒着两边,“你先告诉我你准备怎么抓好吗?”
然后,面前一股冷气迅速的告诉了自己,幸运准备怎么抓住它。
“喂喂喂喂喂——!!”爹爹看着顶着上颌的舌头整个下移,嘴室放空,牙齿在自己的探照灯中依稀可见,闪烁着寒光,吓得大声叫唤,“你干嘛啊!幸运!”
“别闹,小家伙。”幸运似乎还在以急速追赶某个他盯上的东西,“马上就抓到了!”
在爹爹恐惧的双眼中,那两排封死的牙齿,竟然开始松动了。
“别张嘴啊!救命啊啊啊啊!!!”爹爹看着那两排龙牙似乎要打开的模样,发狂的用脚使劲的踢着幸运的咽喉口,“我不想这么死啊啊啊啊!!”
“我说了别闹!”幸运两眼凶光的对准了眼前的物体,“再踢那,我就把你吞下去。”
新鲜的海水成散射状从牙缝之间飞进了嘴里,如标枪般打在爹爹身上,炸得他鬼哭狼嚎:
“你还不如把我吞下去呢!!!”
“等我把你吞下去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小家伙。”
“救命啊!救命啊!司马快来救我啊!”爹爹紧闭双眼,“我死的好屈辱啊!”
已经懒得理会嘴里那人了,就在那一刻,幸运龙吻全开,一瞬间将嘴对准了某个黑暗中的某个细长分叉的物体。
在爹爹散大的双眼中,龙嘴之中的气压还没有被一瞬间掏空之时,一个巨大的,闪着深海生物必备的荧光的大家伙就这么直接冲进了幸运的嘴里,就在自己放声尖叫的一刻,上下颌死死的封住,爹爹瞬间被喷进来的海水浇了一脸。
幸运一口咬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大王乌贼,一口将它从触须段咬成两截,几乎将绝大多数的部分塞进了嘴里。
“啊……啊……啊……”在龙嘴里的爹爹被狠狠的浇了几近三四百公斤的极冷海水,整个脑子瞬间就放空了:“我的天……太刺激了……我受不了了……太刺激了……”
总算结束了,我向上帝保证,我这次下线了一定回去好好学习。
然后,刚刚向佛祖安拉保证完,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似乎被某个东西勾住了。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大王乌贼还有知觉的触须,在断掉之后,依旧死死的勾住了自己的大腿,正在不断的往身上爬。
爹爹的脸在嗡的一声背景提示音中,一瞬间惨白。
“救命啊——!!!!!!!”
幸运含着一嘴的触须,品尝了一下,似乎这咸味还算不错,随后又听到了嘴里那人撕心裂肺哭爹喊娘的叫唤声:
“又怎么了,小家伙。”
“有乌贼啊啊啊啊啊——!!”
“那个是食物呀,你想吃也可以在我嘴里吃一点的,我不介意。”
“妈妈救命啊——!!”
转身上浮的一刻,整个断掉的触须什么的全部一瞬间压进了爹爹四周,惊的他放声惨叫。凄厉的哭喊声甚至都让幸运有点于心不忍了。幸运心想,人类有这么弱么,明明都已经被咬断吃进嘴里了,他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在不断的上浮之中,他心想还是帮他一下好了:
“要不我帮你把它嚼碎了吧。”幸运用龙威安抚嘴里那个已经只剩下哭喊的人,“这样你就可以吃一点了。”
“不要啊——!!”爹爹顶着面前死不瞑目的大王乌贼硕大的眼珠子,死死的用手顶住那恐怖的乌贼巨喙,生怕他突然动了一口把自己腰给咬下一大块肉:“我活着好痛苦啊啊啊!!”
“哎呀,我帮你把它嚼碎了。”幸运下定决心后,迅速将龙吻打开。
哭喊着的爹爹躺倒在咽喉身处,他的头顶上,那龙吻迅速打开,修长有力的舌头一瞬间将整段触须推进了龙牙附近,然后狠狠的一口下去,自己的脸上便瞬间喷满了乌贼黑色的汁液,再次将自己的恐惧推到最大:
“救命啊啊啊——!!!妈妈你在哪啊——!!”
在不断的嚼碎与龙牙切割声中,断成碎块的的乌贼触须,黑色的汁液,喷进来的海水,龙的唾液如雨点般砸在自己身上,最可怕的是自己其实里嘴角附近的一片龙牙的距离是如此之近,那断头台一般的切割机器就在离自己不到几十公分的地方不断的上下上下,只要自己稍微没抓牢一点,自己便瞬间身首异处。
爹爹死死的抓着背后的咽喉褶皱,已然放声痛哭。
“你吃不吃嘛。”幸运看嘴里那人似乎毫无反应,已经把嘴里的肉给他处理好了他似乎依旧紧张的要死,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快吃一点嘛。”
在上浮之中,他只能听到嘴里那人惨不忍睹的呼救与惨叫声,可是他明明一点事都没有,自己又没有伤到他,他在嘴里叫那么惨干嘛。
“你不吃我吃了啊。”
幸运询问向爹爹,回答的还是类似诸如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之类的幸运实在听不懂的话,不爽的朝水里喷了口气,幸运决定把爹爹挪到一边,然后把嘴里的肉全吞下去。
就在那一刹那,爹爹的背后,两段肌肉壁整个放松开来,向着两边开始迅速收缩。瞬间背后的炙热恐怖的热空气流让爹爹停止了叫唤,他恐惧的扭过头去,在探照灯的光芒之中,他看到了幸运咽喉的肌肉顺次全部张开,巨大的食管深不见底的前方喷出了体内恐怖的气息,带着龙胃中饥饿的呼唤声,迎接着自己身躯的献祭。
“啊!!——”
幸运刚刚想把嘴里的爹爹挪向一边,就听到一声呜呼惨叫后,那人直接在自己嘴里如触电般倒下。
“哎,他怎么像是昏过去了。”幸运一口把嘴里的鱿鱼段全部吞下肚,感受了一下嘴里那人近似抽搐的呼吸声,赶紧用龙威接管了几近崩溃的爹爹:“你,还好吧,没事吧。”
“我,不想,死。”爹爹口吐白沫,死死的抓着粗糙的舌苔,再也不敢回头,“我不想,被,吃掉……”
“哎呀我不会把你吃掉的。”幸运用心的安慰着嘴里那家伙颤抖的驱壳,“好了,真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你了,真是的,今天就玩到这里算了。”
阳光照射进无边的水体,在黑暗之中成形的龙形已经接触到了光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