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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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一个响亮又无私的称呼。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职工家里,我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爸妈都是靠着手艺挣钱的裁缝。我出生的时候爸妈还都上班,我的记忆里只有爸妈自己创业以后的影子,我小时候的故事都是根据爸爸的叙述我联想到的(因为我记事情的时候爸妈曾经工作的工厂还在,只是换了地方,那个时候总是跟着姨去工厂里玩)爸爸说:为了给我补充营养,买8毛钱一斤(我85年的)的菠菜给我放在粥里喝。给我买最好的饼干吃。我5岁的时候爸爸给我买来空盘的磁带录音。大概就录我叫什么,今年几岁了,属什么的,我是哪里谁家的孩子。就是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那个时候已经很洋气啦,对啦,我喜欢听广播也随爸爸,爸爸的收音机有好多。爸爸特别喜欢孩子,我小时候学到的东西几乎都是爸爸交给我的。我记忆里妹妹的出现是在她三周岁的时候,好多人来我们家,炸油条,蒸包子,给妹妹过三周。然后下午就三五个包子一兜,给送礼物的街坊邻居送过去。再后来就是小妹妹出生了,她好像始终都不是我家的孩子,因为是超生,所以都是躲躲藏藏的,我只记得那个时候超生就会抄家(地方计生局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搬走)我还记得,我跟二妹在家里睡觉,父母半夜把东西转移到两公里以外的亲戚家里,那个时候都是搬着过去。也就是父亲和已有身孕即将临产的母亲抬着过去。把家里的大衣柜都搬走。后来什么时候搬回来的我忘记了。小妹妹出生后就在姥姥家,正好那年在外面奔波了30年的姥爷退休了。所以小妹妹是我们姐弟5个中姥爷唯一老大的孩子(我们都是姥姥一个人带大的)所以迄今为止姥爷最喜小妹妹,小妹妹也最牵挂姥爷。我们家的姐妹三个都出生啦。只有我有出生一百天的照片,小妹妹第一次照相应该是5岁以后啦,是不是你们家里的老大也有这样的待遇。


我的记忆里父母就是在家做加工服装维持我们的日常开销。我记得我家搬到了大房子里。只有两个屋子,我们每天睡觉的时候父母都还在做加工活,那个时候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父母很辛苦,妈妈裁衣服,爸爸在缝纫机上缝衣服,妈妈一站就是17.8个小时,爸爸一坐便是17.8个小时。半夜我醒来看到爸爸还在灯下缝衣服,妈妈坐在板凳上洗白天泡了的一大盆脏衣服。那个时候我也只有7岁的样子。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每次都会落泪。我们家条件不好,但是父母尽量把最好的给我们。爸爸那个时候很钻生意的(我也遗传了他的基因)在服装加工的基础上又弄了个冰柜,卖雪糕,说实话那个时候的雪糕好吃,也特别挣钱。我们周六日休息的时候就把冰柜交给我,我来卖。所以我的创业史得从10岁左右开始啦。爸爸总会奖励我们,每天都给2毛钱去街上买糖果子,我记得很清楚2毛钱3个。妈妈则每到大集赶集回家都会给我们买我们最爱吃的杏园饼干。我们都盼着过大集,都盼着妈妈中午早点回来,不过冬天的时候集散的晚,吃过午饭上学去了妈妈还没有回来,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吃午饭。所以我总是和妹妹讲,那个时候妈妈真的很辛苦。


后来我们越来越大了,10岁左右的样子(二妹比我小两岁)父母忙于挣钱,没时间管我俩(小妹妹始终都是姥姥家里的孩子,她13岁才回来我家,也就是我20岁才对恍然大悟,我家又多了一个孩子。)我中午带着妹妹出去玩,忘了吃饭的时间,父母都找不到我们,回家后爸爸打我了,然后没有打妹妹,我知道是我错了,所以不敢吭声。我们慢慢长大了,会帮妈妈干活啦,蒸馒头,做饭,填炉子。都是我和二妹妹分工干,我们家虽然条件很差但是父母都没有让我们觉得日子很难。我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们奋斗的身影。父母为了我们能过更好,真的很辛苦很辛苦。


后来我和妹妹都不上学了,就搬到了大营,父母依然做加工,可能是爸爸不喜欢背井离乡的日子,喝酒越来越多,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自卑了,没有了自信。我们都再三的劝阻,结果还是无效。那个时候除了每天干活外就是爸爸喝酒的问题。争争吵吵了这么多年。爸爸的酒还是戒不掉,我曾经哭的歇斯底里,我曾经愁的焦头烂额,直到后来听说有戒酒所,让爸爸去了,在爸爸不知情的情况下去的,那是第一次,转过头来我的眼泪就掉了,我说这次赌注胜败只有百分之五十,但是我的心绞心的痛。我们经常去看他,买来好东西吃,还让他给室友分。大夫说这样太溺爱他了,让我们收敛着点。我们舍不得他,没多久就让他回来了,都觉得爸爸这样很丢人,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说还好我爸爸只是喝酒,不喝酒的时候还是很好的,总好过精神智障的人吧。爸爸喝多的时候,我总说,喝多了怕什么,没什么可丢人的,总比我喊一声爸爸没人答应强。就这样,我总是乐观的相信着爸爸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他虽然有点让我失望,或许是我让他失望的太多了吧。每次都好想和爸爸聊聊,可是我怕自己哽咽的太多,影响到爸爸的心情。我们家姐妹三,都是和妈妈说悄悄话的,或许忽略的父亲的感情了。


我们长大了,都独立了,父母也老了,也该享受天伦之乐了。妈妈为了这个家操劳了半辈子,也该歇歇了。妈妈现在最多的时候都是陪着姥姥姥爷,我跟小妹妹经常说,是不是我们老了也一样,天天围着父母身边,因为陪伴的日子屈指可数了,我想我们应该也会像妈妈这样。妈妈以前总说爸爸爱喝酒,丢人,而且总是特别悲观,现在在我的劝说下,妈妈想开了。随他吧,年纪都这么大了。妈妈向往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每天和我姨一起去公园看看孩子,陪陪姥姥姥爷)姨就查出来了病情,而且很严重,我第一次听到不确定病情的时候,边开车边哭了二十分钟,眼泪止不住(姨都很少打针吃药的)当天检查结果出来后我依旧边开车边掉泪,接近夏天了,我带着墨镜开着车,带着妹妹,妈妈和姨。我不敢说话,我怕哽咽。匆匆把姨和妈妈送到姥姥家,回家后我哭了足足有几个小时。我担心姨的身体,担心妈妈的多疑(好几天我都不敢去妈妈家里,去了也是躲闪的眼神,),更担心姥姥姥爷的晚年。后来妈妈知道了,简直崩溃了,因为妈妈和姨是孪生姐妹,而且姥姥姥爷就只有她们这一双儿女。我激励妈妈,一切都会有奇迹的,我给妈妈找来各种奇迹的视频和故事让她看,姨只知道她病了,不知道多么严重,我让她看《吸引力法则》的视频,让她听《冥想瑜伽》我还记得姨问我过几次,她到底是什么病,让我帮她找大夫去看,每次我都眼泪再打转,硬硬生生的把眼泪咽下去。我怕姨看到。姨终于没能对抗过病魔,在我还无法接受生死离别的时候,离开了我们。姥姥姥爷和妈妈他们是最最悲痛的,我们谁都抵不过。姥姥天天哭,姥爷则从来不当着我们的面哭。我劝姥姥姥爷,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了,也该慢慢放下了,我背着姥姥对姥爷说:不要难过了,我姥姥爱睡不着,你难过她更难过,她病了咋办啊,你还要好好照顾姥姥呢,。我背着姥爷对姥姥说:你可别再难过了,我姥爷也难过,只是不说出来,你再难过他的疝气犯了怎么办啊,你还要好好照顾姥爷呢。慢慢的姥姥姥爷好多了,听妈妈说那天又哭了。应该是知道快给姨烧纸了,所以难过。那天给姨烧纸去了,妈妈也去了,我不想她去的,去了就哭起来没完。在路上我俩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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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边哭,我劝她,你要强大起来,思念我姨是必然的,但是不要伤了身体,你要替姨完成姨没有完成的事情,孝敬姥姥姥爷这是现在你唯一可以想一件事。我姨,你再思念她都回不来。只有照顾好姥姥姥爷,姨才会安心,妈妈擦干眼泪,说是啊。人就是这命啊。其实,劝得了姥姥姥爷和妈妈,我却劝不了自己,每个夜里都会落几滴眼泪,想起姨来。尤其是月亮升起月光洒向大地的时候,总会坐在窗前思念姨,说好的让月亮带咱俩的悄悄话,你带给了你,而你很少带给我。偶尔梦到你,都是你坚强的笑容。经历了这次的离别让我更加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再也不敢和父母大声说话。再也不敢好几天不去姥姥家。父母也好,姥姥也罢,他们最想要的就是我们的陪伴,姥姥特别喜欢看着我们吃她做的饭,吃个精光她和姥爷笑的就合不上嘴。


有一种情,叫亲情,有一种恩,叫养育。有一种爱,叫爸妈。有一种无私奉献,叫父母。有一种孝敬,叫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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