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中国乡土式家族?——解读《乡土中国》五

家庭和家族有什么区别?中西方对于家的概念有什么不同?中国家庭的具体结构是什么?《乡土中国》第六章《家族》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了解家的定义,我在这里用中国乡土式家族的说法,展开后面的叙述。

中国和西方对于家的定义有所不同,西方家的概念只包括夫妇及子女,而中国对于“家”的概念则有些模糊不清,夫妇子可构成一个家庭,这个“小家庭”向外延伸到诸姑伯叔也可以被认为一个“大家庭”,但是前者是单一的生育功能,而后者则性质比较复杂,它可以完成生育功能以外的政治、经济、宗教等相关功能,这就是我们所称之为的家族。

家庭是一个功能单一的小团体。父母将孩子抚养成人,儿女成家立业,这个团体的基本功能就已结束,所以我们可以认为“小家庭”式的社群是暂时的,。家庭以生育为目的,在开始时就要准备结束。对于家庭而言,亲子是它的结构,生育是它的功能。

但是小家庭中夫妇之间的合作不会因为儿女长成而结束,他们仍然需要与较多人合作,这些的事务则由其他社群来经营。

说到这里,我们先探讨一下中西方团体的差异,由于二者社会格局的基础不同,西方的团体指有一个组织的群体,而中国所称的团体则可以说是一个社会圈子。虽然社会格局在中西方不是固定的绝对存在,比如中国有团体格局,比如钱会,而西方也有差序格局的存在,只是相对不重要罢了。

以小家庭为单位,以亲疏关系,构成了一个基本的社群,这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大家庭”,而费孝通则用社会学的角度,把它称之为“小家族”。同时他认为一个有十多个孩子的家构不成“大家庭”,但是公婆儿媳四人的家却不能称之为“小家庭”,人数的多少不能说明家庭的大小,这是因为后者更加复杂,两者所用的原则不同。

我们拿现在的微信群为例,我们做一个培训,有初级群、中级群和高级群。初级群完成初级的使命后,其中的一部分人被纳入了中级群,而中级群中又有一部分人进入了高级群,每个群有着其特殊的使命,而高级群则涵盖了初级和中级,这是结构的不同。

西方家庭的任务是生儿育女,很少兼管其他事务。可是中国乡土社会对于家庭没有严格的界限,它们通常以父系向外延伸,向外扩大。以单系亲属原则组成的社群,被称为氏族。但是氏族是中国上层社会的称号,而基层的乡土社会则称之为“小家族”。家族是大于或等于家庭的,家庭只是社会圈子的一轮,但是不是独立的单位,也不是一个团体。

中国乡土社会的家族是绵延相续的,和西洋的家庭的临时性想对比。乡土社会中家的大小变异很大,但都是一贯的、单系的差序格局。西洋的家庭,以夫妇关系为主轴。而中国的家庭,以父子、婆媳为主轴,是纵的。夫妇则是配轴,夫妇要相敬如宾,女子三从四德,亲子间讲究负责和服从。

最后我们可以归纳一下,中国乡土式家族,是由差序格局下的小家庭所组成的社群,他们是一个社会圈子,并没有严格的组织结构,家族包含生育以外的政治、经济、宗教等功能,他们是以父系的传承绵延相续,以父子关系、婆媳关系为主轴,各自较为独立的完成某一特定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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