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圣诞节。
天灰蒙蒙的，除了铺天盖地的商家促销信息和大半夜爬起来满屋子找礼物的乖宝，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节日的气息，甚至连公司楼下大堂里那棵每年平安夜前几天就准时出现的，已经十几岁的圣诞树，竟然，也不见了踪迹。
在这幢大楼待了十几年，第一次感觉到不习惯。
三十五岁以后，节日的意义开始并不关乎“节日”本身，而只关乎又多了一个聚餐或者消费的理由。
就像今天。
我们并不关心“圣诞节”，也不关心圣诞老人是否会趁着大家睡着驾着满载礼物的麋鹿车呼啸而来，更不关心满大街营业到凌晨的商铺和橱窗里琳琅满目的礼物。慢慢地，我们开始不再憧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转而更加关心“粮食和蔬菜”。
年轻的面庞，在这样的年复一年的圣诞夜里，逐渐失去光芒。
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买了画着圣诞树的蛋糕和乖宝最爱的红色气球，听着大家热闹地讨论着晚上要去哪里玩耍。而此刻，办公室里只剩下悄无声息闪着白光的屏幕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原本想去楼下的花店买束雏菊，路过却没了兴致，只是扫了一眼便径直开走。
原来，人都是这样老去的……
尽管如此，还是想说一句：HI，圣诞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