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相救
凌子初终归回来晚了,回到茶庄时只剩梦生蜷缩在床的一角抱头痛哭。凌子初当即怒气冲冲,直呼春娘“傅姑娘哪去了,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人走了你要怎么交代。”“公子对不起,傅姑娘执意要走我拦都拦不住。公子事到如此春娘只能以死谢罪。”说完便拔剑刺向自己,却被凌子初打落。“照顾好梦生”凌子初撂下这句话便朝长安赶去。
凌子初始终记的那个夜晚,芜笙被铁链绑在柱子上血爬满身体的每个细胞,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芜笙失去灵魂,此时的她如同提线木偶,无论凌子初怎样呼唤她,芜笙都没有回应。凌子初紧紧抱着芜笙离开牢狱,他如同一头恶狼,将狱卒统统杀掉,全灭不留。凌子初把芜笙带到荼庄,把芜笙抱到榻上,用清水替芜笙擦干血迹。整整一个月芜笙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呆呆坐着,喂她吃饭,她也只是机械地嚼着,并未下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姐姐,理理梦生好不好。姐姐你都一个月没理梦生了,梦生好伤心,梦生是男子汉会好好保护姐姐的,姐姐……”梦生依偎在芜笙怀中,小手牵着芜笙,在呜呜呜呜地哭。梦生和芜笙就这样整整待了一宿。傅芜笙,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你爹爹的仇,灭你傅家满门的人正在逍遥快活,你就忍心让们惨死。傅芜笙你好狠的心。芜笙隐约中好像看到一个人,一眨眼便消失不见,却又看到傅义站在自己面前。“芜笙爹爹死的好冤啊,芜笙你要替爹爹报仇,你若不报,爹爹九泉之下不能瞑目。”“爹爹,爹爹。”芜笙跑过去,将要抱住傅义,傅义却突然消失。芜笙突然惊醒,却看到梦生扒在自己腿上睡着了。芜笙将梦生轻轻抱起,放到床上,如此小心翼翼但还是惊醒了梦生。“姐姐”梦生揉揉肉肉的小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好了,姐姐搭理梦生了,梦生好高兴啊,姐姐梦生不是在做梦吧!”“小梦生,当然不是做梦了,姐姐还是小梦生的姐姐。”是吗?芜笙还是那个芜笙吗?现在的芜笙心中、眼中满是仇恨,早已失去了往的清纯。如今的她在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傳家小姐,沦为阶下囚,成为亡命天涯的落魄人。
听到芜笙的声音,凌子初匆匆推开房门,紧紧抱着芜笙。“好紧,凌子初我喘不过气来了,快放开我。”芜笙咳嗽了几声,凌子初这才把手松开一点。“芜笙,不要动,就让我一直抱着你。”芜笙并没有拒绝,安静地待在凌子初的怀中。
(五)迹象
阳光明媚的一天,人却心事重重。芜笙告诉凌子初孟。瑶之所以杀了傅家和爹爹是因为想要得到七星龙渊。她是傅家唯一的幸存者,或者说她可能是唯一的知情者。找到她,就如同找到七星龙渊。“芜笙,我带你走,远离这个是非的地方,只要你高兴,天涯海角任你选。”凌子初牵着芜笙的双手,含情地望着她。“小痞子,谢谢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我不能跟你走,大仇未报,就算与你去天涯海角我也不会心安的。”“芜笙,今后无伦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仇未报我便帮你报,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芜笙答应我,陪着我,好好活着。”芜笙轻轻点头,那一刻他与她眼中满是彼此,在也容不下他人。凌子初带芜笙回到了相遇时的桃林,芜笙为他抚琴一曲,凌子初伴着琴音翩翩起剑,偶尔两人相视,芜笙也只是木木望着凌子初。“芜笙累了,就休息一会吧!”凌子初把芜笙抱到树上,许是真的累了,芜笙竟靠在凌子初的肩上睡着了。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余晖洒落在芜笙的脸上,是如此的迷人。凌子初轻轻吻上芜笙脸颊,凌子初深知总有一天他会与芜笙形同陌路,在这一刻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对于芜笙又何尝不是呢。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他与她便要踏上一条不归途。
芜笙思念爹爹,便拿出当初傅义送她的香囊,未曾预料到在荷包中发现了七星龙渊的秘密。在到庆心园之前傅义便把七星龙渊所在之处放到香囊之中。冰冻千尺,万物青葱;泉之所涌,剑即出世。那个地方芜笙知道,只是时间久远,加上那时的芜笙很小。依稀记得在哪。此时临安城内,发生一场大变化,皇帝驾崩,皇子争权夺位,二皇子孟行谣不知所踪,敌军来犯,山河动摇。“小痞子,明天我就要去寻七星龙渊,你愿意同我一起吗。”“芜笙,我会好好保护你,无论去哪里我都会陪你,你在,我在。”临走时,凌子初交代春娘好好照顾梦生,梦生一直拉着芜笙和凌子初的手不肯放开 。凌子初抱起梦生,不忘嘲笑,“就你还男子汉,这就舍不得了。”“哥哥好坏”梦生转头对芜笙说“姐姐,芜笙会乖乖等姐姐会回来的,梦生是男子汉,会保护姐姐。”“好,姐姐知道了。”芜笙眼中满是宠溺,就这样芜笙与凌子初踏上了寻找七星龙渊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