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收音机 ,轻轻传来一首歌, 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听着这熟悉的旋律想起与收音机结伴的日子。
那是三十五六年前的事了。爸爸骑着家里唯一的一辆自行车到镇上去卖小麦,中午的时候他还驮回了半袋小麦,我们都很纳闷。爸爸撑好车,笑吟吟地从那半袋麦子里竟然掏出了一个天蓝色的长方形匣子,像个袖珍型的平顶屋模型,前面好像有扇白色的窗户,还有两根长两厘米左右的圆柱形的旋纽,后面是一块有孔的土黄色夹板,打开后盖就可以看到安放电池负极的弹簧。我第一次知道了这个东东叫收音机。
收音机把我们带进了有声有色的世界,单调的日子也过得精彩起来。放学回家,我们姐弟习惯打开收音机听少儿节目,印象最深的便是中央台的《小百灵广播》;妈妈最喜爱听的是单田方的评书,广播剧《月朦胧鸟朦胧》、《阮玲玉》等。在妈妈的影响下,我们也爱上了听广播剧,干活的时候听,吃饭的时候听,休息的时候也忍不住听。
听广播成了那个信息闭塞时代的一大乐事,妈妈干活的时候,爱把收音机带到田头。秋天棉花开了。假日里,我们一家四口人,系上围兜,一边在地里采摘棉花,一边听收音机。一次,妈妈一早到田间干活,忽然听见地里有人在说话,她猛的一惊,这一早谁在地里讲话,莫非是小偷?她蹑手蹑脚的靠近,侧耳一听,原来收音机在地里开了一夜,现在还在播着节目呢!
听收音机的习惯一直保持到上中专。那时花了十元钱从同学手中购得一部半导体。晚上睡在床上,塞上耳机开听。最喜爱的是无锡交通台赵文主持的《星空絮语》,至今赵文那亲切、柔和的话语仍让上回味,那是直达心底的温暖,那份温暖陪伴我度过了若干个寂寞孤独的夜晚。
如今已经很少听收音机了,最近又迷上了氧气听书,似乎又找到了当年听收音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