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
九月，天高云淡。
冀南平原的王家庄村村东，高高的直矗云霄的大烟筒，冒着浓浓的黑烟，黑烟慢悠悠地飘远，在湛蓝的天空里散尽，黑烟又源源不断冒出，随风飘向远处。烟尘在空中飞舞，轻轻地落到附近的杨树、棉花、屋顶……
天刚亮，白玉就来到窑厂食堂，和面、择菜、洗菜、切菜，一直忙到快中午了。今天中午，工人们吃饼卷。承包食堂的王其生正在院子里烙大饼。
窑厂的食堂在砖窑的西侧，中间一排。前面一排是办公室。后面还有一排房子，是仓库、宿舍。
“玉，看你累的。”村主任李青山满脸堆笑着从外进来。
李青山 40岁露头，个头不高，留着小胡子。白玉没有理她，继续切着熏菜。李青山走到案子近前，随手抓了一小撮熏菜，放到嘴里。
“呵，味真正，鸡蛋汤怎么样了？”李青山边问边绕着案子，往里走。案子在屋子正中间，北边放着笼屉，过道挺宽的。他故意靠近案子一边，手假装无意，其实是别有用意地蹭了蹭白玉翘翘的屁股。白玉没有理他，往旁边躲了躲。他竟趁屋里没有其他人，又偷偷地摸了一下白玉的屁股。温暖柔软，富有弹性。正当他得意咸猪手得逞时，白玉头也没回，骂了句，“拿开臭爪子，回家摸大鹅去。”说着往边上又挪了挪，躲李青山更远一点儿。
今天，白玉干活出了不少汗。脱了外套，上身只穿了粉红的衬衣，贴到了身上。梳了个丸子头，细白的脖颈后面有几绺头发散飘着。挽着袖子，露出莲藕样胳膊，显得更加白净。一条黑色筒裤，衬着苗条的身材，虽然生了两个孩子，28、9岁了，可身材还像少女一样亭亭玉立，不过比少女更有女人味。尤其是她剁熏菜时，胸前两个紧贴着红衬衣的乳房突突地颤动，让人看了浮想联翩。
“白玉，熏菜可能不够，张屠夫忙着没时间送货，你过去拿吧。”说话间，王其生来到门外。
李青山见白玉骂他娘，瞬间脸上不见了笑容，发狠地伸手去偷袭白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