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只是爱他的盛世容颜,镜头下的一颦一笑。那时只在电视中见过他的样子,只一次,中央六电影频道。那时不知道电影的名字是什么,甚至将说不明白电影讲了什么。那时太小,理解不了电影中那段疯狂的岁月与疯狂的人们,看不透电影中那个癫狂的他内心的执着。那时,不知道他的名字叫张国荣;那时,不知道人们称呼他为哥哥;那时,不知道那部让我想了十几年的电影叫《霸王别姬》,唯独记得那句“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甚是真切。
见了这一次,我却记了十几年,直到上大学,也许是命运牵引,不爱看电视、不喜听歌的我阴差阳错学了电影相关专业。而毕业后,我也未从事相关专业。或许,冥冥中我只是为了结这十几年的一个念想吧!
课上,我再次看到这部让我记了十几年的电影、十几年的人,也知道了电影的名字叫《霸王别姬》,那个有着盛世容颜的人叫张国荣。而大学的我,并不知道每年4月1日周围人口中念念不忘的“哥哥”就是他。
后来,看了许多他的电影,听了许多他的歌,却发现他始终再无新作。而我终于在网上找到答案:2003年4月1日,他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天。
最初,只为再睹他的容颜,之后便是对这个人无止境的好奇,时至今日,往昔一切情感化作多样情愫,不知是惜、是感、是念还是叹。每每想起他的一颦一笑,仿佛心遗失了什么。我不想说愿他在天堂安好,我更愿认为因他去了那个地方,天堂更像天堂。
当回顾他的那些经典,夜深人静,似乎总有人在耳畔唱一首歌:
莫论人生戏梦
不过凡尘涌动
谁道盛世转头空
飞花惋谢太匆匆
天涯何处相逢
只在梦中
惜叹生死不同
再叹泪眼朦胧
玩笑只留在风中
又是一年林花红
尘世不存凤龙
天地已空
可惜,耳畔歌声过后,人已不在。生活继续,可有些只成往昔。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可在他这里,人生不过戏梦一场,梦醒,幕布落下,曲终人散。而他真的像这句话,曲终人散。人,真的散了,只给世间留下一场美梦,让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而戏落幕了,观众却始终舍不得离开。如我,坐在台下,痴痴望着已经落幕空无一人的舞台,痴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