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写点什么的,只是没有勇气。在这个夜晚,对着窗外莹莹的灯光和水波,我忽然想开始讲一个故事,不知可有听故事的人?
2014,11月,白露深重,看完了《露水情缘》,从中南世纪城出来,陆雪言独自对着即将陨落的夕辉说:其实,她死在维也纳已是最好结局,这样她爱的人就会一直记得她,毕竟没有人可以赛过记忆里的人。对于人来说,得不到的,向来是最好的,人都是一样的,一旦得到了就开始不珍惜。如果没有开始,也就不会有结束了。
彼时的她,孤单单一个人,从没有开始过任何恋情,却早已不相信爱情,也不再相信这个世界。记得有一次假期回家,和老妈一起玩一个游戏,是有关测试心理年纪的。老妈按照选项做完题目后,测出的结果是22岁。而她呢,做完以后是52岁。看到结果之后,她云淡风清的笑了笑,没人知道她内心的波澜。她想:是呀,一个22岁的少女,内心却已经如此的苍老了,这究竟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其实,也不能怪她,生活的魔爪有时就是如此,如同龙卷风一般,让人猝不及防。所有见过它真面目的人,非死即伤。刚刚回到学校,隔壁班的阿槿便来找她,为的是一则QQ和微信动态。
说起来,这个阿槿也是个奇女子。本名夏木槿,因阿爹酷爱木槿花而得名。她与雪言交好说来也稀奇,两个人都是清清淡淡的性格,很少与别人打交道。却不知怎的,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同时选择了一个全校出名的奇葩老师的选修课。这个老师有时候整节课整节课的在骂同学不是中国人,不是现代人,有时候又在整节课的分析文本里的同一句话。最关键的是,在他的课上,想拿优的概率赶得上古时候的考恩科,常常听到在他的课堂上同学们的课后作业全被判为不及格的传言,因此大家都是唯恐不及的避开他的选修课。如若谁网速不好,又或者运气不佳,在抢课的时候被轮空,也只能不情愿的乖乖去上课了。
彼时的雪言每周除却自己当晚《诗经》的选修课外,还跑去蹭插花、影视鉴赏、韩语的选修课。许是如此仍不能填满除却睡觉以外的所有时间吧,因此在看到这门选修课不和自己其他课的时间冲突后,便每周二的晚上跑去蹭这门课。而且,雪言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听课她都会坐在前三排中最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她期望得到老师的注意,她活的太孤寂了,有时候老师的一个眼神一句赞赏,就可以温暖她寒冷的一天,鼓励着她翌日早起去迎接另外一天。
正是在这里,她遇到了同为蹭课的邻座夏木槿。虽然同是中文专业,但是两个人因为不是同一班,又都很少与他人打交道,因此在此之前也仅仅是打过照面而已。
“你选修了这门课?”夏木槿边从背包里拿出文具边斜睨着看向雪言问道。
“蹭课” 雪言扬起面孔对着她笑答道。
“好巧,我也是。” 夏木槿说。
就这样,两个被别人认为是很奇怪的人,于一堂被别人视作很奇怪的选修课,在第三排最显眼的最中间的两个邻座的位置上,就这样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