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需要爱恋。
急切需要海上有一只船。
急切需要消灭某些词汇:
仇恨,孤独,暴虐,
少许的哀叹,
如林的刀剑。
急切需要创造欢乐,
成倍地增加亲吻和收获。
急切需要把玫瑰,河流寻觅,
还有那明亮的晨曦。
缄默与昏暗
压疼了双肩。
急切需要生存,
急切需要爱恋。
早课抄了姚风翻译的葡萄牙诗人埃乌热尼奥·德·安德拉德的诗歌《急切需要》。前不久抄读过安备拉德的诗,非常喜欢,特别是这首诗,真的能叩击心扉。急切需要爱的人,急切需要这样的诗。爱不是需要,而是人及一切存在与生俱来的创造性的表达和呈现。人的一生是爱的一生,而不是被爱。
每天要早课,还要晚课,还要写流水账,还要挤出時間来讀書,如果不上班,还要扫地、擦地、洗衣服……雖然很零散、瑣碎,但每一個凡庸的日子都过得充充實實。昨天晚上睡得早,没心没肺當然睡得踏實。毎个人都有七情六欲,説誰不胡思亂想,那不現實,真正能够做到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人鳳毛麟角。“思过想过”這四個字,重點不在“思”和“想”而在“过”,既然已經过了,又没有太好的辦法,爲什麽不好好睡上一大覺呢?明天还有明天事儿要做,明天太陽必定與今天的太陽不同。
今天没有一整天宅在家裏,吃过早飯後先剃了頭。本來是要等到出了正月,过二月二時再剃的,但短髪慣了,頭髪稍微長一點就覺得不舒服,頭暈脑漲的,出發得早,來理髪的人也少。小時候不願意理髪,總是被家長强迫着去理髪店,現在的孩子也擭頭,不僅擭頭,有些孩子還把頭髪弄得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軒帥、小峰他們上小學時是三小文藝隊的,那時三小文藝隊有一個叫號的保留節目《剃頭》,裏面有一句台詞“我剃一根也不留”,成爲一時經典。四十幾年过去了,我依然清晰地記得。
剃完頭去洗澡,在浴池看到一位老先生很享受地泡在大池子裏,看着對面墙上大電視裏播放的京戏摇頭晃脑地跟着哼唱着,覺得這樣閒適的日子美得不得了。當年看金庸先生的《鹿鼎記》,韦小宝是揚州人,而揚州人是很講究把日子过得有情有調的,据説在揚州最閒適舒服的日子就是“上午水包人,下午人包水”。也就是説上午要泡在澡池裏,下午在泡在茶館裏。我當然没有這樣的福份,每天忙忙忽忽,却也庸庸碌碌,但我從不爲遠方和詩而傷感流涙,因爲我要努力把當下苟且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今天早上看到一條很勵志的新聞,八十二岁的韓美林大師和他五十四歲的夫人周健萍女士日前喜得貴子。這應該是算是八卦吧,但這個八卦還真挺勵志的,看來二孩這事儿還真不僅僅是年輕人的事儿。九百多年前,八十歲的張先娶十八嬌娥時,蘇東坡曾賦詩一首:“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晚飯後繼續去西城區走步。天黑得晚了,天氣也日漸暖和了,西城區運動鍛煉的人也多起來了。再过些日子與同學們約定的日子就要到了,所以呀,這些天要抓緊鍛煉,别因爲身體的原因登不了泰山,爬不了十八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