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金晨
时间会从指间溜过，
挥挥手，就走的更远
老子倒想，
除了你，
别人再好又能怎么样？
认识黄伟是通过高中时的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在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李柯找不到梓云就打了电话给这个女孩，这女孩说碰巧有一个聚会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李柯问方便吗？女孩说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来吧。李柯就去了。
说是聚会其实只有四个人，算上李柯，两男两女。在一家酒楼的包间里，女孩介绍说这是常先生，这是李柯。常先生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说你好你好。李柯伸出两个手指给他握了握说你好你好。不知怎么她觉着咯应。
这是黄伟，我的上级。这是李柯。
你好你好。他们握手落坐，李柯还是注意到女孩看黄伟时暧昧的眼神。
吃饭的时候常先生一个劲的给李柯夹菜，并不停的打量她。这让李柯感到很不舒服，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她想她对这位竹竿先生一点也不感冒，而且永远不会感冒。
这以后他们之间就熟了起来。经常在一起吃吃饭，喝喝茶什么的。再后来就是那女孩不在，他们也一起出去玩。那么再再后来呢？李柯又眯起了眼睛。
时间追溯到半年之前的那个初夏的夜晚，那几天父母去了乡下老家，李柯一个人孤独无奈地打发日子。深夜十一点多，电话响了，是黄伟，他说想不想出来喝杯茶。李柯说不，太晚了。黄伟停了一下问太晚了是什么意思，好象他真的不知道太晚了是什么意思。李柯迟疑了一下说那你过来接我吧。好的，到你家楼下我打电话给你。
李柯坐进那宽大的凯迪拉克的时候，发现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隐约地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她还不十分明确，她想下车但没说出来。
“想去哪里？”李柯说了一个他们经常去一个酒吧的名字，凯迪拉克就悄无声息地滑了出去。
这一夜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一夜他们两个人海阔天空地神聊，这一夜他们喝掉了两瓶VXOP，这一夜他们聊到深夜两点。好象都很尽兴。
他们从酒吧出来时，街上行人已经缪若星辰。在车里萨克斯音乐声中，黄伟握着李柯的手说你这漂亮的小猫。然后说这么晚了不回家行吗？李柯想都没想就好呀不回家了。这一点现在李柯回想起来有些惊诧，她怎么想都没想就说不回家了？他们之间连一个爱字都没说，这让李柯觉得有点委屈。黄伟当时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酒店预定房间。
再后来的情景在李柯的印象里就只剩黄伟发胖的身体和床头昏黄的灯光。还有她自己的一点失望。
但她希望过什么呢？她自己也不清楚。
于是李柯就把自己和黄伟不清不楚的连在了一起，她以后生活的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穿名牌衣服，大把大把的花钱，而且不用上班，不用自己辛辛苦苦地赚钱。父母从乡下回来发现这个变化，母亲很疑惑，但她知道管不了这个女儿。父亲对他整天没个好脸。李柯就尽量减少在家呆的时间。
“你他妈能不能不抽烟。”梓云这时已梳洗完毕在清理地上的碎片。她不喜欢抽烟，所以也不喜欢别人在她的房间抽烟。
“你别你他妈你他妈的，看看你自己，还像不像个女人。”李柯这么说着，但还是掐灭了手中的烟。完了嘻嘻一笑说：“除了你的脸蛋，你的身材。”
“谢谢你的恭维。”梓云头也不抬。
“说真的梓云，你应该找一个男朋友了，你看看现在的人，哪一个不是出双入对的。再说了，像你这么漂亮还怕找不到好一点的。”
“什么叫好一点的？”
“就是，”李柯顿了一下。“年轻、英俊、能赚钱，又对你好的那种。”
“呵，这样的男人现在是稀有动物，能轮到我吗？再说有没有还不一定呢。”梓云用她那一贯嘲讽的口气。
这时梓云已经忙完了。她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牛奶，给了李柯一瓶。然后坐在沙发里，打开电视机。打开电视机对梓云来说就只是打开。她从不看电视剧，她觉得那些肥皂剧又臭又长，再不就是帅哥配名车加靓女，操着满口的港味生活在真空里，做作的让梓云觉得胃不舒服。
这时李柯也移过来坐在沙发上和梓云并肩，她看着梓云的脸：“天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灰暗。”
梓云笑笑说它一直都这样。其实就是李柯不说她也知道自己的脸是什么颜色。白晣倒也是原来的白晣，只是那白晣里透着一种暗暗的灰。而且最近几个月，梓云又发现了几个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小灰斑，妈的我才二十三岁这是怎么了？梓云在问自己。李柯还大她两岁，可别人老说梓云应该是姐姐，梓云觉得这简直恐怖。
“我知道怎么回事，你缺少的是男性荷尔蒙，你信不信？”李柯做出一幅什么都懂的架势。“告诉我，你多长时间没有和男人在一起了？”
“堕落。”梓云盘腿坐在沙发上给了李柯一拳。这时候有阳光从窗帘里挤进来，又说这天终于晴了。
“是不是跟那个人分手以后就再也没有过？”李柯盯着梓云的眼睛。不等她回答又得意洋洋地说：“那应该有两年了，是不是？”她们把梓云的初恋叫“那个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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