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荣浩的歌,微湿的风,飘逸且沉郁。他是糅合了诗人、匠人、乐师气质的化合物,带点潇洒不羁,如一庭明月,洒满院落,风中有噼里啪啦盛放的香气。
图为伯远帖,想象中的它的作者王珣,寒瘦清远,行止间皆是晋人风度。观其书,纵横捭阖,有苏秦游说六国之势,却又如曲水回环,清新俊逸,仿佛花里听笙歌。
看书法、写歌,这些抒意之事,最渴望遇到一个同道中人,被一刹那的感觉击中心扉,默然欢喜,原来如此。李荣浩与王珣,在美的情怀上,不分彼此。
最近在读王尔德的自深深处,此类自我剖析或灵魂深处的探索一向是我最爱的话题,书名也文艺得不像话,整本书也充斥着王尔德的悔恨与对年轻人的告诫,大概是类似王尔德此类天才的一贯通病?他自负又不屑,自嘲却又一次次踏进深渊,张扬、狂妄、反叛糅合的矛盾体。
如果穿越,请让我回到19世纪的巴黎,五光十色灯火迷离的沙龙,纵情声色然后肆意臧否,偌大的病城我们俱是病人,恶之花从幻境盛开。我的无知浅薄给我最大的勇气沉沦。此刻我们都是波德莱尔。
想起喜爱的朝代,最爱宋,其次便是魏晋,这里有天真的艺术家、雅趣的文人、自然朴素的生活,和乱世里坚持不渝的深情。
江淹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我是个用力过猛的人,从来没有平静的心境,大约这样的乱世中人,触摸到了我最深的性情,黯然,然后销魂,做个荒诞的拥有24种人格的人,从台前到幕后,从少年锦时到垂垂暮年,活成周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