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儿子醒来说:“妈妈,我要喝水。”
队友说:“别给他喝。”我没有理会,队友的声音,给孩子倒上温水。
儿子喝完水后,我问:“宝宝要不要去洗手间尿尿?”
队友说:“别跟他说话。”
儿子也没有理会我,躺下了。这是在告诉我,他不想尿尿,想睡觉, 我也跟着躺下。
队友从洗手间出来说:“灯也不关。”意思是我应该把灯关了。我想说我是因为他在洗手间还没出来,给他留灯的。但是我没说,起身把他没关掉的灯关了。
躺在床上我想起了队友说的话,想起了我们这两年吵过的架,还想起了自己对于和婆婆一起生活的恐惧,突然发现明白了很多。
一、命令和埋怨的语气会激发潜意识的伤痛
队友习惯用命令的语气说话,句式为“你要****”和“你不要”****”,这让我感觉到自己很没有价值感,刺激到自己童年伤痛——未被满足的价值感。所以,只要对我用这样的句式说话,或者埋怨我哪里没有做到做好,我就会发怒,潜意识指导我去回击刺激我伤痛的人。
队友为什么会习惯用命令和埋怨的语气说话?很显然也是受他的父母影响。
结婚以后,和婆婆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婆婆和队友的方式如出一辙,都是在告诉我“你要****”和“你不要”****”。由于两代人的育儿观念不同,我不可能听从婆婆的意思,她也不接受我的“为所欲为”,因为担心孩子的健康成长,所以他总是在提醒我“你要给孩子喂奶”“你要给孩子喂饭,要喂到他不吃,要喂到六岁”“你要给孩子多穿点,别冷着”“你要给孩子多喝水,喝温水”。从最开始的乐于相处到后来的恐惧相处到现在的恐惧对话,我发现,其实我恐惧的并不是婆婆本身,而是我害怕他刺激到我潜意识里的伤痛。
二、我的伤痛也是队友的伤痛所在
《亲密关系》中提到,如果一个人想要找个自信的伴侣,那么他就会假装自己是自信的人,由此去吸引自信的人来注意到他,而被吸引来的人也同样如此。最终,想要找个自信伴侣的人都知道了不自信的伴侣,于是他们想要对方,使对方变成一个自信的人,最终发现,他们不可能改变对方。
我想队友用命令和埋怨的语气对我说话,其本意并非是要伤害我或者激怒我,而是在通过控制我的行为来改造我。通过控制我的行为(想要我变“更好”)来满足他内在的价值感。
队友为何会习惯于命令和埋怨的语气?一方面源自于原生家庭,从我婆婆的沟通方式便可以看出小时候的队友就习惯了这种沟通方式,这种沟通方式下的小孩很难感受到自己的价值感,成年后的他希望在伴侣(也就是我)身上寻得自己的价值感。
人在幼年时期的两大基本需求是归属感和价值感。通俗的说,就是确认自己在家庭中是被爱的和重要的。这件事也给了我很大的警醒,以后在和孩子的沟通过程中尽可能给孩子选择的权利,让他通过生活中各种小选择来满足内在的价值感需求。
人们因为一个共同的需求而进入婚姻,最终发现对方并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于是就想通过各种方式来改造对方,让对方成为自己理想中的样子,最终,人们发现他并不能改变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三、或许我可以尝试用非暴力沟通解决
面对队友的语言刺激,我以前的处理方式就是简单的回击,我的回击是通过反抗来保护自己的内在伤痛,使自己免于心碎。今天,我并没有回击,一方面是犯困(凌晨5点),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心理明白回击了也没有用,只会增加一次争吵。
躺在床上,我在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我想到了一个句式“当你****的时候,我感觉到****,因为****,我希望****”,我又想到了“当我***,你感觉****,对吗?”我想起了正在翻的《非暴力沟通》,我尚不能明确知道我的问题具体如何解决,但是我想我的问题在这本书上可以找到答案。我并不能改变队友对我的说话方式,但是我可以去改变自己,让自己去影响对方。
我很感谢这样的一段经历,让我找到了自己的内在伤痛所在,也让我感受到我可以面对自己的内在伤痛,甚至利用伤痛去解决亲密关系中的问题,期待在未来我可以利用伤痛疗愈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