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轨与四月的风》

四月的清晨的风,滑过漏开的窗户,涌入胸腔的清冽气息像钥匙一样洞开了羽的头颅。他此刻坐在床上,裸露着上身,不惧寒冷般把烟雾混在冷风里吸入。他觉得头脑清晰,从来没有这般的清晰过,思考跟感受变得勤勉起来。四月,他看着什么都顺眼,这个早晨,自觉的感受空气里的潮湿。”深谷的呼吸”,他想着,感到难以述说的幸福。一下子下了床,迅速的穿上衣服,面对衣柜里的西服不置一物,挑最轻简的休闲装,又将长久未梳理的头发捆在脑后。审视镜子里的自己良久想着:能找到对自己认可的喜欢是那么合适。

然而,他皱起眉头,带动嘴角。像发现了闪光的儿童。动作变的迅速,找到自己藏在床脚的皮质背包,感觉许多往日的记忆在不断流逝,就要流空,像一开始没因由记录一样的流淌滞空。止不住的嘴角颤抖,有史以来如此的快乐。满溢的快乐。他往皮质背包里面装着挑选好的衣物,装他想要装上的物品。在镜子里,穿着黑红色的运动上衣,套着黑色运动裤,脚上是一双老式的皮质运动鞋,咖啡色皮质的背包鼓囊囊的。他的双眼明媚,此刻寒冷的风封紧了皮肤。一笑起来皱纹深浅交替,就审美不同的人来说,是有层次的质感或者像沙皮狗一样可爱。

出了家门,羽就感到了四月清醒的风所带来的快乐,徒步一直往郊区走。早晨,不断熬着夜的城市并为完全苏醒。他在想,穿过郊区,走上那条城市外部的生锈的老铁路,“火车死掉的铁路。”小时候的他去过,小时候,住在城市外面,不经意的,外面变成了里面,只不过挪动了几十米,搬到周围公寓去住,有时候隔着窗帘,也想象的到,曾住过房屋在对面树立时的模样。“它老的毫无价值”他时常这样暧昧的说。

郊区的一个个硕大房屋,横立在草坪上,空荡荡的房子里的生物从游泳池大的阳台探出身子,而他们的游泳池又像公寓房屋一样大。就这样看着走着,只有没走上私人草坪他们是没有心情开口与他打招呼的。

其实很多时候,他在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需要郊外别墅,如果不喜欢城市,那么去野外,去自然。可这跟郊区又是另外一回事。然而,他应该想到,富人跟众人保存着距离,却不能消掉距离,他们害怕离开人群,却其实看不起人群。他们标榜自己存在的价值,许多富人因为物质光鲜亮丽,在大众面前品味高尚,仿佛这些生活跟他们的名利毫无瓜葛,甚至是对立的,而他们之中不少的人是如此向人用行为语言宣传的。可许多人又因为自身存在的沉默,而疯狂追逐金钱名利。因为毫无疑问的,这些物质代表着发言权,代表审判权,至少是对于大多数的人都存在其中的社会是这样的。所以,人们推崇的真理不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而大多数是掌握在权益人的认同之手里。而对于绝对的决断权,人人都有凌驾他人至上的欲望。

穿过了旷阔的郊区,他终于能从郊区的边缘看到铁轨旁稀疏树立的站牌。离开郊区舒适好走的沥青和草坪路,走上石子铺就的小路。走过一条河,河水令人愉快的清澈,水下随波流而动的鱼群像河流隐秘的血管。他用石子丢到水波中央,密麻的鱼群在阳光下游散开。他走上田野,脚下初生的绿色波浪唤起他心中的敬畏与欢喜,欢脱的奔跑起来,携带本能的渴望无法阻止向前奔跑。“多么茂盛的想象力和生命啊。”他往内心丢下这么一句话。

遥长狭窄的山谷长满青草,四月的风拂过,生命便开始蠕动起来。羽偏离了铁轨的路,走向了山谷,走进山谷深处。此刻的光线和善,再加上人本能而自然的愉悦。他简约干净的面容看起来,让什么人看起来都会有被触动的心悸。羽的单薄而宽长的双唇在阳光下浮现丝丝点点透明的血色,而他的脸型在这样的发型下被衬托而富有一种跳脱的灵性,但最美的莫过他的眼睛,柔情而清冽,衬了这四月的风,在笔直的浓眉下映出灵魂的光芒。

修长的腿从拂动的青草中跋涉,略显凌乱的乌黑额发更加应景,仿佛就像定格了一般,跟未来的历史约定好了那样,就这样定格住了,存到自然的记忆里,或者打碎随风携带。你能想象他此刻的内心欢喜,未知的希望裹攘住他,逃离的快乐刺激着他。什么都不能将人局限豁达充斥在他的胸腔。“绝对的感性战胜了世间永恒的理性”

默默的共鸣,不用发声而产生的共鸣,比世间妥协的理解要美而崇高得多。他找了这种共鸣,继续行走,就像……

”保持一个遇见幸福的状态。”

2

 “羽毛飞走“

亲吻羽毛,流泪。将羽毛插在身上伤口的地方。吞下羽毛。

偶然而得的知更鸟羽毛。会在幼小的心里种下什么样的种子?只有他在梦里能够安逸面对这个内心渴望。到底是什么。他说过:希望羽毛活着身上。“

“像飞鸟一样长出羽毛吗?“

“嗯..不是,是希望羽毛活着身上。“

奇怪的孩子。从小不言苟笑的观察认知,活在这个世界。他的肉体扎根在土壤里,灵魂却飘忽,一轻再轻。没有力吸附肉体,肉体它自然下落生根,而灵魂却在他出生的那一刻逃开了肉身。虽然这么小的孩童没有具备健全的认知,但是有着天生的和被后天生活磨灭了的一切——有着抽象感知和茂腾的想象力。认知不了好坏只凭借本能的趋利性。也不会让人冠以事物的词语误导,而他是如此积极的认知这个世界,从周遭的范围一直延伸,表面给人看来又是封闭呆滞,同时也不擅长与人沟通。语言对于他只是情感满溢时的豁口,唯一的发泄是说话,不假思索的复印思维,尽管思维敏捷却是紊乱的,但也许这种无序反而是情感真正的状态,就像一条不长花草的长道那样简单。而于此对应的复杂不是没有规律,而是制造规律,由于各种因素的交杂人无法时时用追溯本质的方式思考问题。他热衷于这种简单的无序。

”人在热爱的事物面前不知觉的状态“

他之所以如此热爱羽毛,最终的爱也是落到了它的轻上面。他的无知告诉他;“轻代表能被一切放过,自由自在。“他也喜欢它的干净,它的整齐。于是,这些词语构造了他早期生活的世界中心。

“简单,干净,整齐,轻。“

他每次都携带着羽毛出走。一出了门,关上门,他开始幻想自己踏入一场归途,漫无方向的行走,却不是原地转圈,原地转圈会让他崩溃的,要么不走,要么就走的不能停止。他最恨最恨同龄儿童原地转圈的游戏,他们茂盛想象力也尚未走向枯竭,只不过他们热衷于想象力的“服务“,他厌恶这种自发而然的”服务“。正如他们面对他的出走”游戏“,无人表示想要参与。都尽力排斥,同样他们也在开始慢慢学会了靠拢和保护众人的航标。

“生活的隐秘性在于许多获取的东西没有选择性,而就品性来说尤其如此。“

他对恒久不变的环境存在强烈的厌恶感,同样他认为人之间的亲密疏离都在时间上面陈列着,而看似强烈的感情跟短暂的欢愉最相配,它有它的愚蠢性也有它的必要性。羽无力辩驳。面对指责是如此,误解是如此。如此的如此,层云堆积。他的情绪开始善变,像个不断跃动的精灵,抓不住停不下,谁也别想伤害它。

而在从前无法记寻的具体时刻里,他缓慢的认知到,“离开的必要“,他认为大多数人都是那么的软弱,妥协,然而这是靠近人群付出的代价之一,无可避免。但它们不会以直面面压迫靠近,不过它们不给你一个理由还击反抗。就这样自然而然,满心愉悦,顺从规则的简便而不用为探寻本质而苦恼。看似一个合适的交换。但这样的真正思考结晶在羽的脑海里并没冠以太多意义。因为他一直忙着所谓的”对抗生活。”

就像想要卸下一切枷锁担负似的,不过这不大可能,在这个落根存在,有着规则文明横悬于头顶的世界里不太可能。不过是以这样一种状态,奔跑,就像一个“能遇见一切希望的状态“。

如果意识够快又够真实,那么就可以得偿所愿的撕开时间与空间的缝隙。一下子钻进去。

3

 “绝望与沮丧来吧,我准备好将你们吸纳,吸纳在我体中。就像我曾经吸纳甜美愉悦那样——准备着,张口每一个毛孔,倾听着你们蜂拥进我薄弱血管的粗鲁声响。我准备好了窒息,准备好了毁灭,会像一个骑士那样顽强英勇,轻蔑死亡。我不会呼出半点恐惧与懦弱,我准备好了奔驰的旷野,我想你们如果弄不死我,那我就会向上帝要回我的自由,用一生的荣耀去典当流浪,像抽在这个世间身上一样在健硕的俊马儿身后扬上一鞭,我准备好了接头暗号,到天边,喝下精灵女巫的药水,逃离这里,从舞台上下去,越过玻璃缸子。离开,丢弃这个世间——这个蓝色的皮球。“

“从哪里看到的话,怎么会还记得,明明看似短窄却如此广大,真是奇妙的感觉。“他想:它是在讽刺世间,还是推崇自由。明明什么都不是,它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却好像有点意思。

走过了山谷,羽在河流边低处穿布网,用大石块固定住支架并堵住低流出口,透水的布网放在中央,他拿着削得尖利的木杆子,准备穿一只有活力的大鱼做为晚餐。天已经近黑,他点起火堆,也用石子围住,在离火堆不远的岸上搭好了帐篷。他坐在大石块上,裸露的双脚浸泡在水里,一只手拿着木杆,一只手撑着头,一面注视水面,一面思考,刚刚想到了一段莫名奇妙的话。随即一只鱼就被他敏捷的穿了起来。

本能的反应,也可以说运气好罢了。总之,他是很娴熟的剥洗干净刚弄上来的鱼,没有直接穿起来放在火堆上方。“我可不想吃熏鱼“他想着把鱼肉切成片放在铁盘子里,铁盘子用生树枝架在火堆上方恰当好处的地方,能够很好的控制鱼的味道。为了抵御飞虫,他在又一旁点起了熏烟,由于风向控制的很好,烟雾没有影响到鱼的味道。而对于甜美的东西他总是很节制,所以一直持续到完全进入夜晚,他才将结束晚餐把一切收拾得满意。

深谷里的夜晚给了羽少有能得到的安宁,那么的纯粹且自然,真舍不得入睡。他睡靠在大石块上,双手背在脑后,疲惫的脸颊被火焰映的红润。是漫天的星光打动了他的心悸,还是因为这梦境般美妙的时刻。他火红的脸颊上竟流下了热泪。神情即不像感动也不像悲伤。反之,目光却理智的异常坚毅。也没人说流泪要有个因由,不过令人不解的是,他的此刻表情却有些委屈。“面对着美妙的一切,最幸福的时刻会感到委屈的人“莫名的情绪在他心中升腾,他恐怕连自己也理不清楚。”一直以来都是混乱的。“他想。于是翻了个身起来,一下子钻进帐篷里去。

“可是今夜是那么的不想睡觉“

躺在帐篷里,从四月梦到了北极漫无天日的黑蒙蒙的日子,只有清冷月光,星光,和闪烁的极光照应着那些雪雾在地面不间断的行走,像从世界尽头呼出来的白气。能够想象的极地寒冷给这个世界尽头带来一种冷酷和庄严。而对比长眠着的北极大地,半梦半醒混沌睡梦中的北冰洋却是温暖如春。不由得被水的柔和稳定而吸引。羽就是抱着这根藤曼,爬过北极大陆千日如一的冷漠。

“要是遇见这种可怕的寒冷我会在一瞬间死亡的。“梦呓的话


做过很多相同的梦,他的梦境是没有规律和情节可寻的,几乎没有人物,有也是以模糊的能量体形式存在,只具备思想。而关于世界尽头,寒冷,漫无方向。是他梦境常见的主题,当然还有微笑的鸭子,尖锐的球等这样蕴有抽象意义的主题。不过后者无法影响他的睡眠,因为他睡梦中无法思考任何传达过来抽象感念。而最令他困恼的是寒冷,从床脚从世界尽头偷偷滋长到他身上的寒冷。总是半夜被惊醒,每次醒来,就像刚刚从冻结里解脱过来一样止不住的哆嗦。无论暖气开的多大都没用。听着呼呼的热风声,他感到深深的沮丧。

“像个孤独的深渊。”他一次次在深夜哭的泣不成声。

抱着面对处境的绝望认知,可永远体会不到灵魂的无助有多么的残酷。

今晚,他还梦见了羽毛,古老携带故事而失去轻盈的羽毛。他朝它飘走的方向挥一挥手,感觉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去追寻。然后,就这样呆在深海的海底,灵动的感念白色闪光和温暖一起包裹住了自己。

“就这样吧,好不容易。”梦呓“蓝色的皮球。”

5

我走上了铁轨,不知道是第几次。不由自主,害怕的沿着它奔走。

我的白色羽毛别在我的胸口,是用别针紧紧的扣紧在胸口。因为离不开它,它是钥匙。

我还是,还是。不间断的闪过原路返回的念头,因为我害怕,你应该想象得到一个孩子对于未知的害怕。可是不,也许会还要强烈。

我克制不住流泪,就这样在这条路上,在不断穿走的稀松人群边缘。只是小孩子流泪是常事,你不该对我报以嘲弄。

我走上了铁轨,跨过了装饰破旧的危险站牌,站在了钢铁轨道上。只是我不能停在那里,所以我用快速而不慌张的步子沿着铁轨移动。在一段时间内,太阳由高慢慢降低。而我注视我越长越大的影子,开始担心我走的越来越远。这逐渐昏沉下去的天色并不让我慌张。我不怕黑暗。并且铁轨沿路也有乳黄色电灯的暖色灯光给我照亮,我可以放心的走。只要一旦走过了一个界限后就不会再担心,也不再害怕。同时也没有精力再留意泪痕。因为我想:毕竟回不去了。

“铁路轨串联了各个城镇,我沿着这样前进,还是会见到一模一样的城镇。“

7

太阳快要完全隐没,余光散漫的在远方的山脉丛中窜动。

我坐在窗子边,木桌靠着的阳台上。陌生人的家里。被当作走失儿童带走,我沉默又显得漫不经心。因为所有的问题都不能引起我的关注。他们打断我了独自的旅行,又毫不避讳的当着我谈论,大概因为我的沉默被误解成了有智力缺陷。随他去吧。我俯身到窗子外面,观察街道,使目光越过房屋极力向远,使得整个上半身都探到了外面。而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粗劣嗓子的喝止。我的身体前倾,看着像是主动的,从楼台窗口往下掉,滑落下去。“嗓子里像装了癞蛤蟆一样。“下落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羽毛并没有别在我的胸口,我想在上面的屋子里,就放在那张大理石桌上,它不能离开我,我这样想着,向上划着,向上靠近窗口。然后,我看见那个喝止我的人毛绒绒得像泰迪熊的脑袋冒了出来,随后,他的半个上身也探了出来,他腹部以上我渐渐的能看的清楚。黑色的西装上身,白色的亚麻衬衫,同样黑的领带,还有白色的胸针。不过,等等。那可不是白色的胸针,那是我的羽毛,我看清了,那就是我的羽毛。别在了他的胸口上面。一瞬间里,我就这样无助的看着,于是羽毛失去了它的魔力。我坠落了下去。

一声尖叫,最后我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我回到了地面,摆正了一下姿势。

这里可真吵闹…..


6

房屋里的落地镜里面,羽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看着黑红的运动衣,黑色的裤子和一双略显的老气的高档皮质运动鞋。还有一个鼓囊囊的黑色皮质背包。转过身又转回来。好像是看够了,微微的皱眉,却又不肯移开双眼的交汇。不顾桌子上响的叮叮当当的手机。依旧保持静默不动。而他脸上有思考问题的神态还有沮丧的神态,说明了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一样情感的离去和另一种状态的到来,却又无可避免。

他放下了鼓囊囊的背包,走过客厅,回到被四月冷风渗透的屋里。脱掉衣服,回到床上,把点上的烟抽完,盖上被子。然后起床,打开衣柜,穿上精致昂贵的西服。最后,盖上被子。



2015.1.9于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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