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完了软柿子,秀娥的胆子越来越大,她想啃啃硬骨头。
壹
村里有个少妇,八面威风、十面玲珑,大名秀娥,是被千夫所指的小三。如果小三是一种职业的话,秀娥顶多算个骚狐狸。她有家室,形成不了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更何况,与她有染的男人,据小道消息,至少有一巴掌。
秀娥,高个、细长腿、大胸、肤白如雪,是传说中的邻家女孩、别人的老婆,令男人垂涎三尺。女人美成风景不致命,这个世界缺少的不是花瓶。迷惑男人的,是秀娥极致的风骚、极低的笑点、极富感染力的笑声。
男人们喜欢讲荤段子。比如:老张买了伟哥,不知道咋用,就问店员。小姑娘店员羞羞答答地说:“下面用的。”老张回家煮面条,把伟哥倒进去。结果,面条一根根地竖起来了。
听了这段子,女人们有的没反应(可能没听懂,也有可能觉得猥琐,不喜欢),有的咬着嘴唇、使劲忍住笑。秀娥却不管不顾地笑喷了,呼天唤地,笑醒了睡梦中的猪。秀娥笑得如此夸张,连板凳也坐不住了,蹲在地上,不停地揉着肚子,一边叫疼,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秀娥的表现,极度满足了男人们的虚荣心。这个世界,似乎只有秀娥才懂他们!
秀娥,她的魔法是把迷恋她的男人,变成千面男神。在家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们,见到秀娥,婴儿般地傻乐,阳光般地欢歌笑语。
贰
一天,秀娥要买猪仔,虎子主动请缨帮她运输。十公里的路程,两人花去了整整十天时间。回到家,秀娥到处哭诉:“我真是发了神经了,到深山老林去买猪。卖猪的地方连个路也没有,害得我们在山里转来转去,还迷了路,差点死在山里了!”说着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村里的女人们,替虎子的老婆淑珍打抱不平。秀娥是她们共同的情敌。这一次,她们决定联合起来,商量好了对策,斗斗这个骚狐狸。
这群女人怒气冲冲地奔向秀娥家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仇恨。秀娥知道来者不善。她装着一无所知地样子,热情地招呼她们,给她们端茶倒水,拿出瓜子招待她们。这群女人不为所动,个个正襟危坐,表情冷如冰霜。笑嘻嘻的秀娥,拿出刚买回来的桂花糕,打开了,塞进了淑珍的嘴巴里。这一招,是没有预设的。淑珍心软了、蒙圈了,嘴巴机械地嚼着,眼睛向“组织”求助。大家本来指望淑珍先发制人,打一场漂亮仗,谁知她竟然被策反了,群龙无首,结局可想而知。结果,一场兴师问罪,演变成了桂花糕做法的研讨会。
从那以后,女人们再也没有组织过联合抗敌。有时候,她们自欺欺人地想:秀娥这么能干,怎么可能看上我们家的死鬼?
秀娥的名气,因此也越来越大,她的本事令男人们汗颜:本来以为自己沾染了狐狸,惹一身骚。哪知道,回到家,屁事儿也没有。秀娥也知道自己的厉害,越发威武、风情,做起事来越发游刃有余。
叁
捏完了软柿子,秀娥的胆子越来越大,她想啃啃硬骨头。
村里还有一位少妇,芳名胜男,对秀娥一向敬而远之。胜男的老公狗子,也似乎对秀娥的风骚天生有免疫力。
在一个春风拂面的夜晚,秀娥拉着淑珍,到胜男家打麻将。秀娥有意坐狗子旁边,不停地用脚、大腿挑逗狗子。看到老婆始终和颜悦色,狗子乘着酒劲,和秀娥眉来眼去,正不亦乐乎的时候,胜男“啪”地将手中的麻将摔到桌子上,对秀娥说:“滚,不要往我的眼里揉沙子。”
胜男让秀娥下不来台的事儿,狗子一直过意不去,想找机会向秀娥道歉。这天,秀娥老公带着孩子,去舅舅家喝喜酒了。狗子干完活,直接奔秀娥家去。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秀娥穿着薄薄的内衣,结实的乳房若隐若现。狗子吓得赶紧说我走了,可是就是移不了腿。他顺着秀娥那深深地乳沟往下看,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秀娥慢慢地脱去了胸器,把它扔到狗子的脸上,狗子再也淡定不了了,向饿狼扑食般猛扑了上去。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狗子听到胜男温柔的声音:“狗子!你不是说到秀娥家借把斧子吗?怎么这么久?快跟我回家,饭已经好了。”狗子慌忙松开秀娥,狼狈地回答:“来了,来了!”狗子连忙开了门,看见胜男背对着大门站着。胜男挽起狗子的胳膊,大声说:“家里什么都不缺!借什么斧子啊?我想砍人,自己备着呢!”
这件事情在村子里流传很久,女人们都一窝蜂地到胜男家取经,希望听听胜男的获奖感言。胜男说:“对洪水猛兽,你们不能讲情面。你们却相反,和她做朋友,对她好。以为这样,她会产生愧疚之情,收敛自己。我跟你们说,有的坏人,是自带恶的基因,是骨子里的恶,是永远改不了的。她这种女人,不仅不知道自己是个坏人,还以勾引男人为乐。你们回家后,读读犯罪心理学。长点头脑,而不是盲目效仿我。”
这一席话,听的女人们似懂非懂,她们不停说“哦!哦!哦!”实际上,她们什么也不懂。其实,她们懂了也没用。性格决定命运,没有骨子里的独立,哪有对付小三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