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和尚道士俱足地,云月蔽日。风穿堂过,吹散一片树叶子。
女物身着紫色,眼睛似睁微睁。感觉好像是愤怒,又像是窒息自制而悲伤过度。
她卷咬着嘴,头到脸面一片青黑。牙齿尖露在空气里,嘴巴黑红欲滴。
女物身命难解。只道是少人知道,她当年年轻一凭,嫁了个好男儿。那男儿意气风发,却是个薄情公子。她原是扬州妓唱,那一年他是宫家座官,青衣白面。
后来公子得意不错,只是又得了个好妓女。妓女善妒为本性,偏偏她又是一个过客恩人留惠。
两女相斗,男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故女物败是正常,那一年晚上,她想不开从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面跑出来,跑到对面的河水边上。
原本她只是要哭闹威胁的,却忽然于当时子时夜发了狠心,要去找人撑腰。
却只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然后遭受到报复,夜晚被套上了纸衣,画了眼睛变成眉毛,打碎后脑勺后,被别人抱起吊在房梁中间,找了几个纸衣道士和尚,要她好受。
故而数十年以后,她浑身通紫,眼睛难得睁开,找不到当年的情郎,且又生前爱美,好打扮。
所以不见白天人,夜晚诡出行。
夜里,她重回故地。却又速速离开。去找了好几天纸衣药粉铺子,不曾想竟然没有合心适意的。
故而她又听闻过路的男人女人们说,远处十八里铺子外面,有一道大家闺秀。
闺秀们举手声张,粉面脂融。腰材身量。
眼眸上都喜欢沾脂粉,质量颜色比这个好多了。
她遂去。几十年一往过。她怨气冲天。本以为自己只是去世不过三四个月。而已。
故而她前去极快。找到了那女闺秀中的一个,然后偷她的脂粉,夜半在她房间里面对照铜镜子。
不曾想那闺秀原是上一世的妓女子。女物记性极好。这一世,她那得意官人竟成了闺秀的儿子,不过三四个月大。
她原是嫁了人的。只可惜命中无子命,故而利用鬼邪之术,与她那亲生父亲成了合,所故是得了一个儿子。
青紫衣唱天,鬼人皆不是。
白日任你行,夜晚我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