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贼大
我无法跨越那堵灰色的墙
没有窗台
没有花盆
更没有你的钥匙
那个倒立行走的影子
孤船一只，双手空冷
唯独你的鼻子撞向我的冰山
你的嘴唇是鲸鱼的爪牙
你双眼沉入海沟，被当做一种证明
当做空无一物的惩罚
你嘲笑我的舌头，失去了味觉
你提起我衰老的身躯
在这象征世界的房间，关上我的窗帘
我的灰色的厚重的墙
它说，连核弹拿它也没办法
吻痕 胚胎 婚礼 和一片混乱的草地
你将一切印刷在墙上
证明虚无
结果你的答案不过是
一洼死水和似是而非的脑筋急转弯
还是无法跨越灰墙
更别说像圣人一样凿壁偷光
我在你的迷宫里兜兜转转
你的容颜在我的脑海里飘逝消亡
从一个微弱、渺小、不可捕捉的念头出发
深海之间
你的发丝 你的眉毛 你的牙齿
我看不见敲击山门的重炮
你所有的存在的特征
融化在哑火的怒骂和炸膛的尴尬
从此，修起一面巨大的镜子
反射深海
镜子背后的灰墙，是我的监狱
是所有停顿下来安静的悲哀
是无法自拔的
是一直试探、陷入泥沼的荒凉
□9.3
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