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起那个夏天
我们的身体便开始回潮
亲爱的,我无言相告生命的伤痛
你设问死亡是什么,永生为何物
在极致之处,只觉
生命太长,时间太短
我便这样迁循,在这片洁白的水性杨花之上
15路公交的雨刷在我的心底打开一个扇面
清洁我尚未置落的那枚棋子
卿自有卿的漂荡之姿,坐进一片绿盈盈的藤椅
将其摆入金字塔内阳光正橘的午后
一泓条纹伞下的沙滩浮起蔚蓝的海湾
我倚身听雨潇潇/将你吻回儿童的身姿
硬座上柚子般酸胀/蛋挞一样舒张
你如柳如戟如梦魇中一阵枪杀
而我吃你苦涩的海菜花
我如镜如梦如触手的温绵衣裳
而你有如蛇身的剑法
汝耳语我生当作人杰
吾耳语汝死亦为鬼雄
灰黑的轮胎淌过梦遗般的街水
前后的井盖哐噔一声
本人在想夜晚如何你侬我侬
我左旋、下压我黑色的贝雷帽
夕阳在脑海里用光线如松针镶嵌出你诱人的身姿
灌木丛聚在一起,蒙了猪油的石头一般硌牙
我一仰头天空的星辰便闪光,黄绿灯远眺
白鸽、礁石、灯塔、热气的椰果编织你的侧影
下颌线和泛着寒光的水位线与月牙齐平
你就这样坐进如此的夜色里
弧形的臀线引起流水的冷颤
一座圆形图书馆的洁白墙面也为你纷然而下
我就这样偷偷地,旋下这枚干部的头颅
装进一个精美的妆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