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长了个肉刺,必须得敷药进行治疗。治疗的方法就是敷上药,三天之后剜掉肉刺。当时听正在治疗的那个女孩儿说拔刺的时候特别疼。长的大的疼,小的没什么感觉。我让她看看,她说她的就是长的这个样子。本来还心存侥幸的我,听她这么一说,决定进行治疗,但是又害怕疼,心情很矛盾,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干脆趁现在还没有发展到严重的地步,治疗吧。
敷上药之后,也不是那么的好受。这几天脚疼的都不敢怎么用力走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真是难受死了。学生看到了,都在问我:“老师,你的脚怎么了?”孩子们也不懂,所以只是简单的给孩子做一番解释。
今天是第三天,说好今天都可以把它剜掉了。虽然感觉剜掉了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放学回来直奔修脚店,进店之后先问他们到底疼不疼?他们轻描淡写的说,一点都不疼,没事的。当时我也在想,那个女孩不是说了吗?轻的不疼,我觉得我的也不严重,应该不会太疼吧。坐到椅子上,在等待的时候,心里已开始紧张起来。一直在问他们真的不疼吗?他们有没有麻醉药什么的喷一喷。他们摇摇头说没有,人家比我这严重的都这样去掉的,没事的。那好吧!脱掉鞋子把脚伸出去的时候,我都开始不敢看了。在修脚店的人揭胶布的时候,我都已经感觉到有疼痛开始往全身传递。我也知道,这是心理因素在作祟。修脚的人看出了我的紧张,说:“没事的,真的不疼。”算了,我相信了。最先揭开的还是那个相对来说严重的脚,我还抱怨应该先从轻的开始,已经解开了,那就先它吧。胶布揭开了,开始了,我的心更加的紧张了。不行,我得用什么方法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看看手里拿的手机,那就听歌吧。急忙打开手机,点开音乐。听什么歌呢?不能挺轻柔的,应该听些节奏感强的,就像迪厅里的那种,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把我的注意力转开。可是平常不怎么听歌,到底怎么搜呢?我的手紧张的抖动起来,大脑也是一片空白。那就随便点个歌手吧,可是手机声音太小了,不能真正的转移注意力。我让他们赶快给我找一个耳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满耳朵都是音乐,我就不会把注意力往脚上转移了。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一会儿,疼痛感就来了,不过最初的时候还能忍受的住。看歌词,试着跟着唱,可是不会唱呀,再加上自己嗓音也不好,真的唱出来,还有其他洗脚的人呢,人家会不会笑话我?算了,小声地哼哼吧!还没开始哼唱呢,剧烈的疼痛(在我认为,不是,是我的感觉)毫无征兆的就从脚部传到了全身。疼得我实在难以忍受,不由得叫出了声,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旁边修脚的人欠了欠身子,看看我,估计觉得我是不是太矫情了?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于是站起来去看我的脚,看完之后,用手比了个圈儿向他妻子比划着,估计是在比划被剜掉的大小吧!紧接着,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向大脑传递,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太疼了,不由得又喊叫起来。出了一头、一身的汗,眼泪都疼出来了。修脚的人,不时地停下来看看我。现在歌声在我耳边已经不起作用了,我只好用颤抖的手点开MV,耳朵听着,眼睛看着,强行的让自己的注意力进行转移。既然都已经开始了,不能半途而废。我心里想着,一定要忍下去。忍的过程中,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问上一两声,完了吗?结束了吗?并且埋怨他们为什么没有准备喷雾的麻醉剂,就算是另外加钱也好呀。每个人对疼痛的忍受力是不一样的,我就是那种对疼痛特别敏感的人,这种疼痛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中间不停地用拿出抽纸,擦擦疼出来的眼泪,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终于结束了,该敷药了。敷药也是那样的疼,半个脚一阵一阵地抽动着疼。看我那难以忍受的样子,修脚的人自己都感觉难以下手了,帮我揉揉那疼痛的脚。药终于敷好了,也绑上了纱布,长出一口气。
可是我知道,还有另外一只脚呢,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把另一只脚再伸出去。修脚的人说:“要不,这个先不剜了,改天?”心想几天后还是得照样忍受这疼,算了,既然疼了,就一并忍受吧。把脚伸出去,做一次深呼吸,开始吧!一看所听的歌已经开始收尾了,不行,赶紧得进行下一首,打开MV,让自己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手机屏幕,在疼痛还没有真正开始之前。一直在做着深呼吸的我,迎接着下一轮疼痛的来临,等待的过程也是煎熬的,因为不知道哪一刀下去,那种“撕心裂肺”(加引号是因为在这里有些夸张了)的疼痛会传递过来。我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修脚的人说我太紧张了。换作谁都会这么紧张的,我心想。不时地偷瞄一眼,怎么看拿起了冲洗的针管?结束了吗?怎么也没有说一声?修右脚时的那种疼痛感一直都没有传来,真的结束了吗?我不相信,问修脚的人:“修好了?结束了?”“结束了。”真的吗?我都不敢相信,这次这么轻松的就修好了?看来还是在不太严重的时候去治疗会少受一点罪。我很庆幸我先修的是那只严重的,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下来。
终于完全结束了,拔掉耳机,这次我可以真正的长长地舒一口气了。外面下雨了,感谢店主的贴心,看我脚疼的没法走,主动借了一辆三轮车,把我送到了小区。真好!感觉脚上也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