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有很多话想说,可真的写下来时又无话可说。也许不是无话可说,是觉得语言太过苍白,怎么都表达不清,写的不够动情。
我见过人性的恶意,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恶意如同东野圭吾书中所述一般,没有由来却又让人深陷其中。虽然我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可也算是配角,勉强能说清这个故事的来去,至于是否详细说明,我也不敢保证。
故事的主角是我曾经的朋友,现在也因为各自经历不同走散,我就叫她蕊蕊吧。蕊蕊是我的高中同学,从分班后我们关系一直不错,这段关系一直持续了两年。我们会一起在中午放学时骑车去逛街,哪里有好吃的我们都去过,还经常帮班里的同学偷偷带吃的回来。因为学校不让带吃的,而且中午只有走读生可以出校门,每次我们都要带个大书包,把买好的东西藏在里面,还要小心翼翼不要遇到教导主任查书包。虽然很刺激,但是现在想来确实是一段很让人开心的学生时光。
她这个人大大咧咧,说话又直接个性又风风火火,所以我跟她很处的来。她还邀请我去她家做客,那天他们家包包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和谐的一家人。爸爸擀皮妈妈和馅,我和她就开始包,那天我觉得我见到我理想的家,也是那天我第一次听她说起她的生活。她有一个网恋对象,是游戏里认识的,他两在一起一年多了,那个男生虽然长得普普通通,但是对她却很好,经常给她寄东西打电话。这件事只有她的几个朋友知道,至于后来这件事是怎么公开的我也不得而知,不过这不是故事的主线也就不多加赘述。
她虽然有点大大咧咧,也有一点邋遢,不过她人真的很好,对谁都很大方从来不计较。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场针对她的风波慢慢开始酝酿。山雨来时我们正值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也许是学业压力把大家的情绪都变得压抑,也许是人性本恶他们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当受害者。
某一天开始蕊蕊突然变得很压抑,不再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还经常问我:“豆,你相不相信我?你会不会像他们一样针对我?”。当时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她太敏感了,我还安慰她说:“不会,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后来我也被自己打脸,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对自己最失望的一件事。慢慢的我开始发现,我其他的朋友都在刻意的疏远她,连我也开始被孤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突然自己就仿佛变成了透明人一般,这感觉让人窒息。
一开始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直到我的一个异性朋友粥粥偷偷告诉我,让我离蕊蕊远一点,全班男生都在孤立她,说她很脏什么的,现在我跟她走的近他们也开始要针对我了。我当时听完觉得很生气,我还义正言辞的跟他说:“不管别人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她玩怎么了,我想跟谁玩就跟谁玩。”。粥粥还极力劝我,我当时还觉得他很虚伪很懦弱,后来才发现懦弱虚伪的人是我。
过了几天,班上所有人都开始针对蕊蕊,开始当面说她的坏话。一开始我还会为我和她争辩,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得出她不再压抑。后来慢慢的我开始觉得害怕,因为有的女生开始攻击我,我害怕成为下一个蕊蕊,害怕所有人都围着我骂。我不再为她争辩,她也发现我的变化,于是她选择远离话题中心,做自己。于是她选择去和其他班的人一起玩,留下我成为一个背叛者。
再后来我羞愧难当,有一天我们大吵一架,至于 争吵的理由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争吵过后我们就各走各的不再说话。从那天开始我就搬了桌椅开始自己坐,不再跟别人有过多的接触,这反而让我觉得轻松了很多,没有交际就意味着没有人际风波。我开始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学习、看电影,乐在其中。
到我们毕业那天,我和她又因为什么重归于好我也不记得,我只记得我的羞愧以及当时面对这些恶意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