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翻看杂志,读到一篇《我的朋友很多,可就算少一个也舍不得》的文章,突然就莫明其妙地想起了多年前的“香姑娘”。
香姑娘是我的中专同学,名字叫春香,我亲切地喊她“香姑娘”,她对我的这一戏称,就像拣了宝一样的高兴。她性格豪爽,为人仗义,若是放在武侠小说里,必然是那种“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手起刀落、快意江湖”的类型。
香姑娘是很想和我成为至交的。可是当时,我的朋友前仆后继为数者众,香姑娘只好以被我忽略的方式存在,尽管有时我承受着她拿我当闺蜜一样的待遇。
比如她外校的老乡请她吃饭,她会独独叫上我一起赴宴。结果有一次回来晚了,女生宿舍楼的大门紧闭,我俩盯着绝不像喊一声“芝麻开门”就会徐徐开启的楼门,想像着宿管阿姨怎样冲我们发出更年期的脾气。
正值深冬天气,夜间无比寒冷,冷风迅速把我们吹成了寒号鸟,我的智商也在瑟瑟发抖中达到了爆棚。我对香姑娘说,把你的外套脱下来,包住头,然后做出有气无力状,不要说话。香姑娘无比诧异地看了我数秒,然后选择了顺从。
我使劲敲门,宿管阿姨打开一道门缝问怎么了?我答,同学病了,刚打完点滴回来,麻烦您开一下门,给您添麻烦了。这时被我搀扶着的香姑娘假戏真做,不停地咳嗽、吸鼻子,一幅再不让我们进去,她就会由普通感冒转成重症晚期的样子。
宿管阿姨可能瞬间想到了自己在外求学的孩子,慌忙开门,并真诚地嘘寒问暖了几句,让我们赶紧回宿舍休息。自此之后,香姑娘更视我为知己,而我对她若即若离。那时候朋友实在太多,一个香姑娘真的没引起我的珍惜。
青春啊,总有萌动的时候,香姑娘那颗心,一不小心就被人撞开了一道大口子——她就像《来自星星的你》中,福子对都敏俊教授的情意,心被撞开了口,口里开满了花,花的名字叫玫瑰,一种叫单恋的病毒迅速蔓延了香姑娘的心。
她心目中的男主叫小凡(近期看青云志,先借用一下男主的名字),是全班年龄最小的一个男孩子,当然,小凡绝没有都教授的“大叔心,少年脸”,他当时的心比少年还少年,满脑子的帝国时代游戏,根本无法承载香姑娘突如其来的情意。于是,烦燥不安的少年用直接打碎香姑娘幻想的方式,让香姑娘的热情骤减,直到心慢慢变冷,再到结冰。好在香姑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类型,伤口很快便愈合的天衣无缝了。(以上两段纯属虚构,凑字数用的,理解一下哈)
又一个春天来临,毕业十几年的我们在一起小聚,谈及香姑娘,小凡先开了口,说自己一直善良,唯觉对不起香姑娘,他已在QQ上向她道了歉。我接话,我觉得我也对不起她,原来友谊这东西也这么不对等,她想把我当最好的朋友,我却一直对她漠视着。
“可是,我们都爱香姑娘,不是吗?”有同学打断我们刚想表示忏悔的心情,然后举杯提议:“为了香姑娘当年的情谊,干杯!”
不知道远嫁他乡的香姑娘,在我们都想起她的时候,会不会心有感应?如果有,那么,我多想让她知道,我的朋友很多,可是少了你,我很舍不得。
云笑花开:闲来码字,权当凑趣,立志让爱好与生活统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