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 我升起风马 不为乞福 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日 垒起玛尼堆 不为修德 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 我听了一宿梵唱 不为参悟 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 我飞升成仙 不为长生 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初识拉萨,缘于那个神秘而多情的男人,仓央嘉措。
读过他的诗,愈是被他吸引。似乎该是多情王子的他,却被佛束缚。似乎该为佛而生的他,却又不愿辜负卿。
我想看看他偷渡过的后门,曾留下足迹的雪地,回首过的围墙,唱过梵音的天地。
我想象着闭目在经殿中诵经,香雾缭绕中伴着阵阵清音,那该是怎样一种沉静安宁的气氛呢?
片刻不歇的梵唱,又该是何等的净化心灵呢?
凝神摇转的经筒,到底心里期待着什么呢?
磕着长头一步步走进梵音,又该是怎样一种虔诚的心思呢?
这一切我只能靠着想象去补全我头脑中的空缺,我没有佛教信仰,体会不了信仰之力的力量。可布达拉宫圣洁的身影却在不经意间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一个转身,它高大伟岸的模样就浮现其中。
每当我想要形容一种信仰或者崇敬的时候,我总会选择天山上的雪莲,布达拉宫的圣地,因为他们对于我来说,真的是遥不可及。
每当我托着腮,幻想着哪日去那神秘的圣地走一遭,去看看这个多情喇嘛曾试图翻越的围墙,去看看那个让他不愿辜负如来的经殿。
“他”就会不停地提醒我,用尖锐的语言,打断我的幻想。
“别忘了,你是有本儿的人,去不了拉萨的!”
“啥?户口本?谁没有啊?结婚证?姐姐还年轻着呢!凭什么不能去拉萨!”
“哼!我看你是忘了吧!”
“忘了?我忘什么了?不就是想去圣地嘛,你这么唧唧歪歪的!”
“你打开你上锁的抽屉,看看那个印着中国残联钢印的墨绿色本本是不是还在!你别不承认!”
“额…那又有什么关系。它一直锁在抽屉里,我又没用过它。”
“哼!口是心非的家伙。你别忘了你用它免除了你憎恨的中学体考。”
“哦,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不过不是都过了吗,那么久了,谁记得。”
“那近一点的,大学里你每年都用它逃脱你讨厌的体能检测。你别不承认。”
“额,我不过是…。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用白不用嘛。”
“既然你用了它,就别不承认。哪怕你锁着它,你也是一个体弱,心虚,不能剧烈运动的人。你是走不上高原雪域的。”
“那又怎么样!我从现在开始,加强锻炼就是了,我每天去跑步,就不信我锻炼不好身体。”
“呵呵呵,我承认你有毅力,有恒心,但那是在其他地方。对于你厌恶的田径运动,我敢打赌你绝对坚持不了一个星期,不,三天。”
我心里的两个小人,每到这个时候就会争论一番。当然,最终结果肯定是以我的失败告结。
每到那个时候,我就像一朵濒临凋谢的花朵,耷拉着脑袋。对呀,我真的超级超级讨厌跑步,非常非常讨厌运动。
对呀,不管我理或不理,见或不见,它就在那里不离不弃,不曾离去。
拉萨的圣洁,就像那雪域高原的雄鹰,我只能瞻仰,却不可抚摸。
格桑花开了,开在对岸,看上去很美。看得见却够不着,够不着也一样的美。雪莲花开了,开在冰山之巅,我看不见,却能想起来 ,想起来也一样的美。看上去很美,不如想起来很美。
距离产生美,想起来确实很美。譬如当初迷恋大海,等见过它,迷恋就变成了平淡。一直把布达拉宫保存在愿望单上,作为一个有距离的梦想,让它一直持久新鲜持久梦幻,不是挺好吗?
可我真的就甘心一直和它保持距离吗?
难道我要就此放弃吗?不,当然不会。我一直坚信,只要有信念,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只要能坚持,你就一定能战胜自己。
从明天开始,坚持每天跑步,一天一小步,十天一大步。一点一点,哪怕我的身体依然承受不了剧烈的高原反应。但我想,我离心中的圣地,更近了一步,不是吗?
拉萨,我的信仰之地,哪怕一生与你无缘,也依然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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