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长寿二年,大周恢复了对安西四镇的统治,丝绸之路重新开通,商旅行人热闹如初。然而丝路两边匪患横行,沿途盗抢商队钱财的案件时有发生。
甘州城内,位于城中芙蓉巷中段的方圆银号自丝路恢复以来,进出银号的商人络绎不绝。自洛阳来的商人都在此将身上的大周货币兑换成西域通行货币,从中亚回来的商旅都在此换回大周货币。一时间,方圆银号成为甘州的一张名片,由于老板自开业以来诚信经营,获得了很多商旅的青睐。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掌柜罗正义对商旅的保护,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也为了生意的长久稳定,自费雇佣了甘州最有名气的雁门派护送沿途商旅的通行。雁门派里高手如云,收拾这些马匪手到擒来。所以有更多的商人慕名而来要把钱存在方圆银号。
这天,雁门派第一高手岳无双当值,他带着自己的两个手下,从甘州去往西域。岳无双的名气在西域各国都是如雷贯耳,他的武功绝不在李元芳之下。路上的商人听说是岳无双为他们护驾,胆子也大了起来,不自觉都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然而,噩耗传来,一伙蒙面的马匪约莫有几十人一路劫掠,疾驰了几百里路,正好遇见了岳无双。本来没什么悬念的打斗却出人意料,岳无双和他的两个手下全都被杀,岳无双还没拔出自己的玄铁剑就被黑衣人的圆月弯刀挑落马下。岳无双的首级更是被马匪用枪挑着来到了甘州城下。
甘州城里有驻军3万,一听说岳无双被杀已经自乱了阵脚。甘州刺史张玉林命令守城士兵放箭打退了马匪,接着下令关闭了甘州城门。一时间丝路商人们路经甘州却不得入内,眼见天色已晚却又投宿无门。
商人之中,一位中原装扮,身材中等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把金色羽毛扇子,如今才是三月天,此人却扇不离手,在人群中格外引人关注。他的随从个个精壮魁梧,更加令人生疑的是他们手中牵的马匹高大威猛,肤如血色,令人望而生畏。
天色越来越暗,人群开始躁动起来,纷纷叫喊城门吏打开城门。此时,手持扇子的男子将手中的扇子递给了守门吏,对他说:烦请将此扇交给刺史张玉林,他一看便知,速速前去。去不多时,只见城门大开,刺史张天林亲自出迎。
持扇人上前拜会:刺史大人,别来无恙啊!
张玉林:将军一路辛苦,快进城歇息。持扇人:刺史大人,这些都是过路客商,如今天色已晚,赶紧放他们进城吧。张玉林:将军放心,我这就下令。说完张玉林就安排守城士兵打开城门放客商入城。
两人一路寒暄,来到了刺史府。甘州虽是偏远之地,繁华不如洛阳,由于丝路开通,也形成了另一番大融合的景象。刺史府修建的也是非常气派。
持扇人问:刺史大人为何如此惧怕那几个马匪?张玉林:‘’将军有所不知,那些马匪杀的不是一般人,那是甘州城里有名的高手,雁门派第一杀手。之前的马匪从来没有这么厉害的,这次来的跟以往的马匪不一样。这次将军一定要多住几日,与我杀了那几个马匪,好让这商人们路上安心。要不然,我这连城门都不敢开啊。将军一定不要推辞。‘’
将军:‘’陛下交代的事情已延误多日,再不回去交差,怕圣上怪罪。再说你这城内有3万驻军,还怕几个毛贼不成。‘’
张玉林:收拾几个毛贼还要动用驻军,说出去怕要被人耻笑啊。将军手下各个都是顶级高手,你可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将军:好,恭敬不如从命。
俩人一阵恭维来到了会客厅用膳,西北风味的菜肴,将军吃的非常开心,酒足饭饱被人搀扶着休息去了。
接连几日,大将军都在甘州城里游玩,顺道看看这有名的塞外江南。这天,刺史府收到了几例举报,都是关于人口失踪的。这些失踪人口的身份都是去西域经商的商人,计算时间一个月前就该回到甘州了。现在人没回来也没有口信稍回来。路上不太平,不敢派人去找,只好求官府打听下落。
官府在城门口张贴告示,悬赏找人。告示贴出的第二天,有人到刺史衙门击鼓,说找到了失踪商人。由报案人带路,衙门派人前去寻找,在距离甘州西门五十里的余津镇找到了失踪商人的尸骨,尸体已经腐烂,容貌无可辨认,于是便把尸首带回衙门。让家属辨认,家属也不能分辨,但是衣服是可以分辨的。所有的失踪商人的衣服都能对上号,官府让家属领走自家亲人的遗体返回家安葬。家属情绪激动,要求官府还他们一个公道,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官府说,怀疑是马匪所为,肯定与前几天杀害岳无双的黑衣人有关,官府一定会彻查此案,请大家节哀,先让亲人入土为安。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家属领到了一笔丰厚的抚恤金也再没到衙门找过。
三天之后,那伙马匪再次出现,沿途抢劫财物。张玉林急忙到馆驿见将军述明情况。将军面色平静,带上两名军士直奔西门外。将军武艺高强,两名侍卫也是百里挑一,对付这等嚣小应该是手到擒来。去不多时,将军与马匪相遇。远远望去,马匪所骑马匹体型较小,较为精壮,马头大而宽,此为藏马的典型特点。这伙人着黑衣蒙面并不能分辨出是哪里人。短兵相接,将军不费吹灰之力就结果了两人性命。忽然从人群中飞出一人,脚踏马头来到将军面前,两人交手不到三招,将军就被刺于马下,两名侍卫被生擒。
消息传来,一片惊恐,城内大乱,纷纷叫喊吐蕃人打进来了。一时之间局面难以控制。刺史张玉林听到消息瘫坐在地上,吓得都快说不出话了。幸好司马及时劝解才稍微缓和一下。他起身之后立马来到桌案前,提笔给皇帝武则天写奏章:臣甘州刺史张玉林叩首,今三月十五日左龙武卫大将军方卓自西域公务回来,经过甘州,路遇吐蕃马匪,方卓大将军身先士卒与歹徒殊死搏斗,终因寡不敌众,以身殉国。事关两国边境安危,臣以为事出紧急,立马派兵马司前去围剿,追至中吐边境才收兵。马匪潜逃至吐蕃国,事关中土两国宁定,臣天资愚钝,怕惹出事端,恳请朝廷派得力之臣查明此案,以告慰方大将军在天之灵。
安排人发出六百里加急,刺史张玉林赶紧下令兵马司率五千人马前去追剿马匪。可是一直追至边境也没发现半点踪迹。
奏报传到神都,龙颜大怒,杀死了皇帝的贴身大将军,无异于打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