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合时宜而发生的故事,好像是久旱的甘霖,却偏偏下在了这本应丰收的秋季;就像是将要分别之际的那一句夸赞,麻木却又快速蔓延的情节总是容易将最初的悸动消磨殆尽。当人惊觉错误想要回头时,只留下一滩不可辜负沦丧的道德和坍塌的善良,害怕亏欠的人总是做了绝情的那一个背负所有罪责,所以这世间的痴情人好像都显得是那么的罪有应得,可偏偏要命的是他们却乐在其中不愿自拔。
突然很想知道,等很久很久以后,写了很多很多的信以后,我的人生里来过了多少人,我的故事里又写进了多少人,等多年以后再重新拆读,又还剩下多少有血有肉的模样。
狂妄自大的人啊,总是想要生得世间最惊艳的容貌,总是想要唱出人间没有的天籁,也总是想要写出惊世的文章,可不幸的是他们总是想要蒙蔽他人的双眼,善于自我,生活贫瘠情感匮乏,这样的感觉越是强烈,就越是容易被吹嘘束缚住笔尖,为思想再添一把枷锁,压得单薄的文字越发苍白。被他人叫做才人的人,心里总是恐慌,怕撑不起这样的尊称,怕辜负了盛名,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往身上一瓢一瓢的浇着冷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被冷死或是溺水而亡,可比这更糟糕的是你却对这样的未知有所察觉,所以你惊恐无措所以你到处乱撞,正像本是生在餐桌旁却受不了这明晃晃的光亮而飞到厕所里疯狂叮咬人屁股嗜血的蚊子一般,贪婪又胆小,亦步亦趋的运筹帷幄;更像是生命里没有见过花开的人,恰巧在路过墓地的时候遇见一朵开放得娇艳欲滴的野百合,暗香浮动又踽踽徘徊,若是因为它生在墓地害怕触犯了老祖宗留下来的大忌而慌忙逃窜,仿佛又显得太过狼狈不堪。人性的局促里总是矛盾,想要伸手摘星星送给心爱的人,又怕海底月捞不起唯恐万劫不复坠入地狱;曾经也想过为谁断了红尘,却又贪念尘世不愿放弃被世界诱惑的权利,所以我们拥抱别人啊,我们拿刀胁迫自己啊,以为自己能够付出真心啊,所以啊我们还是带着厚厚的面具啊,不想有人窥探我们内心那些肮脏的高尚想法,我们渴望有人理解啊,于是啊,我们咿呀学语着过来人忠诚的平庸劝告,我们还为这,乐此不疲,永不只耻。
若你在人海中替我又遇见他,别上前,别叫住他,嘘,也别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