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绝对不行

刚过新年，大家都还沉浸在过新年的喜庆氛围中，张一凡也不例外，整天忙着走亲戚，毕竟一年到头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忙着赚钱，养活自己，没有时间去看望亲戚。这不，马上就要开学了，张一凡又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清早时分，一凡刚刚睁开眼睛，就接到了学校分管后勤的校长电话：“一凡啊，新年好！”

一凡一看是学校领导打来的电话，连忙回答：“您好，您新年快乐！”

“马上要开学了。你知道不？”

“嗯，每年都是这样的嘛，今年有什么不同的吗？”

“哦，没有什么变化！我是说你准备找几个工人到我们学校的厨房工作。”

“待遇上呢？”张一凡小心地问，毕竟，待遇的高低决定了工人是否愿意留下来，认真地干好工作的首要因素。

“待遇嘛，一切按合同来。按上级的规矩执行哦。好了就这些，顺便再次祝您新年快乐。”

接到领导的电话，吩咐的事情要立马执行。这是张一凡自从进了后勤得到的第一条经验。明天就要开学，开学意味着学生要到食堂吃饭，后勤工作要做到位。可是厨房里的工人还没有确定下来 ，心里很着急。但首先要到学校的物资储备处查看上期结余的材料有哪些，先把学校开学第一周所需要的蔬菜瓜果订好了，再说工人的事情，张一凡这样想。

于是，张一凡兴冲冲地来到了学校。

一进校门，张一凡就遇到了同校的老师，也是曾经教过他的老师------票老。学生一见到老师，肯定要打招呼的。当张一凡准备开口问好时，票老就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

“一凡，你娃儿是朗格搞的？”

“老子给你打几道电话，你给老子就是不接，啥子意思？”

“好歹你读书的时候。老子还教过你几年？”

……

票老的脸色通红，渐渐地变得难看了。

张一凡怕票老发生意外，赶紧缓声说：“老师，慢点说，有什么事情现在是可以商量的嘛，别急，别急！”票老没有听到张一凡说话就罢了，这一听到张一凡开口称他为老师，他的脸涨得更红，脖子上的乌筋越来越粗，昂起来，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一凡，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地对着张一凡呵斥：

“一句话，我的人，你绝对不能动！绝对不行！”

“再次告诉你张一凡，我的人，你不能动！”

票老说完这话，气匆匆地冲向他的寝室。在食堂库存物资的门口就留下了张一凡一个人。张一凡见到票老走了，赶忙说：“老师，老师，你听我说，能不能给我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票老听到这话，急匆匆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却没有转身过来，只是大声地说：“这件事情没有算完，我要告诉校长，你滥用职权！”

张一凡知道票老是校长眼前的“红人”，在校长面前说话很受用。票老这人在学校老师中是最老实的。老实的票老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不老实过，也曾风流过。

在张一凡的学生时代，张一凡就听到任课的老师们经常谈论他的风流韵事，据说现任的妻子就是他当年所教的学生。

当年教师与学生谈恋爱并不是所谓的“校园丑闻”，而是一段校园佳话，没有现在的老师与学生关系复杂，也没有各类条例管束。据说，票老是一匹帅哥，在班上任课时发现师母很漂亮，于是经常性的要求师母到他寝室进行补课。

日子久了，两人互生情愫，感动了双方的父母。双方的父母见其情感真挚热烈，愿意为他们操办婚事。现在的婚庆典礼是热热闹闹的，有专门的婚庆公司来操办的，运营的。当然，既然请婚庆公司来主持必然要付出代价。少者几千元多者上万元。

现在娶一个媳妇，男方家庭经济不下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这男方的家庭中有富矿！但是票老结婚的时候，他不但没有损失，而且让他的家庭经济上涨。这是怎么回事呢？

票老与学生相恋成就了一对佳人的事情在当地引起了轰动。十里八方的人都赶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当时的教育主管部门——区督导室也派专人下来参加婚礼并主持婚礼，这在当时是头一份。这个事情一直被票老向人夸耀的资本。

据知情人回忆说：当票老听说有很多人来参加婚礼，吓得不敢出门口一步，最后被现在的师母扯着耳朵，牵着领带来到婚礼现场，完成了婚礼。婚礼现场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在婚礼上，有人问到票老是怎样谈恋爱？票老的回答说：这跟教学有关，用一句诗词来说那就是“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在场的人听了，发出了大笑。都说毕竟是教书的，事事与自己的教学生活联系在一起，连自己的恋爱生活都发生联系。难怪当年的师母会看上老实巴交的他！

这也不怪众人笑话他。

票老是一个数学专业的教师，从参加工作那年开始，一直与数学打交道。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与数学有关的知识要点和数学知识结构。一个经常与数学打交道的人，术业有专攻，对数学是极为敏感的。

在大家都以为这位数学老师用一连串的数字或数学等式来解读他们的恋爱故事时，却突然冒出一句与自己的专业无关但与爱情有关的而且唯美的古诗词来，大家在这里不禁为票老的博学多才而感到钦佩，当然，年轻漂亮的妻子为自己找到这样一个既有专业素养又有满腹的唯美诗词的伴侣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这一句古诗词在婚礼现场当即俘获了许多与票老妻子年龄相当的女子的心，一时间，许多女子大声呼喊着票老的名字，其场面不亚于现在的明星出场。

铁粉们的大声呼叫声震得见过许多大场面的教育领导傻了眼，在乡政府的治安管理员的协助下，现场的情况才得到了控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月的碾磨，年轻的票老，也开始谢顶了。没有年轻时候的帅气，语言也没有年轻时候的诙谐有趣。

师母在心中窃喜：这个老公既懂得爱情的唯美又懂得术业有专攻，工作上我无法帮助他，但生活上我能够给予助力。当然，希望他在生活当中会以诗词为伴，时常会冒出一两句恰当的诗词来填补生活当中的无趣，结果，生活中没有诗词相伴，反而时常一个人独处，生活是相当地枯燥无味。

婚后的师母同中国的绝大多数妇女一样，一有空闲的时候就与学校周围的农妇摆谈票老的不是与无趣。在摆谈中难免会嚼舌头，说一些别人家的话语。

一开始，票老认为年轻的妻子对属于自己的生活没有信心，有点孤独，需要朋友倾诉与安慰。票老对妻子的行为没有加以干涉。

可是，时间长了，妻子对别人家的评论引起人家的不满，私底下对票老评头论足了，胆子大些的人直接告诉票老他妻子的不是，希望票老管管自己的老婆。

起初，票老开始解释，维护自己妻子的名誉。说妻子不是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地让票老对这个事情相当地反感。票老回到家里询问妻子这些事情，哪知妻子一听到这类事，立马就说票老跟别人的老婆有一腿，口中嚷嚷要跟票老。

票老一听到离婚两个字，立马就怂了。

票老不禁想起当年的光景，为了把她弄到手可是把当年的学生害苦了，一天只想与她亲亲爱爱，由她任性，以至于当年的教学质量整整下滑了好多个名次。

这件事情差点在区上作检讨，如果不是学校的领导保我的话，很有可能连教书都教不成了，怎么可能让我再来一次呢？

“离婚！绝对不行！”

票老在心里想着，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攥成了拳头，手上的青筋鼓起了包。

“既然你没有做过这些事，那就不是你做的。”票老就脸红脖子粗，急得满头大汗。

从此，票老不再过问这类事情，别人一提这种事情，他就脸红脖子粗，跟人急。时间久了，人家也就不说了，说了等于没有说。人家看到他脸红脖子粗，就说他是老实人，老实人是不可欺负的。

张一凡听到票老说这话，心里不高兴了，心里想：今天我没有说要换人呀？

就算要换人跟你有毛关系，看把你急得跟一个猴似的？

工人需不需要换，是我一个小小的食堂管理员所能决定吗？人事权利我有吗？他妈的领导会给老子这么大的权利吗？

晦气！

真的他妈的晦气呀！

张一凡百思不得解：今天只是到学校来查看上期所结余的物资，没有跟别人说今年的工人要换啊！

被票老这么一争吵，张一凡积极工作的心情瞬间坍塌了：老子有错了，我可不可以不干这个食堂管理员？

张一凡想到就做，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领导，准备电话请辞，转眼一想，领导是让你到学校工作的，不是让你跟他票老吵架的！算了，今天接到领导电话到学校是来工作的，何必跟他置气？

张一凡一边清点物资，一边在心里不停的想着票老冲他发火的事情：这是怎么了？我今天起来早了？我今天不该到学校来查看库存物资？这到底是咋回事呢？难道是早上发生的那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