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代的山路惊魂(二)

第二个山路途中发生的故事:误入火化尸体的山洼

这件事情也是发生在一个周五傍晚我回家的山路上。应该是九月份十月份,这个时段正是山里的鸡嗉子成熟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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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往年去过一个山洼里摘过鸡嗉子,那个星期我早就计划周五往回家走的时候再去摘点。约了同村的小伙伴,想不起来是什么情况导致没人跟我一起去,总之,我是放学了一个人匆匆忙忙提前走了,因为我想等我摘完鸡嗉子转回来,还能赶上跟村里小伙伴们一起回家。
那天我背着书包几乎是一口气就跑了十来公里,来到了我要摘鸡嗉子的那片山区。当我从山路往鸡嗉子在的那个山洼里转进去的时候,发现了异常。那条被树枝灌木遮掩的很狭窄的小岔路,那时却被人修整过,两边的树木杂草被清理过,小路变宽了,路面明显被人用铲填补了一番。我走上去的时候,一开始有些诧异。这么偏僻的地方,谁没事来修整这条路干嘛?莫非是像我一样来摘鸡嗉子果的人所为?好像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难道是赶着骡马来驼运木头的人的杰作?看来这种情况还比较可能。当时的我,似乎忘了一个很重要且之前被同学们热议的信息,也因此让自己懵然无知的身临了恐怖境地。
我也没想那么多,就顺着别人修好的路往里走,心里还庆幸这路修的好,我的手脚免去了被灌木树枝划破的折磨。但越往里走,那条路似乎显得太过安静,除了偶尔的一两声鸟鸣和一阵风刮过树梢带来点声音,整个山林好像就只有我一个活物,我的心里不自觉的有点发毛。
透过树木间的空隙,我能看见傍晚的夕阳斜斜的照着对面山林的山头。我所在的这片林子是背阴面,这个时候不但没有光照,与对面的山林比较起来,还显得特别幽暗。
既然来了,也不能打退堂鼓空手而回吧。我大着胆子,继续往前走。等到深入静谧的树林深处,我整个人感觉到了一股特别压抑且有些渗人的氛围。
终于我在走到了目的地,往年来摘过的几棵鸡嗉子树就在山林深处一个低凹且有点开阔的地方。我看到了满树的无人采摘鸡嗉子果,欣喜的奔过去。但转眼我看到了在不远处有一大片火烧过后的乌黑炭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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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石火花之间,想起了让我不寒而栗的那个消息。在离这片山林不远的一个村子,刚因为一种奇怪的病症死亡的人。他们村子就把他的尸体在野外的山里火化了。想起这反常的被修理过的岔路,这异常幽静压抑的氛围,结合眼前那一大片碳渍…我断定,那个奇怪病亡的人的尸体,一定是在这块被烧掉了。一下子,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三魂七魄被吓掉一样,满头瞬间冷汗就滴下来了。哪还顾得再摘鸡嗉子果,一转身飞奔往回走,无奈腿都有些发软,跑得并不快。
跑出林子回到正常回家的路上,也没碰上后来的同村伙伴。估计我这一耽搁,其他人都走到前面去了。我只能一个人沿着崎岖蜿蜒的山路往前走。只要再翻过一座山头就到邻村了。虽然邻村与我们村子还有六七千米远,但走到有人烟的地方总是可以安心一点。
这么想着我加快了脚步,刚才的惊吓仍然让我心有余悸,想着赶快追上在前面的伙伴。呼呼往山头上登行,终于爬上了最高处,再转一个九十度的弯,往前走都是下坡路,就快了。这么想着,我心情稍定。但让我始料未及的惊吓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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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那个拐弯处,我低着头往前小跑起来,一转身,我差点撞到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一个人怀里,我急忙闪身避让。眼神交错的瞬间,我看清楚了那个人的外貌。他的个子应该有一米八,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只眼睛应该是瞎了,因此头上斜戴着一个黑色眼罩,挡住了右边的半边脸。左边的脸颊上一个大大的凸出的脓包,头脸的其它地方长满大大小小的疙瘩麻点……我看他的时候,他用仅有的左眼,瞥了我一眼,就若无其事的继续往走了。但他那只眼睛散发出的幽幽光,加上奇丑的面容,让惊魂未定的我产生了白日见鬼的荒谬而异常恐惧的感觉。一下子我觉得全身的毛发都一根根立起来了,全身再次惊出一声冷汗,头皮发麻,四肢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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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怎么迷迷糊糊到家的我都忘记了,只记得我到家之后,用母亲的话说是嘴青脸绿的。一到家,我就一屁股坐倒在灶房的长凳子上无力动弹了,吓了父母一跳。父亲一把把我背上,赶快往村里的卫生所送。去了一量,我发起了高烧,达到39度多。后来的一个星期,我都在输液,烧退了以后身体也虚弱了半个月才渐渐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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