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鸟】——纪念小鹦鹉
已经记不得是四年前的什么时候,去芳村买回来两只鹦鹉,一蓝一黄。
那时候家里的小猫皮皮还在,于是总收到皮皮的特别关心,总是隔三差五去动鸟笼,后来不到一年,蓝色的鹦鹉不见了,阿姨说可能是被猫把笼子打开鸟儿飞走了。
失落了好一阵,但心里觉得安慰的是至少没有死于皮皮的抓下,也算幸运。
于是就只剩下黄色鹦鹉自己一个人。
通体鹅黄的羽毛,只有爪子和嘴是粉粉的红。照例,是蹦来跳去,照例是每天早晨愉快的歌唱。
它会不会孤独,多次想再去买一只回来陪它,但却一直没有去做,后来也就一直这样拖下来,习惯了它一个人。
再后来,皮皮得病走了,它成了家中唯一的小动物,养得虽然不经意,但总会每天来来去去看到,逗一逗它,塞几片青菜叶给它,它也由最初的怯怯到了后来的主动迎过来示亲昵。
一晃就过去了好几年,它的存在,就像家庭成员一样自然,后来另外一只猫二妞来到了家里,成了它的伙伴,二妞对它较为客气,通常都是在鸟笼边看着它,从不动武,它也似乎云淡风轻,从没在意过这个不速之客的威胁。
其间有一次看到它羽毛蓬松,似乎得病了,于是翻阅百度,估计是腹泻,于是试着将一颗健胃消食片化在水中,后来几天后居然羽毛重新焕发光亮,活过来了。
早晨有事早起,在阳台上看到鸟儿还在水池边低垂着头打瞌睡,羽毛光洁,心里想怎么还没睡醒么?下午回家,到阳台上经过,才蓦然惊觉,鸟儿倒在笼子底部,死了。
一切都很突然,突然的太平静。
虽然有想过这一天到来,但不知道就是今天。
在阳台的笼子里,虽然每天都能看到窗外的天空,但它却没有一分钟能享受。
晨昏日月,它在这寸方空间里默默度过了一千多日子,我们带它回家,却以最忽略的方式陪同了它这么久,而它跟我们回家,我们就成了它全部的生活。
生命本平等,但我们有亏欠,对不住了鸟鸟。
看着安详躺着的小鸟,我只能以一段文字记录,纪念这个曾经陪伴我欢乐与苦痛的小精灵。
一段时光结束了,另一段即将开始。
至今,你都没有一个名字。
公元2017.5.19 卒 享年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