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蕙是个文艺青年,每到秋风扫落叶的时候,她就喜欢一个人踏着落叶,把心里的小事放到无限大,听着落叶沙沙沙。
中午,江蕙跟男朋友吃完饭,路过一个陌生公园的时候,突发奇想,想要去公园里转转。男朋友秦明不放心,嫌公园偏僻。
江蕙哄着男朋友,把他送上公交车,目送着他去上班的地方。继而,她又回到公园。
江蕙走进公园,像是发现了一个世外桃源,这里没有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出没的痕迹。显然,这里基本荒废了。
江蕙踩着落叶走啊走,一直走到公园的深处,坐在一个脏兮兮的生了锈的铁凳子上,仰着头看天。秋天的天真蓝,蓝的让人只想哭。
江蕙在公园里一直待到傍晚,她看着夜色快要冒出来,才匆匆往回走。一着急,就迷了路。江蕙在公园里横冲直撞,突然发现了一辆面包车。
江蕙敲了敲窗子,一个戴墨镜的中年胖子露出脑袋。
“那个……”江蕙吓了一跳,继而平静下来,问,“我想出这个公园,走哪边比较近啊?”
“上来吧!”一个和蔼的大妈打开门,“我们送你出去”。
“不了,我自己走。” ;江蕙似乎看到了慈眉善目下的大妈眼角闪过一丝得意,那是猎物上钩时猎人才有的表情。
江蕙转过头,假装镇定地走了几步,开始跑起来。接着,她的高跟鞋跑掉了。她光着脚在落叶里狂奔,树叶子沙拉拉地给她鼓掌。后来,有人在她后背敲了一下,她便昏了过去。
江蕙仿佛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似乎总有人敲开自己的嘴巴,又有人把自己抬上抬下,仿佛是行了长长的路。江蕙只觉得连梦都疲惫的不想做了。
等醒来的时候,江蕙发现,自己被绑着,睡在一个炕上。周围有几个人正围着她。
“嗨,醒了,说句话。”那个和蔼的大妈对江蕙说。
江蕙没有说话,只觉得嗓子里冒烟,脑子一团浆糊。她转动眼睛,看到了那个戴墨镜的胖子,看到了一个脸如煤炭的中年人,旁边站着脸如锅底灰的他的老婆,再旁边站着一个正在流口水的傻子。
看到这里,江蕙明白了,自己被拐卖了,她的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
“看吧,会流眼泪,不是傻子吧?都说了是迷魂汤灌多了。这下好了,给钱给钱,两万块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啊!”和蔼的大妈转头对抽着旱烟的中年人说。
中年人看了一眼他的老婆,老婆点了点头,中年人便颤颤巍巍地解开裤子,从裤裆里掏出来一个肮脏的手绢,抖了半天,才打开来交给了胖子。胖子一把夺了过来,吐了口唾沫,数了一遍,便要走人。
“他婶子,”那位中年人的老婆跟那位和蔼的大妈说,“这我们老实的庄稼人,这媳妇她怎么调教啊?”
“听话就好好看着,但是一定要关起来,不能让她跑了,不要给她电话。”和蔼的大妈说。
“不听话就打,往死了打。”胖子说。
“那那个事儿怎么干呢?”中年人的老婆看了一眼儿子,“你也看到了,我儿子只怕是没那个本事。”
“没事儿, 你们老两口按住她,让他来弄。反正等怀上孩子,娃生下来,就好办了。”胖子说。
“这多难为情啊!”中年人呢的老婆嗫嚅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人家是城里人,大学生,给你们家续香火来了。你们家的驴配种的时候,你们还不是站在旁边扶着帮着呢么,更何况是你儿子呢!”胖子说。
“你放心,就这么优秀的基因,你孙子啊,生出来保准健康,”和善的大妈说,“我们得走了,还有好几家的没送呢。”
“这一次啊,我们收成好,”胖子说,“得亏我们呀,掌握了技巧,往那僻静的地方一站,过路的呀,保证逃不掉。这秋天好啊,城里人爱咏怀,公园里到了晚上,到处是找不到路的姑娘,一巴掌打倒一堆呢!”
江蕙躺在炕上,听着这些对话,心里早就死了一千次了。
“我该怎么办呢?”江蕙抬头看了看门和窗的位置,发现那里早都用铁焊死了。
那个中年人和他的老婆,还有那个傻子进来了。
“乖女,我的好儿媳,”那个女人轻声呼唤着她,“你愿意跟我儿子好好过不?你要是愿意呢,大家都好,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可能要帮下忙了。”
“我是市长的女儿,”江蕙镇定下来,拿出她认为有效的办法,来做交涉,“你们绑了我,就不怕法律了吗?”
“嘿嘿,”中年人被江蕙的话逗乐了,“姑娘,你知道你在哪儿吗?我跟你说,你在离你家千里之外啦!你爸就是活神仙也找不来的。”
“我求求你们了,”江蕙企图用眼泪和真心做交换,“你们放了我吧,我给你们钱,你们要什么我都能给,我和我男朋友要结婚了,我们都订婚了,马上就要结婚了。”
“孩子啊,我们也是花了钱的,白花花的钱,你也看到了,两万块呢!”女人说,“你踏实儿住着,等你生了娃了,死心塌地的在这儿过了,到时候就让你回家。实话跟你说吧,我当初也是被骗来的,一起被骗来的有好几个姐妹,都寻死觅活不好好过日子,也没什么好结果。你看我,踏踏实实的,虽说日子苦点,可也好好的不是?”
“阿姨,我求求你们了。”江蕙已经不知道拿什么条件来做交换了,只好哭。
“儿子,你到炕上去,把你媳妇的衣服脱了。”中年人说。
那个傻子,笑嘻嘻地爬上炕来,一把就撕烂了江蕙的衣服。他的口水滴到了江蕙的胸口上,江蕙只觉得心如死灰。
傻子倒是无师自通,自己脱下裤子,就想要爬上来。江蕙瞅准了时机,在傻子的肚子上狠狠一脚。傻子被踹下炕,在地上哇哇叫娘。
中年人继续跟傻子说话,让傻子继续上炕。傻子说什么也不肯了,只是躲在墙角哭。
“啪啪”中年人的妻子跳上炕,在江蕙的脸上就是两个巴掌,“给脸不要脸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女人力大无穷,江蕙只觉得头晕目眩,又觉得像是被钳子夹住了一般,被那女人死死地按住。
“你上。”那女人指示着自己的丈夫。
“这——”
“这什么这,驯服她,比驯服不了一头骡子更难吧?儿子既然没这个本事,你当爹的就得做出点贡献!”
不知道是女人说动了丈夫,还是江蕙的肉体吸引了他。那个中年人,给自己的手里摸了两把唾沫,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跳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