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子辰
听着, 陈奕迅--十年“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昨天看了唐诗远的“为了爱情放弃工作,你究竟会得到什么?”。
同窗
十年前,初中。
子若有一双修长的腿,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头发微卷,骄傲,有一股不服输的个性。成绩特别好,是学霸,每次考试都在全校前三名。特别是作文写得很棒。在初二的时候,频频在作文报刊发表了好多稿子,屡屡得到语文老师的赞扬与肯定。经常走到操场上都能收到口哨声与欢呼声。经常会在抽屉里会收到很多爱慕的情书。
梦南就是一个不爱学习的同学,每天上课除了睡觉还是睡觉。个子不高,坐在子若的后桌。经常扯着子若的长发,在她的背上画小乌龟的。经常一个人在桌子上玩着自己的玩具小汽车,手上拿着两辆小汽车,沉淀在自己的世界里。梦南坐在子若的后面。
子若虽然成绩很好,但是还是有点自卑的。女生发育的时候比男生好早,子若弓着背,长得高,想把自己给藏起来。被老师排在倒数第二排位置里。
子若偷偷地暗恋隔壁班的班长柯可,一个帅气的男生,成绩好,人又高,笑起来,特别迷人。柯可的歌唱得好听,嗓音特别美。子若就是有一次去二班找闺蜜的时候,遇见他正在唱一首“追求”而喜欢上他的。唯一一个让子若有心跳而脸红的男生。
爱一个人,就爱了。没有理由,爱了就爱了。
每次柯可经过一班的门口,也会偷偷看子若,梦南都会趁机取笑她几句。
子若是数学课代表,班主任是数学老师。
初二下学期,梦南由于家境的问题,退学出去打工了。正月的时候,子若作为课代表,就跟闺蜜去子若家里去家访。子若的父母热情招待了她们,子若拿到了梦南的联系方式。
就这样,子若经常跟梦南有书信来往了。
柯可,开始跟一些社会上的人走得很近。成绩一落千丈,子若约柯可单独聊聊。
子若第一次,一个人跟柯可坐在一起,心里紧张极了。
“柯可,你不要跟社会上的人混哪,要好好地学习。”
“子若,那个老大说,让我做老二的位置”。柯可兴奋地说。
最终,柯可还是没听子若的劝告,他跌入老大画得饼里出不来了。成绩已经跌落下来了。中考的时候,没考好,出去打工了。
子若经常说说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梦南就经常说说在外面花花的世界。
第一次牵手
初中毕业了,子若没考上如意的高中,就去上了一个中专,学计算机。中专第三年,梦南以子若的男朋友送她到学校。梦南的出现,让哪些暗恋的,明恋的男生们都收住了脚步。
梦南在十一期间回来看子若。
两个人走在铁路上,子若差点摔倒了,梦南伸手拉住她的小手,一双白皙,有点肉肉的小手。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了。
梦南说:“再也不会放手的。”
子若甜蜜地笑了笑。
初夜
第二年的五月份,双休日。梦南从上海回来看子若。他们打完台球,喝完啤酒,结好帐。梦南开好了房,他们自然而然地在一起。第二天,清晨,床单上有殷红色的血迹。
子若跟梦南说:“你看。”
梦南很兴奋,紧紧地抱着子若,吻着她说“你的文才这么好,要不,写一句话给我作个纪念。”
子若接过笔和纸,写下你是我冬日里的暖阳,我是你的小草。5月18日
梦南的父母对子若很好,就像对自己家的女儿一样,或者说,比自己家的女儿还要好。可能是子若长期父母不在身边的缘故,感受不了父母对她的爱。梦南的父母给她做她喜欢吃的菜。有什么好吃的,梦南的父亲都要留着给子若攒好了,等她来了再吃。吃好饭,四个人一 起开个扑克牌。家庭氛围很好。
梦南的父母很喜欢子若,特别是梦南的父亲。子若觉得呆在梦南家里很温馨,很开心。直到有时,子若都只想认梦南的父亲作为自己的干爸干妈。
因为一句话而放弃了大学梦
七月毕业的时候,子若去了杭州,便跟梦南生活在一起。
子若每天早上要骑自行车一个多小时到武林门中心一家打字复印店里做实习工,下了班之后,又要骑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回家。每天这样往返。沿途上的风景如画,有时,遇到自行车坏了,可把子若急坏了。到家的时候,都夜里十点了。又困又累,可是,心情是愉悦的。
梦南是做装修的,经常不在家。
八月份,班主任打电话给子若说,她通过成人高考考上了大专了,让她回来读书。
八月份底,子若回去交了学费,跟老师说,她要函授了,寒假回来上学。
子若跟梦南商量,梦南说:“不上了行不?我初中都没毕业,你以后都大专了,我怕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梦南想了想,也是啊,两个人以后的沟通都不在同一层次了。
子若便交了学费都没有去上学,气得班主任七窍流血。
父母的反对
正月的时候,梦南的父母托人来提亲。梦南的家境非常贫穷,个子不高,学历也不高。子若的父亲强烈反对。
子若父亲拿着农药瓶威胁子若说“你要么让我去死,要么你选择梦南。”
子若向来顺从父母,这次铁了心,就选择了梦南。
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子若的母亲,夺过父亲的农药瓶,父亲气极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儿,句句像刀一样刺伤了子若的心。
第二天,梦南的父亲托媒人送来28888元的聘金。
梦南接走了子若。
偶尔有一次聊天,梦南说起哪个子若父亲喝农药的晚上,他跟父亲就蹲在子若家附近的田埂里。
子若没吱声。
背叛
阳春三月,那天下早班,子若在洗澡的时候,一直跟随着N年的梳子,竟然被水冲走了。
哪天,子若带着小姐妹去梦南里的工地玩。天晚了,小姐妹也住下来了。半夜,子若发现梦南不见了。
子若找到了梦南的时候,梦南跟她的小姐妹在一起。
子若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心破碎了。在植物公园里,子若差点掐死梦南,只差一口气上不了,就死了。子若心伤了,痛了,碎了,再也补不回去了。这就是当初自己一意孤行的后果?
离去
子若心里很痛,回到杭州后,通过人才市场找到一份工作。由于工作的需要,子若要去北京实习六个月。梦南不同意,梦南说动亲戚劝阻。还帮梦南找好工作,在餐馆里做服务员。子若没领情,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还是走了。
梦南说:“人家犯罪的犯法,也有机会啊,你怎么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子若说:“不是我不原谅你,我已经原谅你了。可是,我原谅不了自己。”
重逢
四年后,子若结婚了。
七年后,梦南结婚了。
子若一直活在这深深地伤害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用了12分爱去爱一个人,换来得是伤痛?背版?
为了梦南,没去继续上学,为了梦南,跟家里人闹僵了。为了梦南,把自己放低到尘埃里去了。
书本抚平了她心里的伤痛。这十年,子若看了很多书。如果没有书陪伴着她,或许,她活不下去的。
子若一直在活在自卑里,一直没有勇气再爱了。把自己藏好。变得沉默了,没有以前哪种乐观上扬的倔强了。
更加地努力地工作,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还可以过得很好。慢慢在工作上越来越出色,慢慢地自信又回来了。
10年之后,偶然的有一天,梦南从南宁飞过来探望了姐姐,也见了见子若。
梦南说:“好久不见。”
子若笑了笑,没吱声。
此时,梦南借着酒话说:“子若,你过得好吗?他对你好吗?”
子若说:“我很好,他对我也很好。”
梦南接着说:“可是,我还是忘了你。”
子若说:“藏于心底。你我都已经结婚了。十年前,不可能啦。十年后,更不可能。”
此时,子若已是一个高级白领,不再是以前卑微的那个小姑娘了。自信,从容,淡定,高雅。虽然不富裕,生活过得绰绰有余,有一双漂亮可爱的女儿。老公宠着她,让着她,溺爱着她,把她当宝贝女儿一样地宠爱着。
梦南现在是一个大老板了,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出他这些年来,过得很艰苦。
可能是想来让子若后悔的,没想到子若,竟然这么淡定,这么有风度,而且,比18岁时更美,更有韵味。像一朵花悄然绽放。
一起吃饭,还有梦南的小学同学。梦南喝醉了,说了很多胡话。
梦南的小学同学说:“还好,你当初断了,他的人品配不上你。”
子若笑了笑。
其实谁都没有错,都是命运的缘分,来的时候无法躲避,走的时候无法挽留。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爱上这句话,已是很多年前,每个经历过沧海桑田的人都曾说过这句话。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当你觉得力不从心的时候,莫如将一切交付时间,它会让你把应该忘记都忘记,让你漫不经心地从一个故事走进另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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