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个故事吧。
中学时候,他们是同班同学,大家十四五岁,座位呢,恰好同一水平线。上课时,他总爱偷偷望着她,中间却还隔着个无辜又讨厌的男同学。无奈的男同学被迫动也不动,怕乱了视线,他看不到她的脸。那时大家年少,也不如现在从幼稚园开始恋爱,还是不懂的。如一般桥段,故事开始总是借书呢。《围城》里说,恋爱最佳方式是借书,有借有还,你来我往,如此最暧昧。书,便是这么借起来,你以为单单是借书吗?你错了,那就活该你单身了。小纸条和情书是免不了。不过太害羞,不懂时可装不懂,那懂了只得避。一不小心就红了脸。
见面也绕道走,说话是更加不敢的。就这么躲着躲着毕业了。那时还没有手机,她去了外地打工,他则在老家。不常回来,同学聚会上没见着她,他也打听不到她消息。就这么慢慢失去联系。
一晃十年,大家都到了谈婚论嫁年纪。纵是无缘,也各自婚嫁。更是了无音讯。成了彼此回忆里厚厚的疤,夜深人静偶尔想起也只留叹息一下。
又十年。通讯发达,微信流行。大家又相聚,终于联络上。只是她已结婚生子而他也有家有室。进一步不可能,退一步舍不得。于是变成独一无二的知己,所有不能与他人说的故事都能与之分享,也懂。
有一晚,午夜梦回,梦到手牵手,碰到有人,又悄悄将手藏身后,还说了梦话。突然惊醒,看身旁熟睡的老公。自嘲想,难道这是所谓同床异梦。不过,想到他时多半是受委屈,他成了快乐的寄托吧。偶然提起,原来一样,他也曾梦到她。
他说,回老家一定打电话,而没事时从不打扰,毕竟有了各自生活,多少不便。多了一个想到觉得温暖的人。
故事发生在1999年以前还是更久了。今天偶然听来。隔壁床的姐姐跟我讲的时候言语间的小遗憾和闪着光的眼。也是美好的吧。最后她说,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有缘无份。那你有没有呢?我认真的想,有吗?还是没有呢?我都忘记了。
那你呢?你曾经或是现在有没有这样一个人让你觉得温暖或是遗憾呢。他在哪里,他还好吗,过得怎么样,你还会想起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