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村老妈妈》
这二年通过学习语言,学习沟通,每天练习演讲打卡,耐心倾听妈妈啰嗦。
我居然敢萌生出要写书的念头来。
我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大约8、9岁的年龄,我曾像完成老师任务一样对着门前凤凰山许过心愿:“我想成为一名作家、一名记者。”
二十几岁刚出社会,在深圳颠沛流离寻找生存机会时,也假模假样在《深圳法制报》有过采编与记者的经历。
但作家的梦想,那是万万不敢奢望的。
那不过就是做梦想一想,而已。
可是,在这二年频繁回到家乡,观察妈妈周围的环境,更深度的去了解妈妈的内心世界。
倒是坚定了我写作的念头。
晋杭老师与同学们以及潘先生,哥哥们都用他们不同的方式支持我。
老师说:“黎亚,有我在,你的任何梦想我都会全力支持你完成。”
同学们说:“我现在就可以付费给你购买。”
潘先生说:“没事儿,大不了我们自产自销。”
大哥说:“你小时候的作文,我就常当范文读给学生听。”
我的主题是围绕妈妈的故事,来讲中国农村的那些人情冷暖。
讲一个女人做了妈妈,她就被迫给自己武装一身坚硬的盔甲。
我常常换为思考,如果我在妈妈的位置、环境,我做得到我们要求妈妈做的大度忍让,无条件的宽容吗?
我的回答是:我做不到!
但被妈妈培养的读书人,我们这些所谓的知识分子,却用在外面学到的所谓大道理训斥妈妈要求妈妈。
这是真实又悲哀的残酷现实,许多农村出来的知识分子社会精英都有这样的毛病。
我们深爱自己的家乡,但又厌恶自己的家乡;我们被妈妈们送到外面更大的世界,又被妈妈们拉回到家乡狭小的空间。
这几年,我也不断亲近了妈妈的朋友,那些善待我妈妈的好人们。
她们也是如我妈妈一样被迫外表强悍内心温柔,泼辣能干,善良勇敢,具有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二哥说:“她们才是真正维护保护我们这个国家最了不起的一股力量。”
她们一开始也是爱美的女生,她们也想撒娇有依靠,她们都有各自了不起的名字,她们的故事也都应该被记录下来。
我的妈妈有缺点,就像我们每一个人一样,不完美。
潘先生说:“老妈4%的时间偏执,但96%的时间是有理想有情怀受人尊敬的了不起的一位老人。”
我刚才再次确定问潘先生的意见:我若写5%或者6%偏执呢?”
潘先生极力反抗:“不行,你冤枉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