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冬天(8)

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孩,我想说,在那一刻,我喜欢上你了。于是,在我心中多出了许多疑问:你老家哪里?家里情况怎么样?在哪里上班?有没有男朋友?

我回忆到这里断开了,因为我看见宋鸿走后我旁边多了一个女孩,她原来是坐在走道中间的加座上,这些本来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是,我认识她。

她见我之后也一直望着我,然后表情示意我她认识我。我说,是的,我认识你。

她带着职业的笑容,是哈,我也认识你。然后我感觉到她的笑容是惊讶之余代理点真诚的开心。我不明白为什么。

我在心里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又对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只知道我们见过,在一个KTV会所里。

我是去消费的,你是收小费的。我是顾客,你是点歌公主。

也许你幻想的我们再次相遇的地方依然是那家KTV,我没有想过会再次和你相遇,而且是在车上相遇。姑娘,为什么我刚刚没有看到你?

她依然笑着说,因为你一直在注意美女喽!我说,那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你?她说,因为我不是美女。我的这个有点拐弯的幽默她好像没有弄明白。车子从新启动,她坐直了身子说,哎呀,终于有个好位置可以睡觉了。对了,你是去哪里的?

我说,我S县的。

她惊讶的说不出话。

我也张大嘴巴说,不会你也是吧?

她说,不是。我长舒一口气,那你那么惊讶干什么?她说,我想嫁到S县。我说,我有女朋友了。她又笑了,我又没说嫁你。我打趣到,我可没有说不娶你。她咯咯的在那里一直笑。

她不算很漂亮,但是看上去挺清秀。但是我能记住她的样子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她是我真正接触这职业的第一个人。

那是我和虫哥等几个朋友一起去唱歌,那家KTV最新推出的点歌公主陪唱,只陪唱陪酒,不陪睡。当然,也钱我就不知道了。那晚我和她一起唱的第一首就是《广岛之恋》,她唱的不错,且很投入,唱完之后我躺在沙发上一个人喝着酒,她陪了几个朋友唱完歌之后拿了瓶酒走过来,对着我的耳边说,怎么一个人喝?我说,那一起喝。于是我喝光了一瓶,她又大声的喊着,我可没有说喝完。我说,那你随意。之后我说,你去陪他们玩会。她笑着走开。

房间的灯光忽明忽暗,唱到高潮的时候,她把外套脱下,站在那里唱的起劲,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穿的黑色丝袜里的肉色,她穿的不算低胸,这让我有些失望。她点了一首慢摇,要我们一起跳舞。但我们同时摇头表示不会跳。她和所有被气氛带动的朋友拥抱在一起。我也想上去拥抱下,但是人太多,没有我下手的地方,只好老实的坐在那里。

当时去的朋友都有她的号码,我也有,但是被我出KTV就删了,我不想和她再有接下来的任何关系,即使那个时候我没有女朋友。我并不鄙视她的这个职业,只是感觉她和我相处的时候演戏过多,当我付完钱之后,就没有必要再演下去,而且我也不想了解她真实的一面。就像我们在她面前也是演戏一样,若是我告诉她我的悲伤,她势必表现出同情的一面,而我同情的只是我的钱而已。她的生活一定比我的要好很多,至少她不用花钱就可以唱歌,而且唱歌还能拿小费。

在我付钱的时候,我找不到她人了,或许是上厕所了,但我等不了她,就把小费给了收银台,希望她能收到。我想到这里,就问她,那小费你收到了么?

她说,你给了多少?我说,你说的最低标准。她说,那我全部收到了。我问,还能收到的不是全部?她说,那不是很正常,如果小费不给当事人而给别人,别人会扣了一部分不给你,反正客人都走了,你也不知道客人给了多少。我说,这是潜规则?她脱了外套说,算是吧。我看见她只穿了一件衬衣,这次没有让我失望,是低胸,我能看到她的胸部随着车子的颠簸而波动,还有比较深的乳沟。

我得承认,她的胸比较大,但是我猜不出尺寸。

她把外套放在腿上说,我打过几次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接?我说,我的电话经常停机,现在又停机了。她说,那真是不巧。我说,你有什么事么?现在可以说。她说,没什么,现在还怎么说啊,就是打电话想找你出来聊聊而已。我说,那你找了别人么?她说,没有,我把他们的号码都删了,不然我手机哪存的下那么多号码。我问,那为什么只找我一个?她说,因为你是第一个我陪唱歌而没有占我便宜的人。我说,我只是没有机会。她说,你现在有机会了。我说,现在在车上。她说,我都给你机会了,你看够了没?我说,差不多了,你用衣服遮下吧。她没有理会我的话,反正你在唱歌的时候没有占我便宜。我说,我现在占回来了,一样的。她说,不一样,我们碰巧遇到而已,要不遇到就不会了。我无意在此问题上继续讨论下去,便叉开话题说,你也是回家过年的?她说,是的,当时你有女朋友么?我如实回答,没有。然后她把话锋又转到刚刚的话题上,那当时你为什么不抱我呢?我说,那么多人,我没有下手的地方。她说,你骗人,因为你不想。我说,你太天真了,没有男人不想占女人便宜的,而且还是你这么漂亮的。她转过身对着我说,那你现在抱我下。我再次看见她的胸脯,这次更加的清晰,我的眼神能顺着乳沟望到更深的地方,我眼睛离开她的胸部说,车上人多。她说,那又怎么样,我就说我是你女朋友。我说,现在我有女朋友了。她转过身去说,不好意思。我笑了下,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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