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2025:致2025届毕业生(四):最好的我们

我的2025届孩子们,毕业快乐!

过去的每一届,我都选择在孩子们中考当天,你们在考场内进行人生中第一个大考,而我则在考场外,等待室,回顾与你们三年的点滴,用文字记录那些珍贵而美好的画面。

但是这一届,陪考的两天,始终无法提笔而写,因为没有头绪;

想着等你们成绩出来一切尘埃落地时再写,结果,没有心绪。

哪怕到了现在,你们出成绩、出位次号、选了定向、填了志愿,此刻离中考中招志愿填报系统关闭,还有1个半小时;而我坐在咖啡店,嗅着咖啡,回顾往昔,却怎么也想不起初见你们的模样。

与你们的记忆,应该是从领入学通知书始,可惜没有特别的印象,只记得那年夏天的入学通知书,我参考了各大高校的样式,设计了蓝色的封面黄色的金边,蓝色代表着内心的平静与坚韧,黄色代表着你们走向辉煌的美好寓意。或许你们只顾着看里面的文字,不知是否有注意到通知书上的细节?

军训的你们,除了稚嫩的脸庞,我竟记不起任何事情。唯一深刻的印象,是最后一天,全区的学情诊断测试,你们各科都拿了第一,从那头数过来的那种。看着“沉甸甸”的成绩,望望未来的三年路,我一如臧克家笔下的老马,“把头沉重地垂下。”

开篇虽模糊了记忆,但是这三年的故事,丰富多彩。

比如初一的一开始,你们的叽叽喳喳让人头疼,连续一周晚自习下课,每个班都被我骂得狗血淋头,多少人哭着和自己的“班主任”投诉:701班的班主任好凶,每天都把我们骂哭。这一届,我不仅仅是一个班主任,我还得负责一个段,我的那些规矩,从一个班扩大到6个班了。初一,就这样的骂骂咧咧中,度过。

初二的记忆,源自于趣湾庄园夜晚的星空。三天两晚的社会实践,每晚都有篝火晚会。仍记得你们中有一个姑娘,因嫌弃刚才唱歌时声音过小、表现不好哭鼻子,等待所有同学都离开广场,回到宿舍,我们一群五音不全的老师,陪着一个哭鼻子的小姑娘,唱着她最喜欢、最擅长的歌。不知多年后,这位小姑娘是否还能记起,在她的青春时光里,那年早春的夜晚,星空下,篝火旁,那一次特殊的“个人演唱会”。这里,也看见了我们的每一年年轻的老师,真心地呵护每一个孩子的心灵,真诚地、发自内心地魏孩子们考虑。亲爱的孩子们,相信你们也感受到了老师们的用心、用情,所以在后来的一次次事件中,我们师生总能永远站在一起,共同面对所有的困难。

说也奇怪,不知是我个人太过忙碌,与你们在一起的时光太少,还是我的钝感力太强?按理,到了初三,你们都会有明显的“长大”,在学业上的态度,都会和初一初二出现截然不同的姿态。但是,比较遗憾的是,这一年,我没有感受到你们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这一年,你们似乎依然和过去两年那样,嘻嘻哈哈、叽叽喳喳,似乎感受不到毕业考的迫切,更感受不到你们的焦虑。只能叹一句:你们的心态,是真的好。

那日,小学毕业班部分家长来我们学校开家长会,借着宣传之际,在家长会前,我一个人在六楼报告厅,看着这三年来视频里你们的照片一张张翻过,毕业的骊歌响彻整个报告厅,赫然发现,原来我们这三年做过这么多事情:茂新村的研学、趣湾的社会实践、桃源书院的百日誓师,每一年的研学我们都精心选择,每一次的你们都乐不思蜀;每周的语文和英语书法作品展,初一的学科素养周,初二的科学素养月,你们在活动中感受到了学科的魅力,当然奖励给你们的文创奖品,我们老师也是非常用心的设计,我们努力把你们的作业作为作品,并成果化;每一年的各种仪式我们精心设计,教师节那一墙墙的任课老师群像黑板报,手绘的老师肖像,彰显了你们的用心,初三启航仪式、百日誓师仪式、最后一个晚自习的车灯送考祝福、中考两天的迎考仪式、毕业典礼等等,每一个仪式都承载着我们师生彼此的双向奔赴。

那时那刻,我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而当最后一个晚自习下课,当学第的祝福声响起,当中考战歌在校园里唱响,当12辆车子的车灯照亮你们的前行路,当12位老师整齐排成两行,我和你们一起从教学楼楼梯走下,那一课,眼泪充盈眼眶,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你们这一届,真的要毕业了。

中考两天,我们在鄞江李兴贵中学,撇去来回奔波的忙碌,看着你们在食堂认真临时抱佛脚的模样,我由衷地感受到:原来你们的长大,在这一刻啊!对比其它兄弟学校,我不得不“厚颜无耻”地说一句“你们的整体精神风貌,让我感受到了你们是一个学生的模样!”

待到毕业典礼,我的907班孩子们,你们和家委、家长的用心,让我泪奔。中考前,家委们就开始精心设计毕业典礼,毕业典礼前一天晚上,家委们、家长们下班来到教室,精心布置现场;毕业典礼当天,束脩礼、班级文化衫、专属礼盒、定制奖杯、大团圆蛋糕……每一个环节、每一个细节,都充满小惊喜。这一届的孩子们,真的很体贴、很细心,知道社会老师喜欢贴小贴纸,他们就送李老师各种花式贴纸;知道数学老师小孩子很小,就贴心送毛老师积木玩具;知道英语老师用小蜜蜂,就贴心给何老师送扩音器;知道科学老师刚结婚,就送徐老师帅气照片。对于语文老师,就是我本人,我相当讶异,孩子们怎么会知道我爱喝AD钙奶呢?我记得我不曾买过、也不曾跟他们说过,虽然我经常当着科学老师的面去多次偷过他的AD钙奶,莫非我在“作案”的时候,被孩子们发现了?

每一届的最后,独属于我的仪式感,是待所有毕业生全部离开,我照例会去空挡的教室里,细细看每一个孩子的空座位。我以为,这一届,忙碌的工作会让我麻痹,但不曾想,走进教室的那一刻,看到人去楼空的那一刻,眼泪抑不住往外流。毕业期间不曾留下的眼泪,此刻,全线奔溃。

想着我的孩子们,在毕业典礼之后,特意打电话给我,他们做好了清场工作;在领完毕业证书,定向的孩子们留下来,做完最后的最后的清场工作。这是我所欣慰的,人离开了,素养得留下。

故事的剧终,依然是祝福环节,祝愿我2025届孩子们:

愿你们带着诗意去远方,无论前路是繁花簇拥,还是风雨兼程,都能心怀热忱,以梦为马;把拼搏当作翅膀,让坚持成为信仰,在属于自己的天空下,书写精彩的人生篇章;累了,就回头看看,母校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这里有牵挂你们的老师,有承载回忆的一草一木。

此去经年,愿你们胸有丘壑,眼存山河,一路繁花,一生温暖。

你们的名字是那样的美丽,一定会出现在你最心仪的录取通知书上!

毕业快乐!

                                                                           写于欢乐海岸星巴克咖啡店

                                                                                               2025年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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