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sh小姐是我生命中真实存在过的。
22年前,Fish小姐出生在一个准小康家庭中,大概也是一个呱呱坠地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婴儿。头应该也不是很大,不然多年后怎么会有“小头”这个响亮的外号。
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童年岁月后(这都是通过她与我的对话推测出来的,Fish小姐貌似从小都没上过什么补习班之类的天才儿童养成机构),她终于走进了属于她的豆蔻年华,开出了她生命里的朵朵桃花。
我怀疑她小时候长得怪不好意思的,不然怎么有女大十八变这一说法呢。
但是我要说的这个故事,从她遇到我开始。
从Fish小姐对我的回忆录里可以看到,她第一次注意到我,是在高中的军训站队起,据她而言,我就是那个费拿着我160的小身高往她们165群体里挤得的那个不自量力的姑娘。讲真,这种第一印象一点都不好,事实证明,在未来的几年里,这茬被她无数次说起过。
至于我呢,还真想不起来了,就捡个我记得的吧,回忆中有个修长身材却嗓门级不娇嫩的姑娘,站在我旁边,跟我说“你好,我叫XX”。
恩,真漂亮,摒弃那嗓音不说和晒红的苹果肌脸蛋不说,是个有趣的人儿。
后来的很多事我都记不得了,大概Fish小姐看到这里,会直接喷口而出“真没良心”。她就是这样,越亲密的人,越不会在心里偷偷地骂。非得骂的你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大概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吧。
之前说到Fish小姐是个美人胚子,此话绝对不假,但故事中的女主角总是矫揉造作或是一问三不知的。可她却是巴不得掏心掏肺的给你她使不完的那股暖劲。印象中我只记得Fish小姐哭过2次,一次是深夜的电话,一次的突然的泪奔,这便是另外两个故事了。
我并不想写关于她的感情故事,写故事的人总是喜欢用煽情的片段来吸引读者,而我写这个故事只想让你们知道,Fish小姐是我们每一个人,却又不存在我们每一个人。
关于她的好,我想这是我最有发言权的一个话题。
因为各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原因,我和Fish小姐成为了每天晚饭的共同陪伴者。我觉得她一开始对这样的组合大概是充满了憧憬的,不然也不至于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打响的时候挽着我的手伴着轻快地步伐走向食堂。
那时候我们习惯两菜一汤的简单搭配,Fish小姐总是会询问我的意见,如果我对两个荤菜摇摆不定,她必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其中一个。
故事发展到这里已经很感动了,可我不知好歹啊,用她的话来说,我是一个绝对不满足于吃自己碗里食物的厚脸皮动物,掰掰手指算了一下,我可能也就小心翼翼的询问过她一两次,变养成了随意夹走Fish小姐碗里美食的好习惯,对此她关于我的抱怨已经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的高度,一见到我们俩共同的好友必说自己的苦衷,那段时间里看她那么瘦弱,没准还真是因为我。但对于此事我的解释是“因为我跟你亲,跟你亲我才会夹你碗里的菜,也就不跟你打招呼了。”
这件事情发展到Fish小姐忍无可忍的结局就是,她吃了一个礼拜的老坛酸菜面。对了扯一句题外话,我不碰酸。
在那段最灰暗的备考岁月里,生活除了教室、寝室、食堂如此枯燥的细节之外,每天最令我期待的便是饭后的天台散步时光。
我们学校晚饭后有大概1个小时候的自由活动时间,那段时间并不用回教室自习,我们俩就游荡在天台,我挽着她细嫩的胳膊,大言不惭的畅谈那些关于男生、关于梦想。你没看错,是我挽着她,不是她挽着我,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据我推断也许是因为她很不满我在晚饭时间对她惨绝人寰的剥夺。而出于我,那就是对她无怨言的恩赐满怀一颗感恩之心。
我记得Fish小姐跟我说过,她想要一个很恬静的未来,种向日葵,听王若琳,喝白开水,赏亦舒。
当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家喻户晓的时候,我却偏爱他说的“以梦为马”。
我记得Fish小姐说过我很像向日葵,听到这句话时,我脑子中蹦出的画面竟是我的脸印在向日葵巨大的盘面上,对你傻笑。对了,你好像一直觉得我很傻,不然你为什么送我那个中国娃娃的发簪呢。
关于那个发簪,你还记得吗,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却在拿到的第一天被别人弄坏了,你很难过,也许我当初不明白,可我现在已经可以体会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抓住了一把雪,兴致勃勃的跑去给最喜欢的人,可是到那里的时候,你手里有的只是一滩水。
后来那个发簪也没有被修好,可我一直放在抽屉,它对我很重要,似乎也时刻在提醒我,有个姑娘,在最爱做梦的年纪里做过一个有你的梦。
姑娘,你还记得小苗吗,你曾经最喜欢的人。不知你现在还喜不喜欢她,而却因为你,让我也爱上了这个一直不断努力的姑娘。这些年来,我好像可以慢慢明白你究竟为什么喜欢她了,因为她和你一样努力,你和她一样面对流言蜚语一笑了之,你曾说,如果有一天,你要去广州看她,现在小苗在上海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想去看看她,或许说,就算不去看,你才能保留住你的初衷。
Fish小姐,你和每个人一样害怕误会,害怕舌枪唇弹。每一个孤独睡去的晚上你也会胡思乱想。却又在每一个独自醒来的早晨满怀信心。
我始终认为,这一路的你,是最好的你。
现在是2015年12月26日,2:12.你考研的日子。
前几天我跟你聊微信的时候,你跟我说,其实很累,一点都不酷,但幸好,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很心疼你,却一方面很崇拜你,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这样,悲观的语气后面总有一句正能量,我不知道这是你给自己的暗示,还是想让我们这些听你说话的人放心。
听你说很快就要结束的时候,我心里揉了一下。
笑是神的伪装,笑是强忍的伤。
那一刻我仿佛可以确定,人前拥有璀璨笑容的姑娘内心也有着一个最贫瘠的小凹槽。姑娘,我无法为你填满这个凹槽,但却为你施肥,愿它在你最好的岁月里开出一朵恬静的花儿来。
突然想到我们除了50人的毕业合照外,再没一张属于两个人的照片,这个念头让我既恐慌又安心。我似乎不需要任何一条曾经的微博,或过去的朋友圈,甚至一张所谓的合照来追忆我们的过去。那些记忆碎片就像是电影胶片,或许已经破碎凌乱,但却深扎根在我的脑子里。
三年前,你给过我一个最纯粹的开端,今天,我还你一个最多情的结局。
我写的故事总是很没有一个清晰的思路,但是我知道你能懂,你会懂。
当几天后,作为文学系明日之星的你,看着这篇出自于我这个经济女的文字,是会哂笑还是什么,滥用的词汇、浮夸的修辞。可能都会让你觉得可笑。
写故事的人总是忍不住添油加醋,但是我知道我要对几年前的我们认真,对我们的过去负责。有两个稚嫩的姑娘在说“你要诚实,这儿不能骗人。。。。。”
这一路上的Fish小姐有着我们每一个人某事某刻的身影,这一路上的Fish小姐活成了她最好的样子。
这是一段晦涩于当面表达的感情,此刻的我万分郑重的敲下这一段段文字,只愿这些片段在你心里划过,划出一套能够让你嘴角上扬的长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