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那些花儿》 朴树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睡醒,十一点。不对,应该说刚从另一个时空回过神来,一整晚都在梦里,意识清醒到一边做梦还一边想着如何编辑文案。奇妙。所以白睡了十个小时吗?大脑根本不停歇。那就说说吧,关于昨晚的梦。
有海,这是分手后第二次梦见海。
上一次梦见的是凌晨三四点的海,海上是黑漆漆的空洞,白日里喧闹的海滩上空无一人,海浪不知疲倦地奔走拍打,冰冷的海风仿佛裹挟着无数幽灵在游荡。颤栗,恐慌,寒毛竖起,醒来后是挥之不去的孤独感。
昨晚梦见的大概是清晨五六点的海,海面笼罩着浓稠的白雾,一切都被锁在白雾里,看不见远方。我孤身站立在高处的堤岸上,被那浓得化不开的雾浸湿,我跑了很长很长的路才来到这里,彼时已是呼吸急促、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我马上就要歇斯底里,所幸海滩上一个当地的男孩跑向我。我问了关于他的消息。那是六鳌的海。
梦里的海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密不透风,它围绕着我越收越紧,令人惊恐又窒息。
来到海岸之前,我一直在跑。
是那种木门吱呀作响的老房子,层层叠叠的屋檐漏不进光,阴冷的风嗤笑着穿梭在屋子间,门槛仿佛会长出手拽你的脚踝,空气里弥漫着潮湿腐烂的气味……那里一整片都是这样的老房子,连成一个诡异的迷宫。我就在里面逃,身后的鬼魅伸长了手在追。我的双腿不听使唤地颤抖发软,喉咙被阴冷的风悬死,心脏极速跳动仿佛马上就要从嘴里蹦出来。我跌倒,又连滚带爬地逃。我真的害怕极了。
我见到了他。他毫不犹豫地走到我面前,拥抱我,亲吻我,安抚我。轻声告诉我他对我的爱永远不会消失。
清醒时,明白有些想法毫无意义 ;睡梦里,潜意识里可笑的偏执便开始作祟。
还没完。后来我遇见了他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正面对答了他的“妻子”。梦里,他们没有结婚,他自己把孩子养大。梦里,我也没有结婚,就一直单身到中年。后来我们重新遇见,再回头看现在,大家都已经能够平静且从容地谈起。
不必刻意去遗忘或者抹黑那段感情。接纳当下起伏不定的心情,慢慢地把精力移到有可能性人或事上,仍然允许自己偶尔回头看。
平静且从容,我相信这一天会来。
今日“十点读书日历”摘:
“我绝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把命运加给我们的一点儿不幸拿来反复咀嚼,我要享受现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少年维特之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