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臺灣藝人陳柏霖的詩歌《多愁善感的季節》。讀詩讀得多了,有時難免矯情,一般説來矯情的時候很少,而且多是在讀詩讀得拘泥、刻板、不得要領的時候。驚蟄已过,春意漸濃,這正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季節。在這樣一個多愁善感的季節,或許不分年龄,也不分性别,總會有人在檢省自己的心路曆程。“我”是誰?或許不再重要,每個人都有其獨特的人格魅力,不是重復所有的設定就都是好的。我們衹是爲了在路上尋找曾經爲證明自己的存在而努力留下的痕迹;而不是重復着如同刻板的、别人的过去。
好多年前,中國的語文教育界有這麽個説法:南有李鎮西,北有魏書生。仿佛偌大個中國衹有這两位才稱得上是懂得教育規律、實施人的教育的大師級的語文教師。而事實上,在我還在職業高中和教科時,我最喜歡的一本跟語文教學相關的期刊就是上海的《語文學習》,我讀得最多的亦是海派語文教學的代表人物于漪、錢夢龍諸先生的教學實录和教學心得。這麽多年过去了,我自覺受他們的影响不可謂不大。
最近十幾年中,全國各地又出現了一大批語文教學專家、高手。單單是吉林省就有赵謙祥、王鵬偉、張玉新、孙立權諸先生。説法各異,方法也各異,但都是大家方家無異。年龄大了,也没有太高遠的追求了,想達到那些名師、專家的境界幾近於癡人説夢。自信這個東西的力量實在太强大了,但大到目中無人,或許就會異化成了自負。我平生所缺少的就是自信,所以跟自負無缘,非但無缘,還頗感自卑,總會覺得比周圍的人差了很多。
周六上午有四節課,講韩愈的《祭十二郎文》。周六上課,通常是一個班的两節課連着上,講到最後一節時,通常都是筋疲力盡、口幹舌燥。
梭罗的《瓦尔登湖》中有一個概念:黎明的感覺。这種感覺就是小時候常常聽到的“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當然這是《大學》中的名言。每一天都應該是不同以往的嶄新的的一天,每一天也應該有不同以往的新的發現、新的创造、新的感覺。而我們現在幾乎每天甚至每年都在重復着相同的毫無意義和價值的工作,缺少了某種新鮮的感覺、创造的衝動,便會不自知不覺地平庸下去。
中午喝了一點點酒,下午没有去駕校練車。好長時間没有喝酒了,啤酒不喝了,白酒和通化老紅梅也喝得也少了,或許跟年龄有關,或許跟心境有關,但不管怎樣説,不像前些年那樣喝酒了。武大的樱花快要盛開了吧?南寧的三角梅已經含苞了吧?
自從雙休日開始上課後,每個周六都乏累無比,然而乏累歸乏累,而且這也衹是一種感覺,還没有生出惰怠的情緒。感覺乏累了,是因爲了上了年紀;没有生出惰怠的情緒,是因爲我自覺還年輕。
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有願望的人,總會等到心願實現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