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还缩在帘里,不知道阳光好不好。
但心里的阳光是好的,撕碎准考证,一个学期就终结了。
回想大一这一年收获最多的是什么,我想是幻的碎灭。当赤裸的的现实带着“哐噹”的噪声奔驰在铁轨,那残留的一点横于其上的纯粹,被碾得消散成烟。
突然想起写过的一句话:“总要把旧的铲除了,新的才能得以生长。”不见得多期望新旧更替,只是头埋在土里,也得长出芽。
手指在键盘飞跃,想起友人说我“出不敷入”。言语也是碎的,思想也是碎的,就都铺在几见方的纸上。惨白的影子落了,罩住零星的血红。成长总是痛的,可能泪是刀子,剜去的都是稚嫩的灵魂。滴不下浊液,仅仅是因为魂的空灵,但闻得见腐臭,大约是熟得透了。
还是腐臭着,可能余生都将如此。无法具象成熟的代价,大约是看见积水不想踩了,看见白线不想走了,看见猫不会学着叫了。然而我还是会的,我强硬地扯着那些纯单,即使只能唅着碎碎的渣,我也还是会的。就算是要腐臭的,也心甘情愿些。
比闹钟超前起,闹钟响了;肚子咕噜叫,渴望的却不是那烫舌的粥。
想来该渴望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想来该不该渴望?摸约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