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前些天进了个伞铺,名白马,铺有一女,面若冠玉,冰肌玉骨,白璧无瑕,国色天香,人间极品,深得众人怜爱。此女追求者甚多,虽不知其身家姓氏,却是被公子哥倍加呵护。
有一男子,出生于武士之家,世代侍奉诸侯。身材伟岸出众,性情勇猛刚烈。这便是小生,此女跟小生相处,可谓是老鹰伴乳鸽,或曰西藏葡曼攀缠古树巨柏而绽放红花。此女小时经常被玩弄,小生常常挺身抵御。岁月如流,不知到了何时,城里多了家烤串铺,此掌柜好色之无人能比,乃伞铺之常客也。一来,见小女便目不转睛,只管觑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女。得见小女便频频向小女眉目传情。这些尽数落在游客眼中。有人说,曾见掌柜经过时,故意用爪戏弄;更有人扬言,常见二人暗递情简。
小生觉得此事不宜置若罔闻,便将小女约了来,闻言问道:“近闻闲言碎语,事关你与烤串铺掌柜,想来未必是真吧?”小女面带愁容,连连摇头,噙着泪珠,坚称:“绝无此事。”小生不由心软,念其一女子,平素近人,见如此回答,谅无需言,便未再深究。小生所疑随云消解,以自己人格向众人承诺,并无此事。
一日,在伞铺后墙,拾得那烤串铺掌柜给小女的情简,掷于小女,百般套问。却说小女,把个一张吹弹即破的俏脸羞得通红,只说道:“那掌柜只是一厢情愿。收其信函是实,但从未与他交谈。”想世间之留言,无风不起浪,小生有点过激了。小女眼含幽怨,痴痴望着小生,不禁诘问道:“难道我会骗你不成?视我如何人?“说毕,如同飞燕般掠出屋外。见她如此说话,小生便自知疑心太重,不免愧疚,正要怏怏离去,忽见小女跑过来,一头扑进小生的胸膛里,搂住了小生的脖颈,嚅嗫道:“我不好,饶恕我吧。”小生还未及开口,小女便推开了小生,又奔了出去。小生心想小女所说“我不好”莫非是指同掌柜私通之事?
小生信了小女。也认为了并无此事,随后不久,又出了一桩乱子,说是小女怀上了身孕,内心中最为伤心的,莫过于小女的青梅竹马,散播此事的是烤串铺掌柜,了解了此事原由。小生从一旁奔上前去,挥动老拳,重重打在那张猥琐的色脸上,一气之下,三拳打死了掌柜。小生还在感叹这掌柜怎么这么的不禁打,可笑的是,小女却上前怪罪,声称这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感觉这应该是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了。小女噙着泪道:“椿萱从来没有给余拿过一两银子,余真的走投无路了,小店一直又不乐观,如不此做,余也活不长,余需要银子。”
夕阳瑟瑟,小生黯然走到了一家酒铺,小生恨小生出生于武士之家,小生恨自己当初没有去努力。小生不才,痛饮着这不算庆功酒的庆功酒,自此所有爱慕之意止于唇齿,溢于年华,就此别过,小生在此立誓,绝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