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碎

日子一天推着一天,我们就在这一天天里日复着一日,反反复复,经历着相同却又不同的一天又一天。记住了一些,忘怀了些碎,滞留了某些......

谢谢你的创可贴同样也谢谢你

2018年10月23日晚操,我们全体受罚,这罚受的莫名其妙,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人犯错,全体受罚。”

“委屈吗?”大队长问道。

先是听到了几声男生的声音“不委屈。”的确听不出丝毫的抱怨。

“不委屈,假的吧,到底委不委屈,说实话。”一个班长又大声询问道。

迫于无奈,又有声音传来“不委屈。”这次有男生也有女生。我硬是没有吭声,低着头想要自己被遗忘在人群。

“委屈吗?”我在心里质问自己,说委屈多少肯定有点,说不委屈那也是真的。 我似乎总是都不能将问题具体化,而是矛盾的介于中间。

半个小时后各班带开训练。

“怎么样,手都疼吗?”大班长关切道。我这才注意道左手竟然有血,食指好像被瓜子皮还是铁丝划破了,因为我们刚刚做俯卧撑了,还用拳头在地面上撑了很久。

“疼,都疼死了,班长你也不知道救救我们。”蒋南汐调皮的说道。

“这我们怎么救,你们是一个集体,荣誉是集体,受罚自然也是。”大班长一脸认真的在解释。

“班长,知道,小汐是在和你开玩笑。”林北好说了一句。大班长没再说什么,你也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站着。

我示意林北好帮我拿一下校服兜里的纸巾,她却惊叫道“你这是怎么了。” “班长,班长,婷婷手破了。”

“没事吧。”大班长和大家关心道。

“哎呀,没事没事,擦破点皮。”说话的同时我已经用把纸巾在食指上绕了一圈了。

“我看着也没啥问题。”你还想说什么,却在欲言又止里转身离开了。

大班长带着我们继续队列训练,不一会你便拿着一瓶水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你凑到大班长耳朵处同他说了些什么。

“陈婷婷出列。”大班长命令道。

“报告出列。”我一头雾水,只是照做了大班长下的命令。

“出列。”大班长应允道。

大班长继续着大家的训练,你示意我随你去跑道处。你在前边走,我在后边跟着,你停下脚步的同时我也停了下来, 我始终将安全距离保持的好。

“过来啊。”你拧开了水瓶。

看我傻楞在原地不动,你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脑门,我这才“哦”了声跟着你往排水口走去。

“手伸出来。”你轻声说道。

我将两只手一并伸了出来,“啪”,你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右手上,然后开始撕我左手伤口处包着的纸,你一边撕一边看向我说“要是疼的话就说。”

“不疼。”可血早已将纸湿透,伤口处牢牢粘着纸的些碎,所以说不疼那是假的。

你先是用水冲洗了伤口,然后你从迷彩上衣口袋神奇的掏出了碘伏和棉签,接着你小心翼翼的给我擦拭伤口。“嘶~。”我终是没忍住。

“刚刚不还在说不疼嘛。”你不禁挑了挑眉,然后轻轻扬唇一笑。

“我没说疼啊。”我辩解道。

听到我的答复,你面部又显现出几抹笑意,“好,最好别喊疼。”

“不会。”

“嘴硬。”

我垂眼看着你,没再出声。

很快伤口就处理好了,你微微一愣,犹犹豫豫从口袋拿出一个卡通创可贴。怯怯说道“其他的用完了,只有这种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创可贴。”我猛然瞪大眼睛,兴奋的光芒不矜持的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你只是笑笑没再说话,创可贴贴近伤口,你的指尖轻触我的温热感久久散不去,就像一道微弱的电流顺势淌过我的心间。再抬头看你唇角弧度,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

“好了。”你又拍了拍我的脑袋,随即就转身向训练着的大家走去,我追了上去慢半拍的说了声“谢谢。”

创可贴已载入我记忆的史册,同样你也是。我开始意识到小星她们三一件事说对了,“我心动了,完全心动了。”可那个时候我并未意识的清楚。

有些心动,一旦开始,覆水难收

2018年10月26日,我忽然在凌晨四点醒来,一时竟忘记了梦里的情节,于是我便起身下了床,打开阳台的门,玻璃窗上全是水,置身在黑暗,水迹斑斓里恰一盏路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冷,安静到可以听见几百米外车辆的呼哧声,以及她们三的打呼声。我想记起些什么,哎,什么都记不起,却袭来一阵困意,但眼看就到集合的点了,用冷水洗了把脸使自己清醒了过来,再抬头看向窗外,远远两个熟悉的身影,确定以及肯定了其中有一个是你,我鬼使神差似的草草刷了牙拿起校服外套就往外冲,出了门一个劲的往老地方冲,没错,我早你们到达且是全队第一个到。

“呼,呼......”趁着没人我赶快大呼起来,欲想再呼一下,路的转角已是走来的你们,我没敢再动,只是轻轻的吸气, 试图快速将心率调节过来。

“哟,来的挺早哇。”四班长先开了口。

这时又来人了,像是四班的谁,所以四班长转身走去了他们班,这时你才凑过来问了我一句“冷吗。”

我摇摇头,你像是在口袋里翻什么,我还未看清楚,你就已经将其塞进了我的兜里,我来不及发问,你就已经朝着四班长那里走去了,只留下我和秃了头的几棵树留在原地,短短几分钟,我竟会站着睡着。再醒来是在北好她们肆无忌惮的笑声里,因为我被大班长弹了脑门。

“班长,你下手可真够重的。”我摸着脑门,不由的笑道。然后轻声向一旁的笑冉抱怨道。

“你怎么没叫我一下。”

“我们这么大的动静你都没听到,何况是他们不让我们出声的。”笑冉瞥着你和四班长说道。

“还真别说,你还挺厉害,我还是头一遭见人站着睡着。”四班长在一旁挖苦我。

“那可不,我...我...毕竟我偷偷练过。”我支支吾吾道,明显少了几分底气。

四班长笑到说不出话,我也只好苦笑,余光里的你唇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浅淡的宛若划过那块石头的水痕,带着清凉,有股冷淡的意味,透着一种隐约的梳理感,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既视感。而就那一刻,我却无限想要靠近你。

早操回到宿舍,我从兜里掏出了数只糖果和几片卡通创可贴。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像开了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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