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宿的前一晚,想了又想,还是将曾经最繁盛的吊兰,移植在宿舍楼下的土地里。选一个阳光可以照射到的角落,不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希望它能够健康安好地一日又一日地生长着。它和小季同学在延长校区一起相处了近四年。那是它自身的全盛时光。小季同学对它更是充满了关爱。我还听小季同学粗略地说起过有关它的故事:
大一那会儿,小季同学和它住在宝山校区。好像是大二,小季同学要搬到延长校区。搬家是件功夫活,东西看着不多,可是一拾掇拾掇就很是折腾人,零零碎碎多而杂。好不容易收拾好行李,以为可以将所有东西挤在一起,将就着运到延长校区。吊兰却将就不了,它需要足够的空间,以免被碰舍脆弱的叶子。于是,小季同学专门为吊兰打的,将它运送到延长。吊兰在延长适应的很快,生长得也越来越茂盛。哪知道原本欢乐的生活却发生了小意外,吊兰突然不见了。小季同学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找到。还问了宿管阿姨,阿姨说不知道。吊兰就这样“丢了”。就在以为再也找不到了的时候,小季同学的室友送来了好消息,他在宿管阿姨管辖的一个活动室里看到了那盆吊兰。小季同学知道后很似高兴,跑过去问阿姨。阿姨还是没有真实地告诉他。没办法,小季同学就悄悄地进到那个活动室,一看,真的是自己丢失的那盆吊兰呢!后来,小季同学搬回了自己的吊兰。
认识小季同学后,无意中知道了他养的吊兰。就让小季同学,带我去亲眼见了那长势美丽的吊兰。虽是隔着铁窗栏,但我依旧强烈地感受到吊兰旺盛的生命力。看着它,整个心境都变得“明亮”了,那瞬间里只有欢悦。小季同学还带我看了他的小小“花园子”,躲藏在宿舍楼下的绿化带里,紧挨着他宿舍的窗子,与窗里的吊兰:有长得高高的薄荷,还有一两棵草莓。
2015年7月,小季同学大学毕业,要去贵州支教一年,读研延迟一年。其他的行李都好办,放一个地方可以不管不顾的一年,就是吊兰需要有人照顾。一旁的我,就自告奋勇地揽下了照顾吊兰的重任。在七月中旬的雨夜,我和丰一他们从延长打车回宝山,顺便就将吊兰带回宝山了。一起的还有,从大盆吊兰移植下的小辈吊兰,它的植株虽不大,但一开始生长的气势就足得很,再有两个其他的植物。
我曾问小季同学,你怎么把吊兰养得那么好?他神秘地回我:一个字:“爱”。
吊兰在我那,刚开始长得还好,至少没有退步,如变“瘦”了,或是叶子发黄等等。谁曾想到,那么健壮的吊兰也能生病了:生虫了。待我买回杀虫剂后,虫子虽被消灭了,可吊兰总没有以前那么精神了,再不见曾经绿得发亮的叶子。我怕吊兰在小季同学没有回来前就死去,我就从吊兰垂下的枝条上剪下许多的小幼苗,种植新的吊兰。很幸运,新长的小吊兰都很强壮。它们承继了大吊兰繁盛的生长力,仅大半年的时间,它们就自成“风格”,使得我只能将它们放在我们寝室外的走廊里,有空间各自生长。小辈吊兰很健康,很旺盛,只有大吊兰再不见长,总是不精神的样子。大吊兰本来就脆弱了,某个中午,却又被别人硬生生地,在它的身体上又增加“一刀”,偷走一小半的植株。至此,就成了现在的又小又瘦的吊兰了。
本想在退宿舍的时候,就将吊兰放在走廊的角落里。想到,因为它不再那么漂亮,宿管阿姨肯定会将它当作垃圾处理掉,就觉着难过。怎么办?一直想过,带不走,就将它留在那里,那也算是它一生生长的地方。昨晚,我小心地找了个尽量不起眼的角落,用小小留下的小铲子,将它种在了土地里。愿它重新生长。
小辈的吊兰呢,怎么办?留下来,宿管阿姨肯定会好好地养它。要留么?留下来,吊兰与我就再也没有现实的关联了,今后会怎么样?我不再知道。我想,我还是带这个吊兰回家,虽然挺重的。
有关绿萝,它是我在2014年的国庆,第一次坐绿皮火车,第一次去杭州,从吉老师那,带到学校的。那时,它还是一枝不是很短的绿萝,就三四片叶子。因为是水培,我就将它放在装了点水的小矿泉水瓶里。这种做法是第一次,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回来后,我就小心地将它养在水里。尤其是头几天,特别担心它活不了,各种注意观察它的变化。终于,当它长出一片新叶子的时候,我就懂了。后不久,我将小绿萝移植到了土地。有泥土就是不一样,绿萝生长地特别快。第二年春天,绿萝枝上蔓生出好几个旁枝小芽尖。很快,小芽尖长成了一枝枝新的绿萝。
我剪下新长的绿萝枝,并将它们养在水里,待它们长出须蕊,我种下了第二棵的绿萝,还养起了水培的绿萝。就这样,绿萝一天天地生长,一日日地长大。这期间,种在土里的绿萝,因为是放在走廊的窗台上,新长的绿萝被别人偷偷掐走过三四次。也怪我不留心,每次都是后知后觉。
离校时,我将最初的那棵小绿萝,还有一直水培的绿萝留了下来,用大矿泉水瓶,只是带走剪下的三四枝小辈的绿萝。和吊兰一起,去新的环境成长。
不能一下子,完全放下它们,就带走一小部分吧。
吊兰、绿萝都是好种易活、自己会奋斗的花草。
2017/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