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已经二十七年,而世间已经是无数年了。二十七年间,认识很多人,熟识了许多事,但于离别还是不太明了,有时候以为离别是一件小事,下次见面不会太遥远,尤其在交通发达的人世间,但不想却有些人阴阳相隔了,再见只是一捧纸钱,一杯烈酒祭奠。
就像我的祖母,他的死是我们都不意的,虽然身体衰老,但精神的矍铄是不像将死之人的。但死亡有时也只是一种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离别。悲伤在渐渐融入社会的时候丢了很多,所以死在我这里感受虽深,情感却并不表现的多么突出,好似在别人的面前哗众取宠的去哭灵这种也是我所不屑的。
我更希望自己有关于祖母的完整记忆,可以在村庄的每个角落看到她以前的佝偻身影,以此来怀念她确实的存在过,在失去祖母的岁月里,开始珍惜亲人的相见。
但思想于世俗的固化可能已经把一个人的思想彻底改变。我们是不敢逾越半步的骡马,深怕扯断这无形的绳索会遭到社会的无情鞭挞。懦弱源于惧怕,而懦弱何尝不是妥协于爱和情呢。所以人们才说命运,说缘分。说一些不可控的东西。
而这死别只是终归的离别,离别以后渐渐淡忘,也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还有许多认识的朋友,在渐渐的时光里成为陌生人,比陌生人还要陌生,陌生人还有认识的可能,而认识过的陌生人却再不会相认。
我不怕自然的风霜雪雨,我最惧怕人事的人情冷暖,有些人的冷漠,让人彻骨的心寒,就像曾经喝过的酒,和曾经喜欢过的书,回味的是从前,残忍的是现在到永远。
我虽然口无遮拦,但其实是不会交流的一个人,语言表达的总是自己的想法,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自以为熟络到了可以无话不谈,却原来是无话可说。可能是自己活的太自我,无论是曾经的默默不语,还是现在的喋喋不休的琐碎言语,都是沉浸于自我的一种陶醉。
朋友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太多明确的功利概念,不会分什么诤友还是损友。不会有益的就交往,没益就丢掉。我感觉一个人,不应该变得太分明,分明到血是血,肉是肉,然后让一切都分崩离析,一切都切割成世界需要的规则,斧凿痕迹散漫遍地。